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他用了“也”字,阮舒差不多明白过来了,是栗青碰上庄爻了……
她未再细问,忽然就觉得其实出来也挺没劲儿的。
她转身,看到闻野还站在门槛上,双手抱臂,目光落向她,又是给人一种眼高于顶的俯视感。
“我打算明天就下山回去。”阮舒告知。
“随便你爱走不走爱什么时候走。”闻野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神色。
阮舒本也不是为了征求他的意见,只是因为他刚好在这儿,顺便和他打个招呼罢了。
举步,重新回屋。
站到床边时,她尴尬了——好像……趴回去比爬起来的时候要困难……
左左右右比划了好几个姿势,怎么都觉得不对劲,因为貌似怎么都得弯腰……
阮舒定在那儿好一会儿,脑子里研究着各种方案,然后发现,学死人直挺挺地正面倒床上似乎是最不容易扯到伤口的方式。
“站好,我帮你。”闻野的声音冷不丁出现在身后。
阮舒扭头看他,颦眉:“你要怎么帮?”——如果是抱她,她严厉拒绝!
闻野不耐烦地掰过去她的肩膀,挪她站定到隔着床边一定距离的位置,眼睛一会儿瞅瞅床,一会儿瞅瞅她,像在测量什么,还拉扯着床上的被子铺展开来。
阮舒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甚至隐隐猜测到他和她想到一块去了,只不过实施的办法可能并不一样……
但听闻野在这时下达指令似的说:“抬头!挺胸!收腹!上半身挺直绝对不能弯。”
话落之后,未及阮舒反应,闻野忽然抓起她的两条腿。
阮舒趔趄着身体骤然往前倾去,一瞬间扑倒在床,脸狠狠地砸上枕头,险些被闷得没了气。
更关键的是,她的胸……就那么重重地压上床板,即便隔着被子作为缓冲,也是疼得她眼泪快出来了。
“你有病是不是!”阮舒扭头便怒气冲冲。
闻野却是站在床边,满脸的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