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一样的灵魂,虽然在黑暗中拥有着照亮万物的能力,可即便如此,对于浓重的阴霾,它却无能为力,只能任由其肆意的遮挡住自己的光辉。
藏匿在阴霾中的魔鬼,森然的冷笑夹杂在凛冽的寒风之中,呼啸着直扑向人类的躯体,在这炎热的季节,花市的人们很少能感到这彻骨的寒冷。
坐在略感冰凉的青石上,子悟脑海中在不断思索这三起案件之间的一些微妙联系,而那些细小的线索却总能将子悟拽入一片黑暗与荒芜的境地。
第一起案件的报案人是城郊河边的住户,而第二起案件的报案人却是路过案发现场的路人,在刚刚发生的第三起案件中,报案人同样也是路人。
在第一次作案的时候,凶手十分的谨慎,选择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场所进行作案,而第二起案件,则已经上升至了在偏僻的胡同内进行杀人开颅。
第三起案件的发生,甚至已经不惜冒着被路过行人发现的危险,在过往人员众多的溪水街道旁开始作案,可见凶手对他们应该存在有一种无法压抑的痛恨。
三起案件之间发生的时间虽然是随机的,但三个时间之间的过度并不大,应该是凶手在考虑到警方介入后,有可能会妨碍到他对被害人的屠杀。
因此,为了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开颅恶魔这才会铤而走险的在风口浪尖进行作案,甚至冒着可能被发现的风险,而他这样做究竟为了什么?
脑海中的诧异驱使着子悟缓缓地站了起来,在案发现场周围缓慢渡步,一场大雨即将来临的先兆,除了天空中浓密的云雾外,还有湿润的大风。
大风不断席卷着案发现场,除了血液一类与地面产生附着的痕迹之外,其余的不是顺着溪水流向远方,就是跟随着大风的作用,融入到空气中。
法医此刻已经带着尸体返回了警局,详细的尸检报告需要在实验室内对尸体进行解剖后才能知晓,而此刻的子悟却依旧在案发现场中来回游走。
一节节通向溪水的台阶,就是联通地狱的大门,每迈出一步,都能让人清楚的感到一股汗毛耸立的感觉,并非是天气的影响,而是内心的作用。
在临近溪水的最后一节台阶上站定,子悟微微俯下身子,摊手在溪水中波动了两下,感受着河水带给手掌的湿润,子悟的内心环境却更复杂了。
目光不自主的移动,子悟却是突然间看到在距离溪水不远处,存有一扇铁质的网门,这种通向管道的网门,在南方的溪水旁是经常能够看到的。
走近网门,子悟手掌微微拽动了一下,只听得“嘭”的一声,网门便被顺势拽开,里面是一片略显宽敞的直角管道区域,而在管道内却存有部分血迹。
这些血迹并不是特别的明显,与管道内的积水融汇在一起,逐渐流出管道,汇入管道下方的溪水,通过这里残留的血迹和墙面上的血液喷溅痕迹能够初步推断,这里应该是第一案发现场。
在现场滞留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后,子悟方才和林柔一并返回警局,尸检报告已经出现在了林柔的桌案上,并由法医对林柔等人作出详细的介绍。
“死者,娄文乐,男性,年龄四十六岁,花市本地人,是花市医药大学的医学博士,研究生导师,近期参加过一个有关医学界的新闻发布会,具体的死亡时间在今天下午六点左右。”
“死者身体上的致命伤只有一处,便是头颅部位的开启,并且,在死者的头颅内同样出现了脑部的缺失,值得注意的是,此次死者脑部的缺失,较之前两位被害者,有了明显增大。”
“案发现场是一条溪边街道,下午六点左右已经快要接近下班高峰期,故而街道上人员众多,通过子悟先生的介绍,我们得知,凶手是在溪边的一个管道内进行杀人开颅,并就近抛尸。”
“案发现场因为是在交通摄像头的死角,故而目前我们也无法通过摄像头来观察到案发当时的情况,通过死者妻子介绍说,死者生前很少与人结怨,性格略微有些暴躁,夫妻关系不和。”
“通过我们对死者的血液分析能够得出,死者体内存在有一定量的乙醚,初步断定,应该是凶手利用乙醚将死者迷晕后,才将之带到管道内进行杀害的,这也就解释了死者妻子所说的在通话最后出现的支支吾吾是怎么回事。”
在讲解完尸检报告后,法医则立刻转身离开了林柔的办公室,而子悟如此刻却是缓缓的站起身来,渡步前行,直到抵达了贴满凶杀照片的白板附近,方才停滞下来。
沉吟了十几分钟后,子悟方才低声自语道:“三起案件中,唯有第二起案件的死者尸体上出现了泄愤式的死后攻击,而剩余的两名死者的身体上则并未出现过多的伤痕,这就表明第二起案件的死者对凶手来说存有巨大的仇恨。”
“三起案件中,三具尸体的头颅部位都出现了形状不一,大小不同的缺失,并且凶手在每一次作案后,切割死者脑部的幅度就会增大,他这么做究竟是在表达什么呢?难道真的是对大脑有什么不可言表的需求?”
“三起案件之间的作案时间不断的加快,证明凶手对与杀死他们已经急不可耐了,他不仅在杀戮中倾泄出自己内心的愤怒,更能在血液的喷洒中感受到杀戮的快感。”
“凶手,男,身高约在一百七十二公分左右,头发微长,且脏乱,性格略有孤僻,平时不爱说话,对生活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