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你最后便是跟你的那些车夫仆役一样的下场!”
接下来,他便低低将当初他们二人的重生乃是被献祭之事匆匆讲述了一遍。然后说道:“若是被人发现,你并非福祉之人,那么你便是要被灭口的下场,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着吧!”
柳萍川满脸的震惊,心内更是无尽的恨意。
这个崔琼娘,究竟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她竟然极有可能是那个大福祉的重生之人。
也难怪她重生以后,虽然流落到了崔家,却好运不断,更是将那个命盘奇差的琅王彻底改命,变得仕途顺畅,深得隆宠。
想想自己在被劫掠的时候,那些个车夫凄惨的死状,柳萍川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语带战栗地问:“我该怎么样才能保住性命?”
尚云天面色微沉道:“如今你我乃是同命,我自然会想办法救你,可是前提也得你够聪明……懂得配合才是!”
说话间,他取出了两个小盒子,一个盒子是如肤色一般的膏子,另一个盒子却是如鲜红朱砂一般的颜料……
尚云天极会经营人脉,这看守地牢的守夜人已经被他买通,所以他来去片刻,也是悄无声息。当他从地牢里出来后,刚刚拐到假山处,便看见那大遗和尚也刚刚到了王府上,与二皇子一起朝着那地牢走去。
他紧紧抿了抿嘴,虽然方才他拿捏住了柳萍川惜命的短处,但心内也是起了忐忑,只盼着那女人别临时犯蠢,说出琼娘才是真正的重生福祉之人才好。
再说那二皇子与大遗和尚入了地窖之后,他隐匿在了暗处,只任大遗和尚去检验她的身份。
那大遗和尚伸出胳膊,只大手一握,抓住了柳萍川的手臂,露出了自己的那个印记——那赫然是一个鲜红的正万字,看上去那么的夺目刺眼。
大遗和尚拿手蹭了蹭,确定并非笔墨书画上去的,这才面露喜色道:“她果然是有大造化之人!”
隐匿在暗处的二皇子眉毛微动,静听这那大遗和尚道:“既然她乃大造化之人,福缘深厚,您若是想受用了,便待贫僧做法,将她的福缘尽数吸纳……”
“臭和尚,你确定有这本事吗?”一直沉默不语的柳萍川突然开口说道。
那大遗和尚一脸矜持道:“贫僧生平专研这轮回之道,这世间恐怕也只有我一人有这等本事了。”
柳萍川把心一横,冷笑道:“我的确是有大福缘之人,上辈子琅王痴恋于我,可我不愿为他妾侍,便千方百计地偷偷回了柳家。他心有不甘,这才设局开坛,令我重生。不过我不爱他,是以这辈子才嫁给了太子。太子原本是要惨死于宫内动乱之命,,然则因为娶了我,这才改命,早早废储,却重获圣心,保了自己后半生无忧。你若害我,恐怕福缘没有赚到手,反而伤及了自己的福根!”
这些话,都是尚云天叫她说的,匆忙间她也不知自己说得是否周全,便是极力镇定,看那隐匿在黑暗中人的反应。
其实那大遗和尚心内也全无把握,他虽然自信自己前世里能让人轮回,可是现在的自己毕竟还欠了火候,并无什么章法可言。被柳萍川这么一说,登时有些语塞,露出了犹豫的情状。
隐匿在暗处的二皇子自然察觉出来,看到了大遗和尚的底气不足。就在这时,他终于动了动,半露出脸来笑道:“既然这么说来,便是谁娶了你,才能惠及福祉,得了周全不成?”
那柳萍川看到了二皇子后,心知那尚云天在此事上到没有骗了自己,便将心一横,跪倒在地上道:“二皇子,您乃真正福缘齐天之人,前世里若不是因为反贼作乱,必定登上九五至尊的宝座,我愿辅佐二皇子成为真龙天子,与皇子您共享富贵荣华。”
刘熙看了看柳萍川,不由得笑道:“安业侧妃这般说来,可叫本王为难了,难道你是叫本王横刀夺爱,与大哥争抢侧妃不成?”
柳萍川半抬起头道:“妾一直仰慕二皇子才学渊博,智谋无双。只是二皇子圣眷厚重,一早便被圣上指定了婚姻,妾只恨无缘早些与二太子相识。妾嫁与安业王子,乃父亲一手安排,非是妾之本心,而安业王子对妾素来不理不睬,与妾离心,并非良眷。如今妾被贼人所劫,名声已败,就算回去也必不为安业王子和父亲相容,是以恳请二皇子若是肯收留妾,妾自当尽心竭力为二皇子效劳。”
说罢便是深深鞠礼,然后半抬起头,眼角含媚地望着自己的小叔子。
二皇子语气温和道:“安业侧妃还真是好脾气,先前本王派出的手下无状,在相请王妃时,惊扰了侧妃,难道你不恼吗?”
柳萍川连忙道:“欲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妾得此良机与二皇子相遇,心中欢喜还来不及,哪里会恼。若是二皇子不弃妾蒲柳之姿,妾今晚便当好好伺奉二皇子。”
二皇子淡笑不语,只是说道:“若是柳小姐肯青睐本王,那本王自当受宠若惊。”
接下来,二皇子便若闲谈一般,尽问了一些这不久将要发生的事情。柳萍川知道,这是二皇子要印证她是否是重生之人,自然是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