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百合被顾夫人请到肖家时,尤少君又进宫了,他只要在京城,作息就和原来的简郡王一样,三天得进宫两次,他怕去少了永安帝会怀疑他是不是还记得挨打的事,再说皇帝是这时空最大的金大腿,他穿越的条件那么好,怎么能不时常去刷刷存在感呢。
“少君来的正好”尤少君才进御书房永安帝就笑着对他招手,示意他近前说话,那模样和寻常人家的舅舅见到来串门的外甥没啥区别。
“龙舅,太子”御书房不只皇帝在,太子也坐在一边,父子看着相处也挺融洽,尤少君得两边请安。
“表弟太客气了。”太子亲自起身扶尤少君起来。
“你姑姑教的好,少君像他娘,懂规矩重情谊。”永安帝说话也是典型娘家人的语气。
“龙舅有什么事找我,是宫里又有什么好吃了,还是又要外甥再出门去办差?”尤少君笑问道。
“宫里要有好吃的,就是你不来,朕也会派人送到公主府去,现在都腊月了,朕怎么会让你这时候出门,不过说来都腊月了,那两件案子年前了结比较好,大家都能踏踏实实过个好年不是。”永安帝说道。
“哪两件案子?”天佑王朝一年里不可能只有两件案子,尤少君猜出来也得装糊涂他现在不能让别人发现他格外关心夏家,哪怕夏家还有他堂姐在。
“就是肖家郑家,夏家曹家那两件麻烦案子,朕昨天早朝点了卫王叔和宏阳做陪审,后来再想想,不能厚此薄彼是不是,所以肖家的案子你去当陪审吧?”永安帝找尤少君还真是公事。
陪审肖家没关系,要陪审夏家尤少君就得借着堂姐是夏家媳妇的名头避嫌了,不然将来夏百合要嫁了他,怕是会有人以为他是故意陷害曹家,为了杀夫夺妻什么的,那他多冤!
“微臣一个人当陪审吗?”既然是公事,尤少君便改口称臣了。
“那你想和谁同去,朕可以依你。”永安帝放权挺宽的。
“许逸吧,正好昨天他和微臣说,他爹把他安排到内廷侍卫里了,让他给微臣当护卫如何,正好那边去两个老的,这边去两个小的。”尤少君没点哪位大臣的名,永安帝点他点许宏阳点卫王,说白了全是皇家的人,不把三省六部扯进来找多余的事。
永安帝点点头,让许逸去的意思就等于另一个许宏阳在场了,肖尚书是明白人,不会误会他厚此薄彼的。
既然皇帝点头了,尤少君便说道:“那微臣去找许逸,和他一起去大理寺问问陈大人案情。”要陪审,办案流程他得事先弄清楚,不然肖家和郑家吵起来,他知道谁在说谎?
“这个”永安帝的表情一时变得有点奇怪了。
“怎么了?”他认真办事还不好?
“少君,陈大人昨天下午就请了病假,肖家的案子也交给大理寺少卿包志强了。”太子替父皇说道。
永安帝端起茶杯,他怕自己一开口就笑出来,那陈若平这病假就得改成乞骸骨还乡了。
尤少君才不管那些,笑脸是明晃晃的,不过好在他没笑出声音,永安帝也就包容了自己的外甥,其实当皇帝的笑归笑,但心里没把这当多严重的问题,谁没年轻过,古人虽云“男女授受不亲”,可谁会对心仪之人忍住不亲近。
年青的男女,通过丫环书童来传递个诗文、荷包什么的,并不算过分的事,当长辈的就算知道了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婚前就熟悉了,成亲后感情能不好,家里还想早点抱孙子呢!
永安帝回忆自己还是太子时,不也悄悄微服去踏青,想亲眼看看京城各家的仕女是不是和传说中一样美好,然后他一眼瞧中的正是陈贵妃。
“行了,你去找许逸去吧。”永安帝挥挥手打发外甥走人,也让自己不要再想下去,第一眼瞧中的,未必就是最合适的那个。
等尤少君走了,太子则苦笑道:“父皇您是瞧见了,少君都不理会儿臣,他还在生气呢。”
“生气有什么不对,你我父子的确欠那孩子一个交代,他可是差一点儿就为你送了命的,凶手至今我们都没找到。”一说起来永安帝是如鲠在喉,太子被废,二皇子暴毙,这两件事他直觉和尤少君被害是同一人干的,甚至连四皇子嫡子的夭折,他都觉得并非几个孩童胡闹所导致的意外。
可到底是谁,他查了有快一年了,还是毫无半点的线索。
太子沉默不语,他现在对尤少君绝对比被废之前还要好,他自小便听皇后说这个表弟是重情谊的,对尤少君好绝不会好心得恶报,太子想当一个好哥哥,就像他最崇拜的大哥一样,可自从大皇子和皇后先后病逝,他亲舅舅家也遭了难,能让他信任的孩子也就尤少君这么一个了。
其实太子没想过他会当储君,大哥在他心里是完美的存在,可美好的不长存他能有什么办法,自己不当让给那些嫔妃的孩子,那百年后他们会给自己母后上香,不忘了大哥的祭祀吗?
当储君便将面对无数的阴谋诡计,在下决心坐上那个位置时太子便有觉悟了,可为什么有人连他表弟都不放过,尤少君不过就是为他说了几句话嘛,亲戚一场这是多正常的事,至于不让人家活吗?一个闲散的郡王,能有什么真正的威胁?
太子知道他被害的事,还觉得对不起他,尤少君自那回去给关在禁院的废太子送苹果时,就瞧出来了,那么现在太子复立,这皇家父子的确欠枉死的原主一个交代,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