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早已料定黑印白符绝对会选择一个时机乘势而退,果不其然。但是天玄胸中却憋着一股窜动的真气,先前他强制压制着这股莫名躁动的真气,为的就是避免露出端倪。然而黑龙魔印的强势压迫下,天玄虽然运用了仙剑门掌门相送的那双鞋逃过了死劫,但是仍然受到了不小的冲击,致使内息混乱,气血翻涌,他刚才的故作挑衅姿态,也算是一种算计吧。
让天玄意外的是,完全没有料到黑印白符居然走的这么直接。由于当时情形紧迫,在不知道对方修为境界之前,天玄也不敢大意,因此才会出现天玄挑衅的一幕。不过最让天玄惊讶的还是脚上这对鞋,同样是一黑一白,鞋底有两个一模一样的诡异图形,似字非字,似图非图。天玄记得当时在苍剑峰掌门交代之际说过,这双鞋名叫割匿,是由上古密葳盛蕤的奇花异草之根茎所制,再经过特殊处理后成形。这双鞋本是他师傅羽化而去时留下给他的,想不到天玄误打误撞的得到这双鞋,也是机缘所致。就在刚才交战之际,这双鞋的特殊之处体现得淋漓尽致,不仅使天玄脚下生风逃过一劫,更能阻挡外界毒物的侵染。这就是黑印的巨大魔印没有锁定天玄真身所在和白符的毒之咒无法给天玄造成伤害的原因。
天玄刻意运用这双鞋,他注入部分真气在割匿上,顿时割匿颜色开始发生变化,由黑白之色转变为红蓝之色,甚是奇异。天玄每挪动一步,脚下就留下一个脚印,而且引来沙洞中的蝎子和潜虫,看来此鞋能够散发出异味的药香。若是如此天玄当即明白了一点,那就是苍剑峰的掌门为何会好不犹豫地赠送予他。如此找人之策都能够想得出来,果真是天雪山才有的深谋远虑。不过天玄一想,天雪山这样做对自己究竟是好是坏。
走上一段路程,天玄不再感觉胸口郁闷之气,反倒是气血舒畅,游走自如。天玄心中疑虑渐散,暗自赞叹道:“确实是一双好鞋,不仅行路踏实,更能有益修炼。前辈的好心善意,真是一言难尽啊。”
不由自己地想起了可乐山脉的童年生活,他也想起了一起长大的伙伴们,还有平和慈祥的素圣人。算算时日,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看看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一片茫茫无际起伏的黄沙横亘在眼前,肆掠的狂风席卷整片天空,夹带着尘沙呼啸而过。
天玄心中暗自思考着:“眼下知道史可玉一族是被黑印白符所祸,史家的本业又是世代搜寻记录远古秘事。两者联系起来,由此不难推测史家必定是有某些重要事迹的线索紧握在手,莫非是关于联族之迷的秘密和暗示,可是这又不太合理,知道联族之迷的人少之又少,并且史家之人多半是修为境界不高之人,而且对圣维之事也不曾有太多过问,也并没有多少瓜葛牵涉其中,难道是我推测有误,抑或史家隐瞒某种致命的信息才导致被灭。”
天玄理清思路决定道:“下一步的计划该是一探那一毛不拔的极北之境了。”
正要离开之际,突然漫天狂沙从沙地另一边铺天盖地而来,狂风肆掠沙尘遮眼,风力强猛,非人力可挡。来不及躲闪,天玄一想,此事蹊跷,然而狂沙风暴肆掠之声早已湮没了他的身影。
“姐姐你终于醒了,把我们都吓坏了,喝口水吧。”一个稚嫩的女孩问候道。
睁开朦胧的双眼,扫视了一周,最后把视线停留在一旁的莲榻之上,她开口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迫害我们?”薛冰茹眼带酸涩地问道。
“姐姐,你别怕?我们没有恶意的,这里是可乐山脉,我们都是非常善良的人。”猴子心中懊悔道。
“我们也说不清楚,这算是一种是非论吧,还是等黑哥回来再说吧。”小黑毫无所措。
“我们已经给大哥哥的额头的伤敷了药,也包裹了起来。”猴子有些愧疚道。
移至榻前,薛冰茹静静地看着万圣良,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双手,眼中那种柔情全在此刻表露无遗。见万圣良面色有些发白,但是呼吸和脉搏倒还正常,可她还是担忧道:“圣良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薛冰茹与万圣良私自奔逃已属不仁不孝的行为,更有违人伦常理,而她把这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万圣良身上,万圣良要是有什么事,她是如何也快乐
不起来的。
等薛冰茹心情安定下来之后,小云迫不及待地问道:“姐姐,是天玄哥哥叫你们来这里的吗?他现在怎么样?”
薛冰茹晃过神来,回答道:“他是解救我们两人的大恩人,你们怎么知道他叫天玄。”
猴子机灵道:“那是他被一只巨大的玄鸟带到这里的,从天而降落于岩峰之上,正好被素爷爷发现,所以素爷爷才给他取的名字叫做天玄。”
“你怎么知道?你比我都还小呢?当时都还没出生呢?”小黑不信道。
“这是我从素爷爷口中听到的,谁叫你总是在素爷爷讲解的时候大声呼噜。”猴子得意道。
“对啊,就是。谁让你老是半夜数星星,白天打呼噜。”小云嬉笑道。
“我有吗?你们也太小瞧我了,其实我也知道只是一时半会没有想起来而已。”小黑不以为然道。
薛冰茹看着几个天真活泼的孩子在一起成长玩闹,和自己小时候一样的那么童真善良,做错了事情内心都感到非常内疚和不安。
明白了几人的悔过和真心的祝愿之语,还有那稍微有些不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