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蹙眉抬眸,傅令元闲闲问:“怎么不继续了?”
“擦好了。”
“明明才只是上半身。”
阮舒淡淡地怼过去:“你下半身又没受伤。”
傅令元闲散地反驳回来:“你每回临门一脚喊停,我受多少次内伤了,嗯?”
“……”噎不过一秒,阮舒便笑笑,“三哥不是找了其他女人解决,怎么会内伤?”
傅令元顺着手臂将她拉近他:“治标不治本。‘解铃还须系铃人’,才是真正的解决’。”
阮舒用另一只手撑在沙发上,稳住身形,才不至于压上他,提醒道:“三哥,别耽误换药。”
傅令元似本来也没打算怎样,很快放开她的手。旋即,他从医药箱里分别捻出一瓶透明药水、一支白色药膏、一支黄色药膏和一瓶黑色的药水,简洁交代:“按顺序。”
阮舒点头。
傅令元翻过身,趴回沙发。
阮舒取了医用棉签,首先拿起透明药水,开始动手。
大片的伤痕,盯一会儿,和盯一个小时,又是完全不一样的视觉体验。尤其在给他上药的过程中,更多的是机会近距离看清每一处细节。
阮舒的表情渐渐严肃,时不时掀眼皮子瞅傅令元,看到的却只是他一动不动的后脑勺,甚至在上黑色药水的时候,那气味光闻着便能料想药效的刺激,他依旧沉寂如山。
最后完工,她额上出了一层薄汗,将药品整理回医药箱。
“三哥?”阮舒唤他。
“你去休息吧。”傅令元出声。
沙哑的声线带着浓重的倦怠。
“你呢?”
“我不想动了。就睡这里。”
阮舒抿抿唇,没再多问,回房间前,帮他把空调的温度调高。
夜里睡得朦朦的,忽然便听到外面传进来打破玻璃杯的动静。
阮舒第一时间醒来,盯着从门缝底下透进来的外头的光亮,掀被下床,开门出去。
沙发上空空的,厨房里倒是有开冰箱的响声。
阮舒循声往里走,在门口和正走出来的傅令元碰个正着。
“三哥这是……”
视线越过他的肩头,可见地上留着尚未清理的玻璃杯的碎片。
傅令元晃晃他手里握着的杯子,解释:“口渴进来倒水,不小心手滑。”
“你呢?被我吵醒了?”他反问她。
“不是。有点失眠。”
见他嘴唇干得都有些卷皮了,阮舒稍蹙眉,伸手去探他的额头。
一片滚烫自她的手心蔓延开来。
“三哥,你烧得太厉害了。”阮舒眉心拧更紧。
“没关系,我吃过药,劲头过去了就好。”傅令元仍是不太在意的表情。
阮舒跟在他后面走回沙发,把医药箱重新拎出来,建议:“还是量个体温吧。”
翻出体温计,她抬头,撞上他染墨般湛黑的眸子,正盯着她脖子以下的部位。
她身上穿的是吊带的真丝睡裙,弯身找体温计的时候,领口自然而然风光大露。而里面什么都没穿。
阮舒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傅令元握住手臂,拉着坐到了他的腿上。
他自身后抱住她,困住她,下颔抵在她的肩窝,嗅她的香气。
“既然失眠,我们就来做点其他事。”
因为发烧的缘故,他的怀抱像个烧得正开的大火炉,垫在她臀下的铁柱子,也是又烫又硬。还有他熨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皮肤上。
无处不在全是火。
阮舒坐着没动,怕再撩他。试不试无所谓,只是他现在身上有伤,还发着烧,没问题么?
傅令元胡茬刺刺的下颔已在这短短两秒内,将她睡衣的其中一条肩带蹭掉,从一侧滑落,露出她的圆润的肩头。
他湿热的唇舌吻上去。
而他带着粗粝茧子的手掌也早已撩开她的裙边,一只手掌往上滑,从后往前握住她温热柔软的饱满。另一只的手指滑至她底裤的花边。
“三哥。”
太直接。
阮舒心底毛毛的,忍不住想从他膝头站起来。
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不过未及她完全起身,她的小腿便被他的脚故意勾绊一下。
转瞬,她被他带在趴到在沙发上。
他从她背后覆上来。
没隔两秒,阮舒清晰地察觉它在试探地挤。
热烫而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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