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测着,自顾自说:“我也是后来跟了傅先生之后才知道,原来去年我在荣城这里和傅先生遇到的那阵子,傅先生正和阮小姐刚新婚不久。”
“既如此,傅先生如果有生理需求,身边明明有阮小姐你这个新婚妻子,却和我过了一夜。光就这一点,阮小姐还有信心还有底气和我讲你和傅先生之间有爱情么?他连解决生理需求的选都不是你。”
阮舒闻言轻笑:“所以他解决生理需求的选是你?”
小雅没有说话,像是默认。
阮舒的轻笑再深一分:“他在你身上解决生理需求之后的结果就是,你的身上多了几道‘纹身’?”
大概在消毒的时候被洗掉纹身,小雅便做好了心理准备和应对方式,此时倒也不慌不忙:“阮小姐既然曾经也是傅先生的女人,那傅先生在床上的时候”
她有些难为情地撇开脸,糯糯道:“虽然傅先生偶尔会情难自控地用力过度,但我跟在傅先生身边不是一天两天了,傅先生终归是心疼我的,也不再像去年chū_yè那般,单纯拿我当作泄欲的工具,已经会尽量放轻,避免让我受伤”
她的脸一直红到耳根,仿若将和傅令元的床笫私密之事讲到这般地步已令她羞到不行。缓了缓,她继续道:“纹身的事,傅先生是知道的。是为了有时候应对某些人的必要之举。是在帮助傅先生。”
说着,她似终于压抑下害羞,重新看回阮舒:“阮小姐是不是对我的纹身有所误解?该不会以为一直都是我自导自演,傅先生没有碰过我?”
阮舒瞳仁微缩一下,神情并无波动。
小雅似将她的反应当作默认,表现得略微忿然,像是被羞辱到似的:“阮小姐如果有这种想法,是不是太高看你自己了?是觉得傅先生和你离婚之后,就为你守身如玉到现在?还是认为傅先生解决生理需求时,又舍弃了我,而另外在外面找女人?就像当初对待阮小姐那般对待我?”
小雅笑了:“我以为阮小姐自己的私生活奔放,该最了解男人的本性才对,却原来会对男人有这种‘守身如玉’的想法?其实本来没必要拿这种事情和外人说,不过阮小姐今天这样为了傅先生和我的关系这样纠缠我,我也应该和阮小姐讲清楚。”
“如果阮小姐因为我今天的伤痕是画上去的伤痕就怀疑傅先生没有碰过我,那去年除夕夜,傅先生在我身上玩太过,差点废了我,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总不会也是我自己编造的?”
阮舒挑着眼尾,唇角勾出一丝浅讥:“小雅小姐以前貌似挺娴静的,今天的话倒是特别多,而且喜欢自以为是地猜测别人的想法。”
小雅攥紧缰绳,瓮瓮道:“傅先生喜欢我在他的面前安静一些。我也不希望自己打扰到他。这是我和傅先生之间的相处模式,彼此都已经习惯了。可能和阮小姐以前的不太一样。但话少,并不影响我了解傅先生的需求,也不影响傅先生对我的关爱。”
阮舒将她的话概括着道:“那差不多就是你和你的傅先生心有灵犀?”
约莫不知她问这话的意图,小雅警惕地看着她,没有做声。
阮舒笑了一下:“我欺负你还没欺负够,正好瞧瞧你的傅先生能不能心灵感应到自己心尖尖上的人处于危险之中。”
话落,阮舒再一次抬起手中的马鞭,打在小雅的那匹马身上。
这回马驹没有飞奔出去,而是原地狂躁地扬起前蹄嘶叫。
小雅尚未来得及抱住马脖子,就“啊——”地惨叫一声,被从马背上甩落,掉落在地上,并且在地上翻了两滚,滚到两米开外。
幸而此处是草地,有个缓冲,小雅看起来并没有受外伤,但哀哀地在地上起不太来,啜泣出声。
阮舒坐在马背上俯瞰她,紧攥着马鞭的手在两秒后缓缓放松,不禁阖了阖眼,抚了一下额头,心下自嘲——刚刚其实她多多少少还是被小雅的话激到了,并没有完全做到无动于衷
重新睁眼,她已恢复如常的神色,挥挥手让庄家的家奴去找医护把小雅抬进去检查检查有没有哪儿摔出大毛病。
然后她兀自踱马往回走,在马厩前下马。
“阮、阮姐!”赵十三上前来问候,在此之前目光其实投向了小雅的方向,不过没敢过去帮忙。
倒是阮舒吩咐他道:“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通知你们老大,他的心尖尖不慎落马摔伤了?”
“啊?”赵十三一脸懵。
阮舒轻飘飘扯动唇角:“你们的雅小姐摔下去之前可是还在喊你们老大的名字。”
毕竟是阮姐下达的命令,赵十三未再犹豫,忙不迭去照办。
阮舒从赵十三的背影收回视线,转向那边被医护人员用担架抬向医务室的小雅,凤眸轻轻一狭。
“大小姐。”
“姐”
荣一和庄爻现身。
阮舒一转身便面对二人各怀心思的神色。
她直接忽略,攥紧手心里的一支东西,招呼他们二人道:“走吧,带你们去看出戏。”
傅令元偕同司徒堂主被请去休息室时,有两种想法。第一种想法是,小雅纠缠着他秀恩爱的画面被某女王看进眼里,可能一会儿要借机单独调教他,他心里紧张地预备起哄劝方案。第二种想法是,可能是某女王调虎离山之后,要教训竟敢觊觎她男人的小雅。
一到休息室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