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拿过茶壶用水过了一遍餐具。
她低头做这些的时候,郁庭川就靠在椅背上,接过旁人给的香烟,点燃后夹在修长的手指间,和坐在另一侧的葛文山的胞弟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
这一幕,看在葛文娟眼里,竟觉得分外的和谐。
尤其当宋倾城站起来给其他人添茶水,几乎每一次,郁庭川都有所察觉,他会停住说话,然后默默看着宋倾城的动作。
葛文娟的脸色隐隐发白,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给自己憋的。
至于陆锡山,见葛洪山跟郁庭川聊得投机,怕错过这个机会,终于忍不住插话:“郁先生是刚从外市赶回来的?”
郁庭川随手点了下烟灰,答道:“傍晚到的。”
陆锡山颔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怕自己乱说话得罪人,下意识去看侄女,宋倾城垂着眼睫,突然轻轻咳了一声,郁庭川正把香烟搁到嘴边,看了倾城一眼,不动声色间,把剩下半根烟捻进餐碟里。
婚礼进行到新郎亲吻新娘环节,宋倾城又去了趟洗手间。
从隔间出来,看到正在洗手的陆韵萱。
陆韵萱抬起头,冲宋倾城微微笑:“宴会厅里太闷,整个人都跟着难受,只能学你,找了个借口出来偷个懒。”
宋倾城走到盥洗台前,刚打开水龙头就听到陆韵萱开口:“郁先生今晚会过来,真的没想到,还是舅舅面子大,一般人可请不来恒远老总。”
“……”宋倾城淡淡莞尔。
陆韵萱犹豫了下,又问:“倾城,你真的跟郁先生在一起了?”
不等宋倾城开口回答,她兀自叹息一声,担忧的目光投向前方的镜子:“你不觉得……他老了点么?你们年纪差的有点多,他还离过婚,我听说还有个儿子,你自己还是个孩子,要怎么做别人的继母,少安上回还跟我说,大院里有户再婚的人家,继子整天游手好闲,老是偷他继母的钱,后来还把照顾她十几年的继母打得脑震荡。”
宋倾城垂着眼睫,话接的漫不经心:“就因为我跟joice的年龄差距不算大,我们更可能成为朋友,姐姐说的这些问题,都是长期缺乏沟通导致的。”
“joice?”陆韵萱重复了这个名字。
宋倾城迎上陆韵萱的目光,弯起唇角:“郁庭川儿子的名字。”
“……你们见过面了?”
“嗯。”宋倾城关上水龙头:“很可爱的小男孩,也非常友善。”
陆韵萱勉强一笑:“是么?”
……
宋倾城回到喜宴上,陆韵萱已经坐在那。
陆锡山正在跟郁庭川说话,似乎不再像开始那般拘束,但言行间多迎合之意,或许不是有意为之,但还是让人觉得不舒服。
宋倾城下意识去看旁边的郁庭川,但他神色如常,没有任何的不耐烦,不管陆锡山说了什么,他都能接几句,话题平淡却不会无趣,让气氛不至于冷场。
换做是她,宋倾城心想,恐怕不屑于应对这些无关紧要的对象。
中途,陆韵萱突然转头对沈挚说:“你下个月就要去银监会上班,也不跟我说要准备什么东西,到时候缺这缺那,可别怪我不贤惠。”
这番话,陆韵萱说的小女儿姿态十足。
其他人注意到她话里的内容。
葛洪山当即道:“沈挚调到银监会去了?这可是好差事!”
说着,竖了竖大拇指。
宋倾城抬眸看向陆韵萱,陆韵萱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对着倾城不好意思的一笑:“阿挚刚回国嘛,总要一步步的来,外公也说,年轻人求稳不求冒进,况且,阿挚他现在也才28岁,正是男人最好的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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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国庆节快乐!
今天家里忙着走亲戚,怕大家等太晚,先更三千字,第二更恐怕要在十二点左右,大家早上起来再看,不要熬夜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