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听什么?”
“嗯……《500 s》!”
“又是这首曲子, 我给你写的曲谱练会了吗?”
苏莺时脸微红, 往霍川胸口缩了缩, 点了点头,“早就会了。如果现在有一架钢琴,我就可以为你伴奏!”说着,她从外套袖子里钻出修长的手指,在空气中轻轻跳跃了两下, 在阳光下, 莹润的肌肤白到几乎透明, 霍川眼眸一暗,觉得嗓子有些发紧。
他伸手将女孩的手重新握了回来, “冷,躲好。”
苏莺时顿了下, 装作没有发现, 并没有把手抽出来,又问道, “对了,小勒明明那么喜欢这首曲子,你为什么不肯教他?”
霍川轻笑一声,低低道:“没事教他那么苦的歌做什么?”
气氛一下安静了下来,片刻,女孩轻声道:“可是我想听,你给我唱唱嘛。”
霍川揉了揉她的头发,似是无奈地轻咳了下嗓子,下巴就在她的头上方,听起来麻麻震震的。
“if y tr i\\\n(如果你错过了我坐的那班火车)
y(你应明白我已离开)
yr the wh dred s(你可以听见一百英里外飘来的汽笛声)
d hundred s(一百英里,一百英里)
……”
与苏莺时的清润不同,霍川的清唱更加低沉磁性,声音不大,却仿佛能唱入人的内心深处,这种浑然天成的低音炮让苏莺时毫无招架之力,听着像是享受一样,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lord i\\\ r(上帝啊,我已离家五百英里)
n ck(我衣衫褴褛)
y t(我一文不名)
l\\\t ghy(上帝啊,我不能这样回家)
……
if y tr(如果你错过了我坐的那班火车)
y(你应明白我已离开)
yr the wh dred s(你可以听见一百英里外飘来的汽笛声)
……”
坐在颠簸的农用车上,身边晃过的是偏僻的山地,还有葱郁的树木,苏莺时忽然想到了从前吃饭时,张飞然跟她闲聊时提到的——“姐,有机会咱们去唱k啊,我跟你说川哥那可是飙英文的高手,有一年新兵欢迎会上,他一首《500s》把不少不懂英文的新兵蛋子都给唱哭了!”
如今她只是身处异地、处境暂时惨了点,听到这怀念家乡的曲子鼻子都有点酸了,更何况那些真正驻守远方,为了守护千万人平安而有家不得回的军人了。
军人的使命,有时候真的是一种让人难以感同身受,却敬佩万分的东西。
“霍川……”她小声吸了下鼻子,哝哝问道,“你说我们要是赶不上火车,该怎么办呀?”
“怎么,还担心我会把你拐卖掉回不了家?”霍川停下唱歌,低声问道。
苏莺时弯了弯嘴角,不置可否地“哼”了声。霍川隔着外衣,轻轻拍着她,温柔、强大,带着安抚和哄劝的力量。
下山经过一处砂石路面,怀里的女孩不舒服地挪了挪身子,又挪了挪。
霍川:“再坚持一会儿,就快到了。”
“……”苏莺时鼓了鼓嘴,带着点小抱怨地说,“这一颠一颠的,都快被颠的想上厕所了。”
“知道了,一下山我们就去找厕所。”
“可是这车太难下了,一点也不想动。”
霍川嘴角一勾,“我背你去?”
“好啊。”
“把你背到男厕所。”
“好啊,我还没去过呢。”
“……”
又过了一会儿,苏莺时长叹一声,忍不住从外套里扬起了头,可怜巴巴道:“霍川,我是真的想上厕所……”
……
山道上,农用车孤零零地停在崖边,另一侧,茂密的树丛中,高大英俊的男人背着个人从里面一步步走了出来,背上的人身上裹着外套,把头也罩了进去,只有霍川知道此时那小脑袋正羞巴巴地贴着自己的后肩,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那脸颊的火热。
开车的农民大叔一瞧就乐了,“这深山老林的,连个过路的都没有,随便路边都能解决,你们是走到了多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