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怎么样？”
“还可以。”念禾看了看门口，“叔叔，念枝不回来吃晚饭了吗？”
“哦，枝子学校不是提前开学了吗，这两天天气热，学校组织她们优等生去短途旅游了，过两天才回来。”陈玉茹说。
念禾“哦”了声，安静吃饭。
念秋是陈玉茹和念冬的女儿，对于这一家，念禾是感激的。
她没爸没妈，从小跟着奶奶生活，小学勉强可以在镇上上学，初中就只能来到南城。
叔叔婶婶怕她一个小孩儿无法自理，便主动提出让她在他们家住。
上辈子她不懂事，以为自己只要听话一点乖一点便不会打扰他们，可后来撞破了一通电话才知道他们也是为难的。
想到这里，念禾提出，“叔叔婶婶，考完试正式开学以后，我想搬去学校住宿舍。”
陈玉茹一愣，“住什么宿舍啊，一间宿舍那么大点，干什么都不方便，在这不是挺好的吗？”
念冬也说：“对啊，你看你在这念枝还能有个人说说话，她本来就朋友少，你一走，她更孤独了。”
提起念枝，陈玉茹脸色微变，“是不是和念枝闹别扭了？”
念禾连忙说“没有”，要说上辈子她也许有，这辈子，肯定不会再有了。
“我就是怕高中课紧，来回浪费时间。”
“也是，是有点距离，你说现在没开学可以坐公交，等开学以后，晚自习结束哪还有公交啊。”陈玉茹想了想，“这样，让你叔给你买一辆电瓶车。”
“啊，不不不用不用。”
“用！必须用！”陈玉茹敲定，不允许念禾拒绝。
念禾叹了口气，决定把这件事暂时往后推推，先全身心投入分班考试。
她必须好好考，不能因为任何差错被分到最差的班级。
尤其是，有许靳的班级。
*
这场分班考试维持了三天，最后一场考英语。
下午两点，念禾抵达考场。班里稀稀拉拉几个人，头顶风扇转着，空气里扬着粉笔尘。
念禾刚进门就打了个喷嚏，路过张馨心位子时，脚下突然踉跄一步。为了平衡，念禾去扶张馨心的桌子，结果不小心弄倒了张馨心的饮料。
饮料盖子拧得不紧，倒在桌子上哗啦啦浇了一地。
念禾鞋子也全湿了。
“啧，眼瞎啊。”沈立青比张馨心还气。
唉。倒霉。
念禾叹了口气，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那你是有意的咯。”
念禾看向张馨心，“对不起。”
张馨心看了她一眼，居然很大度，“没关系，出去给我买一瓶吧。”
可是快考试了，念禾看了眼后黑板上方的钟，“考完试我给你买吧。”
张馨心脸上还戴着口罩，但从她的眼睛看得出她笑了，“不行。”
念禾知道再商量下去也是不可能的，于是把考试工具和水杯放在自己桌子上，扭头跑出教室。
南城一中很大，大门坐东朝西，北面是高三和教办楼，南面是食堂和宿舍，中间这栋是高一和高二。
眼下只有高一生考试，所以学校显得很空旷。
念禾在这个学校已经待了快三年，很熟悉，所以出了考场不做停留便往食堂跑。
她身体不好，那么远跑下来已经气喘吁吁，脸上也沾了一层薄汗。
一路跑到窗口，念禾掏出钱，“叔叔，一瓶海晶柠檬，谢谢。”
“噗嗤。”
一声笑。
紧接着笑声此起彼伏。
“许叔叔，一瓶海晶柠檬。”有人模仿念禾的声调。
念禾踮起脚去看，才看到窗口里是张铭宗许靳他们。
张铭宗看到念禾，惊讶，“哟，妹妹。”
许靳本来正靠在一边抽烟，闻声掀眸，看到念禾，轻轻挑眉。
念禾注意到许靳的小动作，莫名有些别扭。
但是时间来不及了，她指了指许靳身后的饮料，“许……同学你好，可以帮我拿一瓶海晶柠檬吗？”
下一秒，许靳仿佛没听见一般，别开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