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场勘验的过程当中,子悟能够发现死者所处的床位周边环境非常的凌乱,被子也被扔在了地上,血液顺着死者的手流到被子上,染上了大片的血红。
死者所处的床位上床单非常的褶皱,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应该是死者在床上对凶手所作行为进行了强烈的反抗,但凶手的力量却始终能将之压制在床上。
在床位周边除了散落的一些日常用品和碎裂的花瓶瓷片外,便再没有任何的可疑物品,并且在案发现场罪案组也并未发现脚印亦或者是可疑的指纹信息。
案发现场的房门并没有上锁,想要进入是非常轻易的,而在窗户上的边缘位置,罪案组发现了有少量的泥垢存在,且窗户的卡槽位置还能发现轻微变形。
案发现场并非是一个密闭的环境,任何人以探望病人为借口都可以随意出入,所以目前暂时还无法锁定凶手身份,而负责看守的警员也说没见过可疑人。
但在看守的过程当中,负责看守的警员曾经外出去购买食物,而在这之间存在有将近一小时的时间差,如果凶手早有准备,一个小时杀人是完全足够的。
而通过之前插在死者身体上的钢管能够大致推测出,凶手在前往病房的时候,身上应该穿着一件宽松的篷衣亦或者携带有大型的包具,借此来遮掩钢管。
否则的话,带着一根钢管出入他人的病房岂不是有些乍眼?以此为线索向外延伸说不定能够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而延伸的具体方法还需要依靠医院监控。
在罪案组四人准备离开病房的时候,一道诡异的光线却是突然从子悟的眼前一闪而过,出于一种诧异的心理,子悟顺势将自己的双眼向光线闪动的位置望去。
能够发现光线出现的位置乃是病房的上门框,并且在上门框处似乎还有一个金属物体悄悄地露出一角,快步上前,用带着手套的手掌顺势将金属物取下。
原来此物乃是一个金属质地的镜子,先前反射出的光线就是这镜面的原因造成的,不过这镜子应该并不简单,因为在镜面表层有人用红色漆笔写了个字。
这个字看似像是个“日”字,但日的右下角却长长的延伸了出来,这种写法显然是在刻意的代表着什么,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想得到一个结果还很困难。
之前在纪庄的硬币上子悟等人发现了一个与“子”字非常相似的图样,但子中间的一横却并未贯穿整体,而是在整体的边缘位置停了下来,像子又不是子。
而在第二次发现的手表上,子悟等人并未发现红色油漆笔的特殊字样,只有一个象征着连环失踪案的直角形符号,所以目前罪案组得到的线索还很模糊。
在找到了医院的主管部门后,罪案组则利用身份之便调取了历逊母亲受害前楼道当中的监控录像,能够看到,在死者死前曾有不下十个人进入病房。
而在这十几个人当中,身穿宽大篷衣、携带大型包具亦或者是推着可运送货物车辆的人有六个,事后,罪案组则依次对这六个人进行了一番详细的询问。
最先出现的人是一对母子,母亲乃是死者的老邻居,前来此处主要是想要探望一下对方的病情,而对方的儿子是打高尔夫的,在包具中装的乃是球杆。
透过监控录像能够发现,这对母子在死者的病房当中逗留了将近十分钟的时间后,便结伴离开了,在这十分钟内想要制造如此凶残的杀戮现场很困难。
并且当时在病房外还有警员看守,所以也没有一个合适的作案环境,目前暂可排除这对母子的作案嫌疑,而之后接受调查的则是一对身体健壮的父子了。
据调查,这对父子乃是死者的远房亲戚,最近刚来到本市本想探望一下死者,而在对方得到了死者重病住院的消息后,则一起来到了医院当中进行探望。
在这之间,周围并没有一个合适的作案环境,并且警员当时还在帮助推车前往的护士到病房中对死者进行换药,所以,这对父子也可暂时排除作案嫌疑。
而在询问最后一个人的时候,此人说自己是历逊的女友,前来此处主要是想看一下历逊母亲的病情,这不禁让子悟感到有些诧异,死者住院的事是谁到历逊耳中的?他们可没有将这个消息传出去。
事后经过一番调查后罪案组才发现原来是当初几个警员之间相互交流情况的时候,历逊透过警员的对讲机了解到的,因自己行动不便所以才请女友前来。
这位女子体型瘦弱,想要凭一己之力将死者抱起都有些困难,更别提是一手托起死者一手将钢管顺着对方的喉咙插进去了,且当时警员仍在病房外守着,大约几分钟后,这位女子则迈快步跑离了病房。
从这六人的方面罪案组根本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并且在这之间警员都未曾离开,而警员说他是在买完饭后返回才发现死者被害的,可透过监控罪案组却并未发现在他离开后的这段时间内有人曾进入过病房。
那凶手究竟是如何行凶的呢?难道说凶手之前一直藏匿在病房中从未离开过?还是说凶手是利用窗户爬进来的?虽说这是三楼,但若想爬上来却也不难。
顺着墙面上安装的排水管道,可以轻而易举的从一楼爬到三楼,并顺着窗户进入案发现场,而罪案组的这个想法在之后历逊女友的口中,也得到了证实。
历逊女友说,在探望完历逊母亲的病情后,对方则准备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