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松开。
“别淋雨，等雨停吧。”
“你没其它要紧事？”
“今天轮休，放心，送你和等雨停都不耽误我时间。”
“……”
许落沉默，车内开了空调，空气也有些闷热，她移了移风口，冷风对着她的脸。
两分钟后。
纪琛率先打破寂静，“上次你还好吗？”
许落一僵，稳住了自己，“什么上次？”
“夜店那次的见面，离开的时候你脸色很不好。”
“……”许落不知道哭还是笑，她还装了大半天，谁料……？“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纪琛也愣了一秒，随后道：“白澜给我看你照片的时候就认出来了。”所以他才答应这次‘双人约会’。
一想到她这个问题，他又觉得好笑。
难怪她这半天跟他装第一次见面，他还以为在白澜面前，她不好意思表现出来，免得白澜追问。所以他配合她。
纪琛反问：“你怎么会觉得我认不出你？”
“我、我当时化了浓妆，以为很难认。”许落尴尬了。
同时思绪乱飞。
纪琛这个只见了一面的人，第二次见她都认了出来。那么那次秦律是不是也认出她了？
两斤粉底、阴影高光、睫毛膏，有那么好认？！
“我很好认吗？”许落忐忑不安的抬眸问他。
清澈灵动的水眸如小鹿，正和她那晚堵着他，佯装镇定跟他提出约炮、可却出卖她青涩稚嫩的眼神一模一样。
在那之后的很多晚，纪琛都回想着那时的情形。
突然有一次，他才回过味来——那晚，让他同意他人生字典里荒诞的行为，正是这一抹眸情。
如果她是十分熟练的性感，跟其他女人无异的勾搭他，他大概不会允许自己那么情迷意乱，还直接吻上去。
纪琛单手握拳抵唇，清咳一声，“也没有，我是看到照片第一眼只觉得眼熟，看久了，发现额头上的那道疤才认出来的。”
白澜发给他的那张照片上，女孩清爽的刘海斜分，额角距离发际线很近的位置，有一道淡粉的浅色疤痕，不是特别明显，但他作为医生，对人体伤口很是敏感细心。
而那晚接吻时，他也注意到了她额角上的疤痕。
许落的心稍松了松。
纪琛再次开口：“那晚离开的时候，你，是对我……不满意？”
虽说被人偷听墙角，是值得生气。可她无论是那晚，还是今天，联系方式都不肯留。
许落想到自己拂袖而去的恶劣态度，又想到是个男人，都介意自己的活儿好不好。她那晚可能是有点伤到他了。
她解释：“不是你的问题。我那天遇到熟人了，心情有点不好，抱歉啊……”
纪琛颔首表示了然。
本想问她，是不是就是偷听墙角的那男人。
但能让她心情不好的熟人，那肯定是不太愉快的。所以就没继续这话题。
然后又陷入了沉默，这次的气氛更加尴尬了。
许落心里焦急，这雨怎么还不停的同时——
“你还没回答，对我满意么？”
许落拧了拧眉，斟酌一会儿：反正都开诚布公了，藏着掖着那点心思也没意义。
然后说了真话：“我发现你这男人还挺坏的，一直追问我感受，我那晚的表现像不满意么？”
他肏得她娇叫得一发不可收拾。
一直被人说绅士、老好人的纪医生，还是第一次被人说坏。
好吧，他承认，他是挺坏的，但也只对她。
纪琛不在意的笑了笑，问出了最想知道的问题：“所以，为什么不能留联系方式？”
前面的问题都不重要，只是这个问题的铺垫。
许落眯了眯眼，没直面回答，反问：“纪医生还想跟我约？因为上次没射？”
纪琛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回答前者还是后者。
许落默认是后者。能让男人念念不忘的事么，就这种了。
她道歉：“好吧，是我的错。”她看了看窗外的雨势，又转首看向他，“择日不如撞日，我帮纪医生了结这桩遗憾如何？”
她有心补偿。
上次确实是她不对，撩了就跑。
纪琛眸光微变，随后，往后调整了座椅，背放松的靠在椅背，长手解开衬衫上方的两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