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儿比针孔还好,睚眦必报,你最好不要撩我。”
司濛:“…………”
司濛脸一斜,直接避开,眼神慌乱,“你……你还没洗手……”
晏竟宁:“……”
他哑然失笑,动作却没停下来,轻咬着她的耳垂,“我不碰下面。”
司濛:“…………”
雨声淅淅沥沥,敲打着车窗玻璃。这场欲下未下的雨终究还是下了。
雨水一滴一滴地拍打在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还有那些寂寞的人他们的心上。
司濛竖起耳朵听了会儿雨声,澜澜雨声,一声盖过一声,像是从她的心底踏过。
几下一听,思绪就有些游离了。
是男人将她拉回了现实,猛烈的冲击,让她忍不住躬起身体,缩起脚指头,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瑟瑟颤抖。
男人漆黑的眸子染上猩红,很像黑夜里见到猎物即将发起猛烈攻势的狼。
有多迫不及待,吻就有多温柔。这个男人总是拥有惊人的掌控力,收放自如。人为刀俎,她为鱼肉,只能躺平任宰。
他一改往日的温柔,渐渐失控,撞击凶猛,每一记都用了十成力道,比任何一次都要来得凶残。为的就是要让她刻骨铭心。
同床共枕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晏竟宁这么失控。他一直都胸有成竹,收放自如。很照顾她的感受,有润物细无声的温柔。这一次如此失控,实属罕见。
“司濛,我还是喜欢你主动撩我,那样我会失控。”他极致地放纵,肆无忌惮,“只有你才能让我失控,唯独只有你。”
吻如雨下。司濛想避开,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避开。她像往常一样在纵容他。好像从最开始的时候,她就一直在纵容他,纵容他靠近她,走进她的生活,改变她的习性,甚至纵容他亲密无间的亲热。
以前她总觉得是晏竟宁太厉害,技术好,她无力反抗。今晚她才倏然惊觉,不是她无法抗拒,而是她一直都在纵容他,更是在放纵自己。
承认吧司濛,这个男人一点点化解了你,把你推上了绝路,你无路可退。只能投身他的怀抱。
***
放纵过度的结果就是生物钟都没让晏竟宁准时醒来。
一觉睡到了大中午。
起床拉开窗帘,阴云密布。
风很大,吹得窗帘左右摇摆。
远山青黛,延绵不绝。一排户型一致的小别墅隐在无数翠绿浓淡间,蓝色的房顶时起彼浮,若隐若现。
昨晚刚下过一场秋雨,空气里浸润着无数水汽,潮潮的。似乎用力拧一把,水就能渗下来。
雨后空气格外清晰。清爽的秋风透过纱窗吹进室内,沁人心脾。
晏竟宁深吸了一口,五脏六腑都舒服了。
广玉兰迎着风口,枝干健硕,枝叶摇摆。
这几株广玉兰种了很多年了,是小区最早开发的时候被种下的。他平时都没怎么注意到它。
自从司濛住进来以后,她时常会站在窗户边看这些树,静静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手里端着一杯咖啡,慢慢地喝,慢慢地看,一站就是一两个小时。
司濛没在卧室,家里转了一圈都没见到他人。
奇了怪了,平时死宅的一个人,这会儿跑到哪里去了?
桂姨在厨房洗菜,水声澜澜。
他踩着拖鞋走到厨房,半倚着门框,问:“桂姨,少夫人呢,哪去了?”
听到说话声,桂姨回头,手里拿着一把小白菜,“少夫人一大早就出门了,拿了个行李箱,说是去写生去了。”
晏竟宁:“…………”
呵,这个女人真是长本事了啊!睡了他直接就跑路了。很好,很厉害了!
桂姨眼看着自家少爷脸拉了下来,她疑惑道:“少夫人没跟你说啊?”
“说了。”晏竟宁往卧室走去,哪里敢在桂姨面前承认司濛一言不合就把他晾在家里,人走了连声招呼都没有。
气死了都!
他拔了放在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屏幕转亮,推送拦有好几条微信通知。
他点开,司濛在微信里给他留了言。
司濛:「我和编辑去水源市写生去了。」
水源市在哪里?西北荒漠,无数戈壁滩,鸟不拉屎的一个地方。只有市区有少量人口聚居,其余地方荒无人烟,寸草不生,是整个西北地区被荒芜的地方,人称“鬼城”。
两个年轻女人跑去那么一个鬼地方写生去了,找死啊!
晏竟宁胸口郁结,气得想把手机给砸了。
他给司濛拨过去,清冷的女声提醒他她手机已经关机了。
这条消息是司濛三个小时前给他发的。横桑去水源市要在云陌转机,这个点她应该在横桑飞往云陌的飞机上。
他倒也还算冷静,定了最近一趟飞云陌的航班。
他要亲自去把那个不听话的女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