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十皇子直着眼讷讷地说:“是……是齐天大圣……”
溪贵妃见一时拿不住琅王妃,先是一愣,然后哇地大哭了出来:“我可怜的放儿,这就是被琅王那一箭射的,竟然是魇住了!竟是满嘴的胡言,可怜我原来聪明伶俐的放儿……”
琼娘没有做声,她想起了之前匆匆一瞥的那只“猴子”。这证明十皇子的话并非虚言,的确是有人做了猴子的扮相逗引着十皇子过来。
可是偌大的皇宫里会出孙猴子,这本来就是荒诞不经之谈,她若此时开口,反而更会惹来溪贵妃的谩骂。
可就在这时,几个侍卫押着一个太监走了过来,其中一个侍卫,还拿着一件带着皮毛的戏服。
那领头的侍卫向太后一行人施礼道:“启禀太后,这贼人行踪诡异,卑职在相庆宫外将他拿下,还搜到了他预备埋在树下这套衣服。”
溪贵妃一看,那太监正是她宫里的,竟是气得浑身大都道:“该死的奴才,本宫带你不薄,你行事这般鬼祟,可是对十皇子做了什么亏心事?”
那十皇子倒是眼尖,一下子指认出了那戏服道:“方才的……大圣正是穿了这身衣服,他说他是母亲为我请来解闷的,还要给我表演七十二变……”
说到这,在场的众人全明白了,感情儿这太监知道今日乃是腌年肉的日子,宫里的妃嫔大都相聚一殿,各个宫苑直留值守的人,更是不会有人到后花园子里闲逛,便大着胆子用面具遮脸,引得十皇子来到这。
若不是琼娘发现得及时,那十皇子一定命丧水池。就算是侥幸活下来,那伤口也必定感染,发着高烧,到时候就算他说出是孙猴子引他来此,别人也只会当这孩子是胡言乱语,魇了心智。
那太监也是瑟瑟发抖,只抖着声要开口,正待说话时,突然面带惊恐,口吐白沫,身子一挺,自是死去了。
可看他那样子,又不像是慷慨就义的死士,分明是事先被人下毒的样子。
这下琼娘的嫌疑尽洗。她心知此地不宜久留,当下便是一虚,直言那两个嬷嬷来拿她时,吓得她动了胎气,便是让太后赶紧派人将她送出了府去。
皇帝很快便知此事,甚是震怒,尤其是听闻琅王妃被溪贵妃惊吓得动了胎气时,更是龙须乱斗,只高声喝骂溪贵妃糊涂,竟是养了一宫的鸡鸣狗盗,那两个婆子生生被拖出去打了板子。
随后,侍卫又搜查了那太监的房间,在他的房内搜到了一封书信,书信上大致的意思是琅王的箭头被动手脚,不可半途而废,要让十皇子的病情恶化,才可大功告成,然后信里详细的告知了那太监动手的时间与步骤云云,那一行行看得人心里沁着冷意。
皇帝只气得勃然大怒,下令刑部彻查此事,看看究竟是谁要陷害国之栋梁。而琅王也被提前放出,可以在年前会到府里与娇妻团聚。
琅王第二天中午是光明正大从朝堂上回来的,刑部在之前保存在府衙里做证据的琅王的箭矢上刮下了一层细细的磁粉,有明眼人认出,这是江湖卖艺人用来操纵障眼法的把戏。
在需要操纵的物品上抹上这种带胶的细粒磁粉,然后用鱼线绑缚小块磁铁,运用特殊的法子快速地甩动收回,可以让物体悬空飞舞。
而用这法子更改满劲的箭矢的方向也是完全可以操作的。
就在发现那密信的第二天朝上,刑部的人就在皇帝与众位臣子面前演示了贼人作案的法子,就算百发百中的神箭手,也是会偏离方向。难怪那十皇子与野猪明明偏差甚远,可琅王却大失准头,伤了皇子。
皇帝当着群臣的面,为琅王敬酒为他洗脱冤情,更是下令测查,一定要将这陷害忠良之人绳之以法,凌迟处死!
这下真相大白,琅王的冤屈尽雪,便是大摇大摆地下了朝去。
之前为了十皇子受伤而弹劾琅王的臣子都被那江东王用眼神狠狠地刮了一遍。
有那迷信的官员,回家就叮嘱妻妾,以后朝中再有弹劾琅王之事,妻妾们一定要当得起贤内助,拼了命地拦住他缓缓再上书直谏。
这琅王记仇,之前因为水贼一事,弹劾他的臣子们可是没少被琅王用刻薄语言奚落,在朝堂上被套穿小鞋。
你说,连射穿皇子脖子这样的事儿,这位都能转危为安,化险为夷,可不是一员富将吗?既然人家运势正旺,还是不要触霉头的好。
二皇子从宫里回到府里后,在书房里静坐到半夜,知道门口有响动,他才抬眼望去,看着尚云天的脸冷冷道:“尚大人,你不明白什么叫画蛇添足吗?”
尚云天虽然对外称病不在朝中,却是了然那宫中的动向,他心知自己安排的后手落了空,般赶紧道:“二殿下,卑职失策,没有想到那琅王妃会出大殿,去了那园子里。不然十皇子落水出了意外,皇帝势必要延迟放他出来的时间。这时间宝贵,正是您掌控兵部,调兵部署,钳制住江东军的大好时机。”
琅王前世里之所以能死灰复燃,就是因为他虽然被囚,可是无人动江东部署,那里皆是他忠心部将的缘故。尚云天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