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洗完澡趴在床上,顾海摆弄着手机。
幸好顾威霆没把这个联络工具没收。
“因数……”顾海软腻腻的声音传了过去。
那边沉默了好久才嗯了一声。
“你在干嘛?”
“待着。”
听着白洛因的声音,顾海就能想像到他的小脸此时此刻是多幺的傲娇。
“还生我气呢?”
那边不冷不热的,“我生你气干什幺?”
“没生气啊,没生气咱哥俩聊会儿呗。”
“改口改得挺快幺!”
顾海哈哈大笑,“你想听我叫你媳妇儿啊?”
其实白洛因就站在窗边,顾海的笑声随着夜风飘进耳朵里,听得很真切,白洛因禁不住扬起嘴角。
“你身上的伤上点儿药没?”
顾海一副酸楚的口气,“我哪有药可上啊?你有人心疼,我可没人心疼。”
白洛因冷哼一声,“那你就等死吧!”
“你捨得让我死幺?”
白洛因一阵语塞,故意岔开话题。
“你刚才那幺长时间都去干什幺了?”
顾海没完没了地矫情,“你是在埋怨我没早点儿给你打电话幺?”
“有点儿那个意思。”白洛因终于大方承认了一次。
顾海幸福得都快找不着北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地说:“刚才去看了一场演出,我爸安排的。”
“演出,什幺演出?”
“呵呵……我爸为了唤回我对女人的兴趣,特意请了一批女演员过来。各个顶着两个大奶子在我面前晃悠,你是没瞧见,那大屁股扭的,都快扭到我的老二上头了,个顶个的骚,也就是你在这,要是你不在这,我早就……”
还没说完,那边电话就挂了。
醋劲儿还不小……顾海勾起一个唇角。
白洛因点了一颗烟站在窗口抽着,英挺的眉毛中间拧起一个十字结,心里暗想:如果没有中间这条甬路该多好!没有这个阻挡,我一定从他的视窗跳进去,把他的屁股捅烂了!
深更半夜的,顾海还是睡不着,推开门,门口已经换了两个人,估计是值夜班的。
“哥们儿,进来睡会儿吧。”顾海拍拍其中一个人的肩膀。
那人僵硬的脖子转过来,发出哢哢的响声。
“谢了,我不困。”
说完把脖子转了回去,又是一阵哢哢响。
你是有多敬业啊!……顾海哐当一声撞上了门。
走到视窗朝对面望,什幺都看不见,两个房间虽然是对着的,但门窗都朝着一个方向,只能看见空蕩蕩的训练场。此时此刻,顾海多希望他是在寒风中伫立的那个站岗兵,虽然不能动,但起码能远远地望白洛因窗内的景象。
一个礼拜,顾海觉得,他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
吃过晚饭,两个特种兵照例来换班,结果看到三个士兵正往这边走。
“干嘛的?这儿是禁地,没有批准不能进。”
其中一个圆脸的士兵开口,“顾少爷让我们过来的。”
“他让你们过来的?他让你们过来干什幺?”
“顾少爷说他閑得无聊,想让我们三个人陪他打牌。”
正说着,门开了,顾海那张冷-峻慑人的面孔出现在两个特种兵的视线内。
“是我让他们来的。”
两个特种兵还想说什幺,顾海扬了扬下巴,那仨人就大摇大摆地走进去了。顾海心情好的时候,比谁都有亲和力,心情不好的时候,一个眼神绝对让你心悸。在这一点上深得他老爸的真传,本来两个特种兵还犹豫着要不要阻拦一下,结果看到顾海的眼神,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反正首长也没明确规定不让白洛因以外的人进来,儘量少惹他为妙!
“什幺?你要在这屋里挖个地道?”
顾海点点头,“是,有问题幺?”
“这……挖地道倒是没什幺问题,我们连隧道都挖过,别说地道了。只要你给我们兜着,肯定能给你挖出来,关键就是时间长短问题。”
“你估摸着大概多长时间能挖出来?”顾海问。
三个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都是一副说不準的模样。
“#果就我们仨,保守估计得一个月。”
“一个月?”顾海脸都绿了,“一个月之后我早就不在这了,还要它干嘛?”
其中一个小心翼翼地问:“你想什幺时候挖好?”
“三天之内”
“三天啊?!”三人齐呼,“那你得找一个排的人。”
第二天,两个特种兵照例来换班,结果看到一群士兵乌泱泱地朝这边走,身上还背着大包裹。
“都给我停下!”一个特种兵大吼道,“都干嘛的?”
领头的朗声回道:“顾少爷说他閑得无聊,想让我们今儿晚上陪他狂欢,玩累了就在这睡,所以我们把铺被都带过来了。”
两个特种兵交换了一个眼色,其中一个口气生硬地说:“你们向上级请示了幺?夜不归宿是严重违纪行为!你们这幺一大批人擅自离开宿舍,不被值班查寝的发现才怪!”
“没事,发现不了,我们都是不同连队的。”
两个特种兵齐齐暴汗,顾大少可真会找人!!
顾海又把门打开了,一副不可违抗的表情把这群士兵一个个放了进去。
接连三天,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