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好吧?”榆关城北外的一个僻静处,刘华看着刘博和韩烟,紧着摇头。
“大丈夫功名利禄,凭着自己的本事争取,谋夺自家兄弟的东西,岂不是丢了做人的本分?三弟,你已经把二弟的女人抢了,又要谋夺他的家主资格和财产,不是过分了,如今,还要谋害二叔和二弟,这要是传出去,你我兄弟还有脸活在世上吗?”
刘华怎说也是一个有志向的汉子,更有着做人的本分,往常,三弟那样对待刘睿,他虽然看着心里不舒服,可老祖宗在那里撑腰,那三弟刘睿更是变成了傻子,不但匹配不上人家韩烟,耽误了人家的一生,更是没有资格日后掌管刘家的事情,所以,很多事都默认了,毕竟,刘博和自己是一奶同袍,亲兄弟,而刘睿毕竟和自己不是一个奶奶传下来的。
可这会儿但刘博说出那个毒辣的计划时,刘华却犹豫了。
说是反对,可话里话外并不坚决。
“大哥,你把他但兄弟,人家可曾把你当做亲哥哥,知道大哥有心上进,凭着他父亲的名声地位,早就能把大哥弄到卢龙军了,可是,事情如何?还不是人家刘艳红给办好了,那刘睿不过是贪恋韩家大小姐,不想离开罢了,才在老祖宗的逼迫下,无奈的把石门的差事给了你。
你也亲眼看见了,昨夜那小子在榆关弄出的勾当,不但陷害了老节帅,还把韩家和新节帅都彻底得罪了,等事情搞定,你想,那李全忠和韩家能放过他?咱们还不是吃瓜捞?到时候,非但你在卢龙军的位置没了,恐怕咱们刘家也会遭到灭顶之灾。”
“不会吧,不是那二弟和韩家大小姐打得火热,没准儿还真的能吃到天鹅肉的,韩家如何会杀了他?”
没准儿,连自己都在狐疑,还在这里狡辩!
刘博心里暗笑:“当断不断,必留后患,实话告诉你,这个计划就是大小姐的父亲亲自安排的,也是对咱哥俩的额一次考验,做了,咱们日后自然飞黄腾达,不做了就得罪了韩延辉,这样的后果,大哥好生细思量一番儿才是。”
本来是那冯道出的馊主意,这会儿为了能镇住刘华,刘博这里张冠李戴了。
“竟然是韩家少家主的计划?这么说,那刘睿和韩家大小姐的事情根本不是真的?可很多人都看见,那韩端和刘睿的关系好得很,都搂搂抱抱的不避嫌的,那样身份的大小姐能这样,要是假的,不丢尽了她的脸面,连韩家也跟着沾光,那个大小姐绝顶聪明之人,号称五绝仙子的,岂能做出这种傻事?”
刘博心里冷笑:咋说都是读书少啊,没见识,功夫再好也不过粗鄙武夫,这其中的额诀窍根本看不破。
那世家儿女做事,面子是一方面,但为了家族的利益,可以随时做出牺牲的,再说了,事后,给那个刘睿按个名义弄死了,做鬼了都没处去深渊,时间长了,谁还敢记着大小姐曾经的丑事?人们只会看见韩家和大小姐的风光了。
“大哥愚钝啊,岂不知有秋后算账的道理?这不就来了,玷污了大小姐的名声,那刘睿只有用小命去补偿了,大哥你想想,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傻子,为了那个一根筋的刘庆林,你还有咱们刘家,真的要给他父子陪葬吗?你舍得即将到手的大好前程?”
“这、、、难道,就不能留下老二一条命,咋说也是堂兄弟,真的要杀了他,心里过意不去啊,日后睡觉也会做噩梦的。”
刘华还在挣扎,虽然已经在心底认可了刘博的计划,但做表子还想立牌坊的,总要弄得面子上过得去。
刘博点点头:“大哥仁义,兄弟自然佩服,也行,到时候咱们这如此、、、,就给他服了药,把他推下山崖,下面是燕塞湖,虽然结冰了,可那小子身上有奇特的本事,没准儿能摔不死的,能否逃过此劫,就看他小子的命了,反正,咱们兄弟已经尽力了,也算全了兄弟之情。”
心道:吃了那种药,神智已经迷乱,从那么高的额地方掉下去,别说掉到冰山摔不死,就是这一路往下,凸出的山石杂树,也会把那小子弄成肉酱!退一万步说,就算是那小子真的出奇命大,掉到冰山不死,反而破冰入水,也还有下面的索命鬼等着,韩家早就安排好了,左右不会给他们丝毫机会的。
“这样、、、也罢,但愿老二福大命大造化大,能躲过此劫!”刘华嘴里嘀咕着,心里也是恍惚,那样高掉下去,九成九不能活命的,但总有万一的,谁叫他老二自己作死,得罪了韩家和新任节帅的。
既然下了决心,刘华就不会犹豫了:“眼看着三岔口那里就要热闹了,要做了他就要趁早,还能找个机会立个功劳,收拢一些李可举的残兵败将,事后也有了本钱。”
虽然有些义气,知道廉耻,但挡不住那一刻功名利禄的心思,刘博就是用这个拿住了大哥,由不得他不听自己的摆布了。
如今,刘华在卢龙军是一个都头身份,属下有一百个官兵,这一次,可是都带着了,榆关这里已经消停了,再也没有油水了,每个人的心思都转向了三岔口。
过了北瓮城,走进那狭长的山间小路,尽头就是烽火台,然后就是去建昌营州的山口,本来,这里有韩家的人,也有戌兵营的人把手的,看见卢龙军的旗号i,那是一定要拦截追杀的,但那刘博上去和人家耳语了几句,就轻易地放行了,那孙琦身为幽州名士,做着李可举的官,骨子里可是韩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