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洋的手臂绕到他的肩膀搭上,笑得洞悉:“少来了。我们自己内部还不知道么?难道上头有人施压下来你也不通融?”
“你神通广大未卜先知?”刑侦队组长狐疑,“林二小姐的社会关系非常明确,她要是上头有人,还至于现在被我们拉去拘留所?你哪来的消息?”
“我就随便猜猜。万一呢?”焦洋解释。
刑侦队组长倒是想起来提及:“不过刚刚说的林二小姐的这位心理医生,挺有来头的。他以前的其中一位老师是非常出名的犯罪心理学专家,所以他本人在犯罪心理学方面也有一定的涉猎和造诣,一直都有在断断续续地协助警方办案,和另外几个组的同事关系还不错。最重要的是,以他对林二小姐所做的犯罪心理评估,对林二小姐是有邦助的。”
“加上你也对林二小姐的案子这么关心,都不惜从你们的缉毒大队跑来我们刑侦大队客串。”说着刑侦队组长便不正经起来,调侃开,“不会是还念着你和林二小姐过去的那点旧情吧?”
焦洋也笑笑,没有作答。
刑侦队组长在这时接了电话,挂断后脸色便不太好,和焦洋打着招呼要先走人。
焦洋见状不免好奇地多问一句。
刑侦队组长皱眉:“那个死掉的林翰,不是在查他出了戒毒所之后的住址?找是找到了,可派遣去的人说,林翰住的屋子里明显有被外人翻过的痕迹。”
……
回到别墅,傅令元也不扫大伙儿的兴致,该跨火盆跨火盆,任由他们拿艾草沾了水往他身、上洒。
为了庆祝他出院,陆少骢特意交待过晚上会过来一起吃饭,厨房红红火火地忙活,别墅里的兄弟们也在外头的院子里摆桌子摆椅子准备着,酒水什么的都往里搬,三三两两地甚至开始凑起牌局。
傅令元没有参与喧哗,在栗青的邦助下去了自和阮舒离婚后便以重新装修的名义暂时不再使用的三楼。
栗青将他送抵卧室后便暂且退了出去。
傅令元锁好房门,驻着拐杖,走向一整面墙的大衣橱,打开右边的一扇衣橱门。
柜子里挂满的依旧全是他之前给阮舒买的那些衣服。
最底下有两个抽屉。一个抽屉里装的是阮舒的内库,一个抽屉里装的是阮舒的内一。
他打开后者,微微挑了一下唇角。
因为腹部有伤,他蹲身的动作并不利索,费了不少时间,最终干脆坐到地上,这才得以伸手进抽屉,乍看之下,好像在摸那些内一……
顷刻之后,他从抽屉的上壁将用胶布粘得紧实的那部老旧的诺基亚拆了下来。
开机后,他熟练地拨出去一通号码。
对方没接。
他也没再打,改为编辑了一条乱码符号的信息过去。
等了有一会儿,对方回复过来一条类似的乱码符号。
傅令元瞥了一眼,瞳孔微微收敛,抿着的唇多了一丝冷石-更,迅速地重新拨出去号码,然而那边不接,待挂断后,才又发过来一条信息。
傅令元眸光森冷地解读完毕后,攥紧诺基亚未再回应。
栗青在走道上守着,不多时发现自家老大开门出来了。
相较于进去的时候,此时此刻的他拧起的眉心填充着浓浓的冷厉,宛若急风骤雨说来就来。
觑着他的神色,栗青也不敢多问,搀着他的手邦忙一起下楼梯。
回到二楼的时候正碰上小雅刚从一楼上来,手里端着医用盘,示意盘子里的药瓶和斟好温开水的水杯,腼腆地笑:“傅先生,您该吃药了。”
傅令元什么都没说,径直从她面前掠过,行向书房。
小雅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尴尬。
“给我吧。”栗青从她的手里接过医用盘,飞快地跟上傅令元。
小雅立于原地,垂着眼帘,看着自己尚保持着端盘子的姿势,不恼不怒。
这边栗青跟进书房里,没忘记把水杯里原来的水倒掉,并冲洗了一遍杯子,去饮水机重新装了一杯,才送回到傅令元面前。
傅令元坐在椅子里,往后靠着椅背,头仰着,双目闭阖。
他不说话,栗青也陪着他安静,眼睛悄然打量着书房内的陈设。别人或许不清楚,但他因为那一次被找去追踪视频来源,所以进去过绿水豪庭那套新房的书房,和眼前的布局如出一撤。跟在自家老大身边多年,自然知道老大素来没有使用书房的习惯,前阵子却突然整顿出这么一间……
心内轻吁一口气,栗青转眸看回傅令元,但见傅令元已经睁开眼睛,突然出声道:“给陈青洲打个电话。”
……
接到栗青的电话时,荣一正在陪陈青洲前往见律师的路上,捂住电话便扭头对陈青洲汇报。
陈青洲伸手接过,拿起手机贴在耳朵上,入耳的便是傅令元的单刀直入:“你的律师什么时候会去拘留所见她?”
陈青洲不答,反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的事情?”
“你觉得呢?”傅令元的语气不无讽刺,强调,“我是和她最亲密的她的丈夫,而你是陈家的人,是造成她那些苦痛的罪魁祸首。”
沉一口气,陈青洲嘴角边泛出自嘲,感觉自己好像更加明白了她对傅令元的感情,更加明白了以她的性格,为何知晓傅令元曾经对她的利用,还是原谅了傅令元,还是没能割舍下傅令元,并且那般信赖傅令元。
傅令元不是用简单的爱情迷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