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做主!”
脑袋被裹成洋葱, 满身都是绷带, 左手臂还带着夹板的金鲤真跟着噗通一声跪下,一脸悲壮:“我们坚持得住,不要管我们!”
谁关心你们坚不坚持得住啊……阿禾满头粗线, 无可奈何地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眼一个赛一个有革命烈士架势的戏精父女, 束手无策地走了。
阿禾一走,金立续立即歪倒下来,瘫坐在地上拿出手机:“你爷爷一般五点半起床,我们把闹钟定到五点……好了,你还可以睡四个小时……”
“你呢?”金鲤真问。
“我就不睡了, 脸色难看些好。”金立续说:“你睡吧,一会有人来了我再叫你。”
金鲤真对金立续的敬业程度肃然起敬:“答滴, 我也不睡了, 你放心, 我不会拖你后腿。”
金立续欣慰地看了她一眼。
“答滴……”趁着周围没人, 金鲤真压低声音说:“就算现在艰难, 但我相信你一定是这条河里真正可以跃龙门的鲤鱼。”
金立续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但沉默,已经给了金鲤真太多信息。
金家四子没有一个真正的废物,大爷金立茂羽翼已成,又是嫡出,继承金氏王国仿佛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二爷金立英德才兼备、长袖善舞,和金立茂势均力敌,四爷金立稷看似是个废物,却最讨金邵鸿欢心,而三爷金立续,无论德才还是圣心偏爱都比不上兄弟,他凭什么去争?
没有人将他视作竞争对手,在这场夺嫡之战中,另外三房已经开始前哨战,唯有金立续能够安然站在岸边袖手旁观,等着一个渔翁得利的机会。
从一开始,他就相信自己会是金家真正能跃龙门的那头鲤鱼,所以他给唯一的女儿取名——金鲤真。
这个家里姓金的男人,没有一个简单的人。
早上五点半,六个佣人准时进入了金邵鸿的卧室,受过良好训练的他们看都没看跪在门前的金立续和金鲤真,目不斜视地进了房间又悄悄关上了门。没过几分钟,二房的四人也出现了,看来今天轮到了二房照顾老爷子的起居。
“真真?三弟?你们回来了?”金立英一脸疑惑,快步走了过来:“怎么跪在这里?快起来吧——”
金立续躲开二哥的手,掷地有声地说道:“不!我不起来!我就在这里跪到父亲见我!”
“鲤真妹妹——”金坤也来扶金鲤真:“你身上怎么了?这是受了什么伤?”
“堂哥,你别管我!反正我也不想活了——”金鲤真一脸悲戚。
“我可怜的女儿!都怪答滴无能,保护不了你!”金立续擦起眼泪。
“这不能怪答滴!我知道你尽力了!要怪,就怪我过分美丽,总是遭人妒忌——”金鲤真也拿袖口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
“到底发生了什么?”金立英皱眉。
“立英,我们还是先进去吧。”二夫人轻声说道:“爸爸已经起了。”
“你说的是。”金立英点了点头,又对金立续说:“三弟,你别急,我进去和爸说一声,真真身上有伤,让她先起来吧。”
金立英一家进了金邵鸿的卧室。
十几分钟后,门开了,六个佣人井然有序地担当着背景板的职责,金立英推着金邵鸿走了出来。
“孩子系怎么了?”金邵鸿皱眉看着就差躺担架上表示自己重伤的金鲤真。
“爸!这次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金立续跪在原地,一开口就痛哭流涕:“我这个爸爸做得太失败了,早知道真真会被我连累,还不如让她就在加州唔要回来!真真跟着我没过一天好日子,我手里紧,她也就过得紧巴巴的,别的孩子浑身奢侈品,我的真真一个月只有五百元人民币的零花钱——”
说到这金鲤真就不能忍了,她狠狠瞪向金立续:“明明是二——”
“我可怜的真真啊!是答滴对不起你!”金立续嚎啕大哭,猛地抱住金鲤真,把她没说完的话全勒死在了喉咙里。
“五百元太少了,买个零钱包都唔够。”金邵鸿皱起眉:“金家亏你短你了?你连孩子的零用钱也给唔起?”
金立续不说话,只抹眼泪。
“爸,三弟没有股票分红,收入来源全靠职位工资。”金立英看了金立续一眼,为他说话。
金邵鸿这才想起来这个一直被他忽视的三子是所有孩子里唯一一个没有分到金氏王国股份的人,他沉默了,而金立续在感激地看了金立英一眼后,又继续说:
“我唔在乎钱多钱少,只要我的真真能够快乐成长就好了,对一个父亲来说,这才是他最大的愿望!可是您看看!您看看!”金立续哭着想要拿金鲤真给他看,颤抖的双手却像是不知从哪儿下手似的,最后只能掩面痛哭:“我可怜的真真啊,都怪你答滴没用!我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我还活着干什么!我干脆就一头撞死在这里算了!”
“说什么浑话!”金邵鸿怒道:“哭什么哭?!我金邵鸿还没死呢,我倒要看看谁胆子这么大,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