我扶额,“起来起来,快带我去见他。”
这大早上的虚谷子便让人来叫我,到底为了什么事情?
眼下被这个丫鬟给这样说了一通,我都无语得要死了!
她起身低着头为我引着路,到了一处院落前,她说,“小姐,这个院子没有老爷的命令,奴婢等不能进入。小姐您请!”
我看了一眼眼前这个院子,迈步走了进去。
这走了进去发现这也没什么特别的,不就是一个院子而已!
可是,当我看见那坐在轮椅上的顾清禹时,霎时间心里对这个院子的定义都不同了!
我撒丫子跑了过去,蹲下身就拥着顾清禹,“你怎么来了,不是应该明天才醒吗?”
我的话还没说完,虚谷子和另一个男人就走了出来。
虚谷子向我引荐那个男人,“小丫头,这个你跟着他喊,得喊三舅!”
“三舅?”我呢喃了一句,而后瞬间明白,我来到三舅跟前行了个礼,“昨儿不是说三舅去寒渊给清禹取血蛇蛇胆吗,怎么会在这里?”
“你便是顾卢氏?”
三舅看着我问道,我急忙开口说,“是的,我是。”
那个三舅就没再说什么话,只是被虚谷子给拉着走了出了这院子。
他们俩走了以后,这院子里就只剩下我和顾清禹两个。
顾清禹伸手拉着我的手,牵着我走到一边树下的长木椅上旁,示意我坐下。
我才刚坐在长木椅上,顾清禹便开口歉意的说,“素素,不该让你来此处的。你这性子让我怎么放心交给别人,索性师父是个率性的人,他护着你我也放心些。”
昨日还在寒冰床上躺着的人,眼下就在这轮椅上坐着了,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和手,还好有些温度,不像昨日那样冰得像尸体。
我头一片便靠在他的肩胛上,“你晓得的,我有些事情一直都很想问你,却一直没有开口问过。”
顾清禹摩挲着我的手,“我一贯晓得死了的是白纤纤,不是白纤瑜。那《孑词》也才会放入其墓穴,便是还她舍命之意。”
他将我身子一拉上半身躺在他的膝上,指腹描摹着我的五官,有些酥麻,我伸手和他玩闹着。
“素素,我同白纤瑜之间没有干系。”他忽地低下头,脑袋离我只有一点儿距离,我死死地抿着唇看着他。
他却轻笑了出声,阳光在他的牙齿和唇瓣上跳跃着,一下子让我好生羞愤!
我竟然以为他是要直接亲下来,所以我才明着唇……
真是欲盖弥彰,真是蠢死了!
我看着顾清禹那得意中带着戏谑的笑,嘴角勾着笑扬手就按住他的脑袋,直接反守为攻!
我躺在他的腿上,而此刻是按着他的脑袋在吻我。
与其说是顾清禹吻我,不如说是我按着顾清禹的头吻的我!
张嘴咬了一口顾清禹的唇,而后松开他的脑袋,蠕动着坐了起身靠在顾清禹怀里,挽着他垂在胸膛前的墨发。
他唇瓣上微微有些湿热的光泽,我看着他的唇不似昨天的惨白,眼下光泽惹人!
我下意识地咽了咽唾沫,好想尝一尝……
这个念头在我的脑子里面闪现的那一瞬,我整个人愣住了,死死地咬着唇将脑袋埋进顾清禹怀里了。
该死了,我怎么成这样了,竟然青天白日地想要轻薄顾清禹!
“怎么这么烫?”顾清禹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而后将我埋在他怀里的脑袋给拉了开来,而后食指微曲刮了刮我的鼻子,轻笑着,“这段日子,冷落你了。”
冷不丁地笑得一脸荡漾地说着这样一句话,我险些被他给惊死!
我急忙摆着手,“没冷落,没冷落!”
我还记得昨天这流氓说的话,眼下又说这么一句,还真是身子好一点儿就不要脸得厉害!
他将我的手给握住,而后一脸的严肃,“素素,明日我会拜托三舅将你送回京城,记住,一定要回京城!”
“不,我不去!”我才不要回去,京城没有顾清禹,我不要回去!
“听话!为夫送你回京城不是让你去当少夫人的,是要辛苦素素与三舅一道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