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玉柯等了许久都没有得到凤枢的回答,缓缓地将左眼裂出一条细缝,偷偷地看着凤枢,见他也望向自己,简玉柯的小脸又不由自主地红了,不知道为什么,在枢公子面前她连话都不怎么敢说。咽了咽口水,将手中的砚台拿出,“枢……枢公子,这个送给你。”
又是砚台?!
凤枢的眉上扬一挑,看了一眼书案上的水晶玉研,目光再次落在简玉柯的手中,却丝毫没有要收下的意思。
简玉柯顺着凤枢的目光望去也发现了那方晶蓝色的水晶砚台,微微一愣,明明前几日她来的时候都没有的。
“玉柯,我已经有砚台了。”浅浅的声音传入耳畔,让简玉柯的小脸忽地一白,枢公子这是不接受么?
亦陵在一旁看得有些于心不忍,毕竟简七小姐只是一个尚不满八岁的孩童,况且可以看出她是真的很喜欢自家公子。只是这些是公子的私事,他不好多说些什么。只是那方天蓝色的水晶砚台,亦陵看着那个砚台许久,眸底有一些无奈之色,应该是那个人送的吧!他总觉得公子太过依赖那个人了,并不是说公子不够独立,公子是他见过最独立自主的人,一个人撑起了文王府,只是,公子对那个人……
“即使已经有了也可以收下啊!”简玉柯咬了咬唇,眼中已经有泪水在打转,却仍然倔强地问。
“我不想。”凤枢垂下眼帘,轻轻地吐出三个字。
简玉柯的身体一颤,泪水终于控住不住溢出了眼眶,说了一句我讨厌你便转身跑了出去,粉色的水袖衣衫瞬间消失在门口。
凤枢眸光凝了凝,轻道:“暗一,跟上去,不要让她出事,之后将她送回简王府。”刚说完,一道黑色的身影就追了上去,跟上了那个粉色的小身影。
“公子。”亦陵皱着眉喊了一声,不解地看着凤枢。公子与简七小姐虽不算亲近,但相处地也是不错。今日,为何……这么绝情?
凤枢沉默了片刻,精致的小脸带着不符年龄的认真,最后才出声,“我一直把她当妹妹,所以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一点的好,况且简七只是小孩子心性,用不了多久就会放下的。”
小孩子心性?公子你自己也不过九岁,不也是小孩子么?亦陵一头黑线地看着凤枢,虽然他不曾将公子当作小孩子,但是公子,你用这样一副认真的语气和我谈论这个真的好么?
蔚京的大街上,人来人往,商家林立,车水马龙,异常热闹。
怜风楼的后院,梨花开了一树,染白了满院。微风阵阵,雪白的花瓣在空中纷飞,惊艳雅然。
而三楼雅间内,里面的氛围却诡异到了极点。
姬如渊依旧是白衣落落,面容绝世,谦润无暇,似玉若雪。潋滟的凤目狭长,眸底似有朵朵莲花盛极次第而开,意蕴悠远,好看的唇线微微上扬,不知是笑是讽。
原初离则是月白衣衫,墨发用一根青色的发带束起,简单飘逸,完美的五官挑不出一点的瑕疵,墨眸幽深如深不见底古潭,其中似有流云浮动,令人看到不甚真切。
而令人诡异的是……姬如渊纤长如玉石雕刻的手正放在原初离的腰间,原初离则暧昧地俯在姬如渊的耳边,两人靠得非常近,近到可以数清对方眼帘上的睫毛。
近到原初离一仰首便可以让对方光滑的下巴吃痛。
近到姬如渊一低头便可以让对方洁白的额头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