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洲将她摔到床上,很快覆身下来压住她,不顾她的痛苦,狠狠地在她的身体里进出,贴在她耳边说:“可是这十年,我过得很不好。”
*
得知阮舒割腕的消息时,陈青洲刚给傅清辞清理完身体。
手底下的人立即依照他的吩咐去把原先专门负责给傅清辞调理身体的家庭医生找来。
陈青洲走进房间,医生已经帮阮舒包扎好伤口,恭敬地问候一声“二爷”,退了出去。
门关上,顿时只剩陈青洲和阮舒。
瓷碗的碎片尚分布在地上未加收拾,阮舒坐在桌前,手边就是她用来割腕的那一块碎片,上面沾染着殷红的血迹。
“阮小姐还真下得去手。”
她的伤势他了解过了,并不严重。
她是故意对着摄像头割的手臂。而且割完后第一时间就对门外面喊,像是料定了摄像头前和门外面均有人,且料定了他们对她受伤不会坐视不管。
阮舒浅浅一笑:“不对自己下去手,陈先生怎么会这么快来见我。”
“你这样又是何必?”陈青洲在她对面落座,“回头我如何向令元交代?”
阮舒不与他虚与委蛇,直奔主题道:“我这人比较没耐性。也不喜欢在陌生的地方呆太久。用这种方法把陈先生请来,只希望你能给我透个底,到底想拿我做什么?就算是刑犯处死之前,都有时间做好心理准备。”
陈青洲笑:“我没有要阮小姐死。我只是请阮小姐在我这里小住两日而已。”
“我们也算熟人了。能不兜圈子么?”阮舒蹙眉,烦躁,“我不是无所事事的女人,我的公司里还有一堆的文件等着我处理。如果你又是要拿我威胁傅令元,麻烦你动作快点,不要磨磨唧唧的,浪费我宝贵的时间。”
“还有,下回若你还要抓我,能不能提前通知我,让我先把事情安排妥当,我再来配合你小住,住几天都没问题。”
陈青洲略略愣怔,失笑:“阮小姐真有意思。”
“所以现在可以讲清楚了么?”阮舒盯着他,看到他的脖子上有女人指甲的抓痕,痕迹还很新。
傅警官应该再抓得狠一点。
她腹诽。
“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陈青洲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敲,“不是我磨叽,而是令元磨叽。”
阮舒一时不解他的意思,用眼神询问。
陈青洲淡淡地笑:“你的保镖我放回去了,我相信她肯定第一时间就去通知令元了。可以令元并没有对此作出反应。不仅令元没有反应,你的保镖也没有再跑来我这里讨我要人,我想,应该是得了令元的吩咐。”
“你说,令元为什么不管你?”他面露狐疑。
问题很无聊,且有挑拨的嫌疑。阮舒未加搭理。
“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么?”陈青洲又问。
阮舒以为他还和昨晚一样,试图从她这里打探傅令元的去向。遂,她重申:“我对他的行踪,真的不清楚。”
陈青洲稍稍点头:“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继而他话锋一转,“不过我知道,他现在在和军火走私商见面。”
阮舒微微一愣。
“其实告诉你我抓你的目的也无妨。”陈青洲敲桌子的动作比方才缓了些,含着笑意,“长老会给交待给了令元一个任务,要他为青帮购进一批新的进口枪支。之后才把四海堂当家人的位置交给他。我目前虽然无力与他竞争,但并不代表我会就此不作为地任由他顺利上位。”
“可惜,我始终查不到他到底是和哪个军火走私商搭上关系,更加查不到他的会面地点。刚巧,昨晚和阮小姐偶遇。我想,大概可以用阮小姐的安危,来试探试探。”
阮舒挑眉:“陈先生打错算盘了。或许在你们眼中,我是他的软肋,但我并不是他的累赘。”
这句话,是不久之前傅令元提醒她的。彼时她暗嘲,“软肋”和“累赘”根本没有太大的区别。此时她就这么忽然记起,于是也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说出口了。
恍恍惚惚的,她感觉自己明白过来这句话的意思了——他对她被抓不做任何反应。是因为他相信她,这样的情况,她应对得来,并不需要他放下手中的事情,立马飞奔回来救她。是这样的吧……
陈青洲闻言微微眯眸,盯住阮舒,盯了好一会儿。
阮舒任由他盯。
少顷,陈青洲面露讥嘲:“即便阮小姐这样说,也难逃你成为靶子的命运。只要你呆在他身边一天。你就得随时做好被他牺牲掉的准备。”
他起身,恢复淡笑:“只是早晚的问题。”
阮舒无意识地蜷了蜷手指,见他要走,她连忙叫住他:“既然你的目的没达成,现在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不放我走,你下次怎么再抓我当靶子?”
陈青洲头也没回,只用背影说:“等他亲自来接你。”
铁门随着他话的尾音重新关上。
阮舒着纱布,隐隐有血丝显出来。
她扶了扶额——或许她当时应该狠点心割得再深一点,迫使陈青洲送她去医院,反而能出去。
可现在,疼得厉害,她没那勇气再来一次了。
*
隔天中午,傅令元到访的时候,陈青洲正在强行喂绝食的傅清辞吃东西。
傅清辞直接掀翻他手里的碗。
碗勺摔碎在地。
陈青洲淡淡地扫一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