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浩天玄瀑布,竟别有洞天,巨大的钟乳石洞印在眼前,与洞外的山川远景相比毫不逊色,让两人油然而生出一种游山玩水的错觉,毕竟风景绝色,又无悬念可言。
船家推引着乌篷船,在幽暗的石洞内慢慢前行,直到水源尽头,眼前一点烛光出现,提着灯笼的引路人早已等候多时。
第一层的考验太过简单,但洞内到达的却只有温辞和何世远两人,不免让人心存疑虑。
引路人没有言语,做了个邀请的手势引着两人朝深处走去。温辞打量了四周,只见石壁上有几座烛台,忽暗忽明的闪着微弱的烛光外,并无特别之处,只是寒风徐徐吹过,烛光摇曳,身后潺潺流水声渐行渐远。
何世远搓了搓手臂问道“这位大侠,咱们这是去哪?”
引路人回了他一个微笑“你们要通过这里,去往云梯。”
“那,其他人呢?为什么参加招募大会的人这么多,但是到这的却很少?”
引路人又答“有些早已开始攀登云梯,有些还未到达这里。”
何世远点了点头,温辞看他眼神飘忽,似乎还有疑虑。
不多时,一道大门便出现在眼前,引路人将大门打开,一道刺眼的光线从门缝里穿过,两人下意识遮住了眼睛,只听见“哐当”一声,大门敞开,映入眼帘的是云梯的入口。
蜿蜒而上,直冲云霄。
“两位从现在开始,只能用脚登上这云梯,云梯的尽头便会有接应人,如若半路身有不适,只需打开这烟筒,便会有弟子来接应,送你们下山。”
言毕,引路人从一旁的箱子里掏出烟筒,递给二人。
温辞接过烟筒仔细瞧了瞧,深棕色的烟筒底部上有一条拉环,连着烟筒内部,并无特殊之处。
何世远看着门外蜿蜒的石梯,一拍温辞的肩膀笑道“兄弟,你体力行吗?”
温辞没理他,对引路人道了谢便开始朝石梯走去。
“欸,欸!”
何世远见状,也胡乱的对引路人道了谢,急急追赶“欸,温辞,你等等我。”
身后引路人望着两人的身影,留下意味深长的笑意,关上了大门。
“祝两位好运。”
每一层石阶都盘在九绝山的山体上,一面是万丈悬崖,一面是精致雕刻过的石壁,上面刻满了奇怪的符文,温辞用手抚摸这些文字仔细揣摩,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却带着满满的违和感。
一旁的何世远抚着下巴在研究,眼神顺着石壁延伸,发现石壁很长,上面刻着的文字也很长,似乎没有尽头,即便如此还是看不出什么头绪,转头见温辞看得入神,便问
“你知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吗?,依我看,这石壁恐怕是和石梯一样长,直直延伸在顶端,真不知道这么多字是怎么刻出来的。”
温辞没有回答,他的手触着这些文字一点一点的抚摸,思绪渐渐飘远。何世远见他样子奇怪,好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面,便疑惑的拍了拍他的肩“温辞?”
一瞬间惊醒的温辞茫然的看了看何世远,对他的一脸关切表示不解。
“发什么呆呢?看出什么了吗?”
“没什么”温辞轻轻叹气,接道“这是朝乌时期的文字,上面刻的是风鸳教的……历史,而这石壁上的文字都是重复的,应该是每隔一段才会出现。”
“朝乌?嘶,风鸳教成立之时也确实是朝乌时期……”
只见何世远眼神一亮,大力的拍打着温辞的背赞叹道“啧,厉害,你居然能看懂这么久远的文字,我见这些字乱七八糟的像鬼画符一样,还以为是镇妖用的呢。”
温辞被拍的踉跄,躲过一边摇摇头道“没什么,有点研究罢了,走吧。”
太阳的光芒炙热而强烈,云梯上又无树荫遮挡,光秃秃的一片,显得格外沉重,还未爬到云梯的三分之一,温辞早已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一身白衣已经被汗水打湿,贴服在背上,何世远见他面色惨白实在憔悴,怕是在爬几步就晕倒再在地了,便扶着他靠在石壁上休息,温辞喘了会气才顺着石壁边滑下坐在台阶上。
何世远从包袱里掏出水袋,递给温辞
“没事吧?”
温辞喝了些水,稳定了些气息,但面色还是不太好,淡淡道“有事。”
何世远本以为温辞即便再累也会咬牙说没事,刚想调戏一番,哪想道温辞这么直接,这下他有些手足无措,一阵关切“那怎么办?你看你,脸都没血了,咱们这还没到三分之一呢。”
温辞转头望了望云梯,直斜而上的云梯竟透出强烈的压迫感,摇摇头,也是无奈。
“我们也爬了有段时间了,可是,一路上也没见任何人,你不觉得奇怪吗?”
何世远早有这种想法,立刻点了点头道“我早就觉得不对了,且不说湖岸那就有几个人,到了洞内,却还是不见其他人,而且我们走的不快,这么多参加招募大会的人,身后却一个跟来的也没有,这不合理。”
一时无话,两人思考着其中的不和谐之处。
与此同时,风鸳教内的澄清殿,一位不惑之年的男子正背手站在一座圆池边,圆池里水波荡漾,竟显现出各个攀登云梯的参与者。
殿口走来一人,身着淡蓝色的道服,腰间别着一把剑,此人正是方才温辞的船夫。
船夫对男子微微行礼道“岳长老。”
岳阳清微微点头“释然来了。”接着指着圆池中的人道“这个小子,是你接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