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本宫也是这样想。既然元妃还知道本宫才是正统的皇后,那今儿日上三竿,却不到我华音殿请安,这是做何道理?”
范琳琅咬牙冷笑,恨不得立刻扒了眼前女人的皮!
薛千落淡淡一笑,故意戳范琳琅痛处,有礼有节道:
“皇后娘娘,并非臣妾不知礼数。皆因昨夜皇上歇在凤寰殿……今儿早上特意吩咐不必去请安,所以……还请皇后娘娘见谅。”
果然,一听这话,范琳琅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她切齿恨恨笑道:
“既然是皇上特许,那本宫也不予追究。元妃妹妹伺候皇上劳累辛苦,本宫作为后宫之主,皇上的正室妻子,应该替皇上打赏元妃妹妹才是。”
后宫之主,正室妻子,打赏……句句话在抬高自己贬低对手。说得真是冠冕堂皇。
“侍奉夫君,本该是为人妻子的责任,何谈辛苦打赏之说。”薛千落笑道,她是纪承贤三书六聘、明媒正娶亲自迎进宫的,这皇宫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倒让皇后娘娘操心了,合卺酒没喝盖头没揭的,本该先去见见夫君的,却心念臣妾,到这儿瞧起臣妾来了。”
这句话,薛千落说得淡然,却无疑在范琳琅伤口上狠狠撒了一把盐。
“放肆!本宫做什么,倒要你来多嘴!”她忿恨至极,抬手便想抽薛千落的耳光,却被薛千落一把捏住了手腕。
范琳琅挣扎了一下,没挣脱开,瞪着圆眼睛怒斥:
“放开!贱妾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本宫动手!”
薛千落睁着无辜的眼睛,眨了眨:“皇后娘娘,此话怎讲?这里十几双眼睛都看到,是娘娘要对臣妾动手呀!”
范琳琅死死瞪住薛千落,上前一步,用只能二人听见的声音阴测测说道:
“贱人,学了些上不得台面的青楼魅术,就敢勾引皇上!你别得意得太早了,本宫绝对不会放过你!”
薛千落不屑的勾起嘴角笑起来,轻声说道:“你要怎么‘不放过’我?下毒么?”
几日前那槐香落在药碗里的关木通,若说不是范琳琅指使的,她绝不相信!
“什么下毒!贱人你休要胡说!”范琳琅忿怒得涨红了脸。
薛千落冷笑:“别人不知道,你还会不清楚吗?”
范琳琅瞪住她反问:“闭嘴!本宫清楚什么?哼,别以为你在皇上面前说三道四,就能中伤本宫!”
薛千落嗤笑着,吟吟道:
“皇后娘娘先后送臣妾好几份大礼,今儿个还亲自登门慰问。臣妾心中感念,所以一定会准备一份好礼送与皇后娘娘,聊表心意。”
范琳琅当然知道她说的‘大礼’是什么意思,于是恨恨道:
“元妃不必介怀,那都是本宫该做的。本宫,还会赏更多大礼给你!”
“静候佳音。”薛千落挑眉笑道。
范琳琅狠狠甩开薛千落的手,她退后两步,提高声音道:
“香苏,扶本宫回去!”
香苏连忙上前扶住范琳琅的胳膊,牵着出了凤寰殿。
薛千落看着她趾高气扬的背影,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