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管教给那个自杀的女人双手各带一个手铐,把她铐在窗户的栏杆上,身体吊起的高度刁钻使得她恰恰只能踮着脚站立。
回去走廊上继续值班,阮舒看到那个自杀的女人根本站不住。手铐紧紧地箍在她的手腕上,勒出红痕,估计很快就会勒破皮肉,勒出血。
总算明白,为什么白天丢了针,号长那么严厉
和她一起值班的女人立刻就这事儿又唠嗑上:“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可能让你寻死?以为自杀了能博得人的同情?自己管的号子里要是有人自杀,管教是要负很大责任的,甚至饭碗都不保,刚刚就是个教训。如果要自杀,要么死透了。否则一旦被抓住,就会像这样被毒打,被挂在那儿示众。”
说这她便抬起她自己的手,示意她腕上的一条丑陋的疤:“这我刚进来的时候,自己偷偷捡的铁片,蹲厕所里磨半天,磨锋利后割腕,结果累得半丝没死成。当时伤口不是特别深,号长怕宣扬出去了容易招惹是非,用平时藏的止血药给我敷上再简单用布条包扎了下。每天我照样还是该绣花绣花,该干活干活,时间久了觉得手腕都快断了好像不是自己的。但能怎么办?只能怪自己一开始傻。”
“所以,妹子啊,千万不要有自杀的念头。这里不会让你死成的,人生就是边听天命边熬过来的。”
听完这番好心好意的语重心长,阮舒不合时宜地笑了,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手腕上被梵文画符盖住的那道疤,浅浅弯唇:“大姐你多虑了,我就这点事儿。不会想死的。”
原本有些消沉的意志,反倒因为这个小插曲重新振奋起来了。
她应该相信律师的话,她很快就能出去
值班结束后,阮舒回房间里。通铺上的位置,昨晚尚能给她留出半截坐的地方,今晚被身边睡着人完全侵占了。
她无所谓,抱了被子,往靠墙角的地方铺,坐在上面,面对着那个因为自杀被铐在窗户上的女人。继续将就。
头又痛得厉害,像要炸开,眼睛也干干涩涩的。喝了自来水后并没能缓解喉咙的火燎,与之相反的是身、上总感觉特别冷,好像地面的阴凉直往上冒。阮舒想应该是自己的感冒更严重了,或许明天起床应该向号长申请找拘留所的医生打个针开个药。
又是半睡半醒。貌似眼睛才眯了一会儿,阮舒便听见号长喊起床。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像昨天早上那样耽误洗漱的时间,努力地想要起床,却是无论如何都睁不开眼皮。
号长的声音在耳边喊她,脸好像还被拍了几下。
拍得很用力。她的脸特别疼。
阮舒蹙眉,一歪脑袋,却是陡然没了意识。
荣一匆匆跑回来病房。
陈青洲正在陪黄金荣吃早餐,并且向黄金荣讲清楚最新的案情,向他保证等下午阮舒一出拘留所,就带阮舒来见他一面。
见状,自知现在不是马上汇报事情的好好时机,因为黄金荣肯定会问,荣一晃了一下身影,便暂且耐着性子在会客厅等着。
陈青洲瞥见了荣一的焦虑神色。猜测到事情肯定和阮舒有关。但为了稳住黄金荣的情绪,只能先不慌不忙。
直至护士前来,将黄金荣带去做检查,荣一才迅速凑到陈青洲面前:“二爷,大小姐高烧不退,早上在拘留所晕倒,刚刚送来医院了。”
同一时刻,傅令元的别墅里,栗青也刚附耳汇报完毕此事。
陆少骢笑着,口吻打趣:“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还要隔着我跟阿元哥单独说。”
也是一时心急,栗青从门堂进来的时候未曾留意原来陆少骢一大早又来了p;s;p;s;最近陆少骢实在来得频繁了些。
不过栗青的反应非常机敏,神色立即表现出一副愁容和为难:“小爷,主要这是十三的私事,你晓得他的火爆脾气的,等他回来要是知道我把他的事情弄得全部人都知道,非得手撕了我不可。”
“十三?”陆少骢小有惊讶,“十三那个糙汉子有什么私事?”
一旁,傅令元正赤果着上半身,小雅在邦他腹部的伤口仔细换药。
陆少骢的话音才落下,便听傅令元极其轻微地发出“嘶”一声。
几人的注意力霎时被他吸引去。
“怎么了阿元哥?”
“对不起傅先生,是不是我不小心弄疼你了?”小雅的手僵在那儿不敢再动,表情怯怯而充满关怀和歉意。
傅令元的笑意闲散:“没关系,你继续吧。”
“雅小姐,要不我来吧。我给老大包扎伤口和换药的经验多着。”栗青适时地接话。
陆少骢瞧着小雅手里的那根棉签上沾了点血迹,且傅令元的眉头不易察觉地皱着,邦忙做了主:“既然栗青回来了,就让栗青接手吧。”
“去吧,洗个手到一旁坐着休息,有些事情你不必亲自动手,该交给底下的人就交给底下的人。”傅令元也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发,“准备准备,中午出门带你去逛商场,买点你喜欢的东西。”
小雅眼波漾着光,看了一眼傅令元,才温婉顺从地说:“谢谢傅先生。”
栗青从她手中接过医用盘,开始动手。
陆少骢打趣:“我什么时候也受个伤算了,就可以不用去公司,呆在家里由女人伺候着,无聊的时候带女人出门逛街。”
栗青为傅令元辩护道:“小爷你是没看见老大四海堂的那些琐事。一件件鸡毛蒜皮大都来找老大处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