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他们命,只让他们以后滚得远远的,再不让你和你家里人心烦。”
幼清点点头。
徳昭又问,“今日上街去了哪,玩得可尽兴?”
幼清想起福宝递信的事,心中一虚,不由地垂了眸子,轻声道:“没去哪,就平常逛的那些地方,也没什么新鲜事。”
徳昭含笑看了她一眼。
幼清咽了咽,捏紧袖口。
她不擅长撒谎,他再多看一眼,她几乎就要露陷。
索性徳昭这时撇开目光,转了话题,说起今日进宫面圣的事情。
今年春天,便不去行围了,皇帝欲让太子和众皇子往洛城去春耕历练,体会民生疾苦。因政务繁忙,便点了徳昭代替他训导太子以及众皇子。
洛城虽不远,然此去需得夏末才回。
幼清道:“我让人收拾东西,府里的事,有我和来喜,你尽管放心去。”
徳昭抬手触碰她的手,沉声道:“我打算带你一起去。”
幼清一怔,脸红,“有这个惯例的么,从未听说春耕历练带女眷一同去的。”
徳昭的手指滑至她的指间,指腹轻轻摩挲红蔻丹,“这就是你迟迟不肯应我的好处了,充作身边人,不算女眷,许是你知道会有这么一遭,所以才不应我的。”
幼清慌慌地低下头,“我哪里知道,我又不是神仙,哪里晓得你要到洛城去。”
徳昭凑近,伸出食指,戳了戳她软嫩嫩的脸蛋,“羞什么,这是好事。”
幼清死鸭子嘴硬,“我才没有羞。”起身跑开。
不多时,他抹去笑脸,面容肃穆,喊了一声,屋外有人快速入内。
“放回去了?”
崖雪低头,恭敬道:“回主子爷的话,信放回去了,姑娘绝对看不出的。”
徳昭摆手示意她退下。
他起身走至窗边,院子里那棵海棠已经开花,簇簇粉红,活泼明朗。
看来当初是他太心软,不该那么轻易地放过齐白卿。
就应该斩草除根才对。
·
礼亲王府。
福宝陪着齐白卿回府,一进屋,就看见德庆坐在屋里,面色不太好看。
福宝怕他,下意识躲到齐白卿身后去。
齐白卿犹豫半秒,而后坦荡上前,“王爷大驾,有何要事?”以为他要问信的事,索性道:“信已经递出去了。”
德庆不太高兴,“徳昭发现了,他如今正在派人查你,很快就会查到我头上。”
福宝瑟瑟发抖,以为是因为今日她被幼清逮住的缘故,害怕极了,见得德庆一脸打探地望过来,生怕连累齐白卿,噗通跪到德庆跟前,“王爷,都是福宝不好,你不要怪主子,要罚就罚我。”
德庆牵唇一笑,勾了福宝的下巴,脸上带了几分坏意,“本王话还没说完呢,你就这么着急地替你家主子求饶,真是忠心耿耿啊,本王要罚你些什么好呢?”
福宝脸色苍白。
齐白卿上前扶起福宝,紧紧护住她,“有什么你尽管朝我来,不要欺负她。”
德庆啧啧两声,起身踱步,“好一副主仆情深的样子。”他语气一转,“本王暂时没那个心情陪你们玩,徳昭的人要想查到这,需还得费些时日,这个月徳昭要去洛城,本王会向皇上请旨,待徳昭出发后,随即出发去洛城,到时候你扮作本王的书童,先躲过徳昭追查的耳目再说。”
齐白卿能说什么,只能任他摆弄。
临走前,德庆想起一事,冲齐白卿笑道:“若徳昭舍不得那个小丫头,很可能带她一起去,到时候说不定你还能亲自到她跟前递信呢。”
齐白卿皱紧眉头。
德庆大笑着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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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五,徳昭出发前往洛城,大部队浩浩荡荡,一路朝北而去。
徳昭与太子以及一众皇子驭马而行,此等草长莺飞之际,自当策马奔腾,尽览江山大好风光。
毓义身子不适,坐了半天马车,被毓明追着笑,说他是女儿家娇贵身子,毓义同他一胞所出,没那么多顾忌,身体恢复后一副生龙活虎的姿态,逮着毓明打。
大家一笑而过。
徳昭因记挂着幼清,骑马至一半,也到马车里去坐了,为掩人耳目,不但召了幼清,还召了其他几个侍女,并来喜一起伺候。
毓明年纪小,今年才十四,纳闷道:“九堂哥为何要坐马车,跟之前三哥一样,这才几步路,不过一两日行程,马车是给娘们坐的,男儿自当御马。”
毓义骑马靠近上前就是一巴掌,“好啊,说你九堂哥是娘们,小心我去告状!”
毓明同他吵嘴,“我可没说那话,你别冤枉我,即使要说谁是娘们,那也得说一个养猫养狗的家伙。”
毓义作势就要拿鞭子教训他。
太子御马奔在最前方,听得吵闹声,缓住马步,回头道:“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