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过直接亮明身份喝退贼人,可是知道了张挚就是营救了贾南风的人后,他便打消了这个想法,因为这样做很可能会更危险,若是张挚知道了他是天子,说不定会杀人灭口,在场的几人都有可能丧命于此。
“想跑?没那么容易!”张挚当然也听到了他们的话,冷笑一声就要上去追赶,却被王敦持剑拦住。
祖逖和侍卫们也奋力挡住了其他黑衣人的攻击,满泰趁这个空挡杀入人群,护着司马衷又杀了出去。张挚气极,他虽然要强于王敦很多,可是被这样一个人缠住,还真走不脱,眼睁睁地看着满泰带着司马衷上了马,然后向皇城方向跑去。
“不用看啦,你杀不了他们的!”王敦见司马衷和满泰身影消失在田野上,也不禁松了口气,对张挚嘲笑道,手中的剑却没停下来,能多拖延一下就多拖延一下。
“哦?是吗?”张挚听了却不生气了,有些暴躁的鞭法也随之缓和下来,诡异的一笑后说道:“那咱们就走着瞧。”
其他的黑衣人见此也不再疯狂地进攻,只是把一行人困在了草地上,王敦很奇怪他们的反应,却又不明白他们的意图,不过反正这样能给司马衷拖延时间,他也不介意就这么耗着。
“陛下,还有十里就到了皇城,您先回宫,末将带警卫军来接应他们。”二人骑马一直跑出了十里远,满泰喘着气说道。
“好,虽说他们不敢动王氏和卫家的人,可若是王处仲和卫茂漪他们有个好歹,朕心中也不安啊。”司马衷叹了口气道,这几个朋友对他还真够意思,他率先逃走总显得有些不仗义,可是他的身份让他顾不得这么多了,现在只希望刀门的人不要伤害他们,否则他会愧疚一辈子。
正当二人行至一段河边窄路时,一个农夫却挡住了去路,他戴着个有些破旧的草帽走得很慢,疾驰而过的马蹄声传来,也不见他向一边闪闪,自顾自的在路中间悠达。
“前面那汉,快闪开!”满泰见此提醒了一声,那人却像没听见似的依然在路中间走。
“可能是个聋子,咱们还是走过去吧,不要撞到人。”司马衷见他没反应,于是说道,他和满泰只好下马,打算牵着马从一边过去。
正当他们与那个汉子错身而过时,那人却缓缓开口了:
“一个黄阶后期的修炼者,一个黄阶后期的武者,一个黄阶中期的武者,外加十几个黄阶初期的武者,难怪连小五子都拿不下你,还折损了我几个刀门精锐。”
“小心!”满泰大惊,一把抓住司马衷,退出了五步之外,目光死死盯着这个看起来极为普通的庄稼汉,司马衷胳膊被拽得生疼,不过他也看出来这个人很强,所以也没有计较这些,面色严峻的看着他,也没说话。
“咳咳,用得着这么激动?孙某杀人向来都是一下子打死,断不会失手弄成残废,你二人放心好了。”孙铭有些无语地看着他们的反应,咧嘴笑着说道。
“你们还真是阴魂不散呐,想来你一早就候在这里,等我二人上套吧?”此时司马衷心急如焚,思索着怎样才能逃回皇宫,嘴上却不焦不躁地问道。
“没错,从你们一出酒楼,我就在后面跟着呢,要不是门主严令不得伤害那几个世家子弟,我们哪儿会这么麻烦,直接全都杀了便是。没办法,只好把你俩单独放出来,要不然你以为我刀门精锐的封锁是那么容易突破的?”孙铭摘下他的破草帽,背在身后在二人面前踱步,想起了王敦几人还在为司马衷拖延时间,不禁大笑起来说道:
“不过你那几个朋友费力救你出来,肯定还以为你逃过一劫呢,殊不知把你送上了死路,哈哈哈!”
“你就这么确定能杀了我?”司马衷看他张狂的样子,恨不得一耳刮子扇过去,可是他也知道此时不是任性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逃出去,只有回到宫里,才有机会派兵剿灭这帮混蛋。
“不然呢?别说你一个黄阶后期的护卫,就算是黄阶巅峰,来多少我也杀多少!”
孙铭眉头一挑,冷声一笑,在二人面前站定,玄阶初期修炼者的气势不加掩饰的释放出来,别看玄阶初期与黄阶后期只有两层之隔,可玄阶就是个分水岭,玄阶修炼者除了能熟练运用真气外,最重要就是能放出气势,对于低阶或是普通人来说,玄阶的气势就能让他们心悸腿软。
满泰也是第一次接触玄阶修炼者,虽然他有黄阶后期的实力,可还是忍不住腿肚子发颤,不是因为害怕,只是不由自主的反应,不过他依然硬撑着站在司马衷身前,没有后退半步。
司马衷像看傻逼一样看着孙铭,不知道这货跑到自己跟前摆pose是想表达什么意思,他也很疑惑满泰的反应,殊不知这个警卫统领现在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咦?为什么会这样?你一个还没踏入修炼的普通人,为何不怕我的威压!”见司马衷嘴硬,孙铭本来想用气势把他吓得屁滚尿流,跪地求饶,然后装装逼再一掌拍死他,没想到这个没有一点修为的人竟然不受其气势的影响,真是怪哉。
“你……你是皇族中人?难怪了,有一个黄阶后期一群黄阶初期的护卫,肯定不是个土大户那么简单,如果孙某猜得没错的话,你就是义阳王的私生子吧。”
孙铭想起门主曾经说过,不受气势影响的只有两种人,一是修为比自己还要高的修炼者,二就是受龙气保护的皇族,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