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完离婚书後,他曾经怨天怨地,愤恨难已,可是他现在只憎恨自己。
都是他自己不争气。
否则命运不会朝这令人怨恨难填的方向走著。
唉!生命实在太痛苦了。
若不能争回一口气,他永远不能正常地生活下去,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倔强的性格。
他接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摸入睡房去,在秋怡往日的梳妆台头乱找乱寻,最後拿起了一小瓶药丸。
这是秋怡遗下的唯一物件十多粒安眠药。
不知她现在仍否需要服用这东西?
恼海不由幻想出在她雪白的身体上,那魏波黝黑和恶状的身体挺动著的恶心情景。
李少杰举起小瓶,在眼前摇晃了几下,发出药丸轻撞瓶壁的连串脆响,喃喃道:“你最紧要灵效十足,教我一睡不起,明天再不用起来。”拔开瓶盖,把药丸一股脑儿倒进口里。
这才跟跄走出厅外,打开雪柜,取了瓶冷水,喝了三大口,挥掉水瓶。
“当!”水瓶撞在墙上,化成碎片。
冷水和著安眠药冲入喉咙,李少杰醒了一醒,忖道:“吞安眠药自杀,没有近百粒很难死得了,我现在只吞了十多粒,怎轻易死得去?”
望往露台空处,打了个寒噤。
不!绝不可以跳楼,那死状太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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