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和林璞约出来吃饭,林璞告知过她此事,彼时便料想到该消息传出后,会给林氏保健品带来一波销售高峰。而事实正如此——蓝沁的粉丝已第一时间在网络上发起购买活动,为的是纪念蓝沁。
只不过,宣布的新代言人,却并非汪裳裳,而是一位老牌男艺人,人气虽不如当红明星,但早十年前家喻户晓,最近因为一档亲子节目重新进入观众的视野,打着“冻龄男神”和“逆生长的标签,倒是非常适合给保健品打广告。
记得林璞提过非常不满意汪裳裳,准备让林承志去向三鑫集团争取推掉汪裳裳。所以现在的结果就是林氏争取来的在代言人人选上的自由?
还是汪裳裳自己出了什么问题?——这回皇廷被抄底,有她一部分的责任,不是么?
阮舒颦眉思忖,耳畔又传入前台的叹息:“可惜了蓝小姐……”
“你是蓝小姐的粉丝?”阮舒询。不止一次见前台关注蓝沁了。
“不算是。”前台摇摇头,后面好像还想说什么话,张了张嘴,却是欲言又止。
并非第一次见她对蓝沁的事欲言又止了。阮舒有点上心,转了转心思,记起前台咕哝过的什么“蓝小姐人很好的”,猜测着追问:“你是不是和蓝沁本人接触过?”
前台面露犹豫,须臾,终是没忍住,附到阮舒耳边,低声道:“蓝小姐以前是这里的病人。”
阮舒一愣,下意识便问:“她什么病?”
“抑郁症。”前台道。
还真是抑郁症。阮舒听言不禁蹙眉——网友为蓝沁洗白的那阵子,其中便有人发匿名帖子提过蓝沁长期受到抑郁症的折磨,人前却还要随时保持强颜欢笑。
她是在马以这儿治疗的?
那么马以认识蓝沁?
阮舒忽然发现缘份好奇妙。那一晚从陆家出来,蓝沁疯了一般载着她飙车,她还曾说要给蓝沁介绍一位不错的心理医生,没想到他们俩本就是医生和病患的关系。
嗯?等等。阮舒进一步记起,她曾在蓝沁的物品里发现和马以所常用的一模一样的笔。
原来如此……
阮舒恍然大悟。
但听前台又低声道:“蓝小姐还给马医生寄过一份礼物。就是马医生摆在诊疗桌上的那盆仙人球。”
阮舒再一怔,怔的不是蓝沁给马以寄礼物,而是马以特意把那盆仙人球摆在诊疗桌上。以马以的性格……
“马医生!”前台蓦地立定站直挺起腰板,有点紧张地打招呼。
阮舒偏头望去,马以刚从诊疗室里出来,身着便装,一贯的冰山脸,镜片后的目光极其浅淡地划过她们俩,“嗯”一声,对前台交待道:“我去精神病院。”
“好的马医生,我知道了。”前台点头,待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才长长松一口气,懊恼不已地苦着脸拜托阮舒道:“阮小姐,我透露给你的事情,你千万不要和马医生提,否则我完蛋了。听说上一个前台就是因为泄露病人资料被马医生给开除了。我刚刚竟然……”
“我明白。”阮舒安抚性地拍拍前台的肩,转眸望向门外。
……
医院病房,门外传来轻快的一句“阿元哥!”
傅令元应声抬头。
陆少骢的身影晃进来,脚步和声音一般轻快,打量他一阵后,脸上挂出笑容:“阿元哥你今天的气色又比昨天好了。”
旋即他转向栗青:“栗青你照顾得不错。”
栗青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小爷,我受不了你的夸,照顾老大本来就是我应该尽心尽力的。”
记起那日傅令元伤口全都裂开的样子,陆少骢冷哼:“也对,你这是将功补过。若非看在阿元哥的面子,我肯定要越权把你给处置了!”
深知他素来说到做到,更深知他惩治手下的那些手段,栗青惶惶然直冒冷汗,脊背凉凉。
陆少骢的视线在病房内转一圈,又回到傅令元的身、上:“怎么不见小雅?她不是非常不放心阿元哥你,每天都来守床?”
“被我赶回去了。”傅令元表情不悦地解释,“她自己的伤都还没养好。”
陆少骢笑:“原来阿元哥是心疼了。”
傅令元闲闲散散地勾唇,算作默认,转口问:“你呢?你昨天还说今天没空过来探视我了,怎么又来了?”
“这不孟秘书昨晚刚生产完,我怎么都得过来看一看。”陆少骢拉过一把椅子在他床边,十分轻松自在地瘫坐,“和我妈还有雪姨一起来的,她们俩女人还在孟秘书的病房里交待她们女人的事情。”
“我现在的情况是没法亲自去向孟秘书道喜,早上倒是让栗青过去邦我和舅舅表达了一下。”傅令元扯开笑意,“你见过你那弟弟没有?”
“见了。”陆少骢点点头,“就隔着玻璃站在育婴室外远远看了一眼。”
“怎样?”傅令元饶有兴趣般。
“又小又丑,跟老鼠似的。”陆少骢皱眉,回忆了一下的样子,道,“看起来也太脆弱了,好像随随便便一摔就会四分五裂。俩女人非说长得像老陆。当着面我没泼他们冷水,默默为我自己心疼。好歹和我是兄弟啊,他长得丑得多拖累我。”
谁也没料到他竟在意这个点,栗青在一旁实在憋不住笑:“小爷,小孩子刚生下来没长开,都是那个样子的。”
“是么?”陆少骢一副恍然的表情,旋即眼神古怪地盯栗青,“你怎么了解那么清楚?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