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承贤见到柳儿和阿运有些诧异,心下已经明白有什么地方不对。
不过,柳儿和阿运见太子爷果然是那晚离别时亲吻自家老板娘的男人,心中已有底,慌忙跪在地上,匍伏行礼:
“太子殿下!求您救救我家姑娘吧!”
纪承贤脸上渐渐结霜,问道:“她怎么了?没有回浮生阁吗?”
“爷,姑娘今儿个被抓进大牢了!”阿运道。
什么?大牢?这该死的张南溪和范致尧!竟敢合伙来欺瞒他!纪承贤捏紧拳头,眼底浮起阴沉的杀气。
看来这些人,还需要见识见识他铁血战神的手段!
“本王知道了,你们回去吧。”
柳儿和阿运不明就里,也不知道这位黑脸太子爷是愿意帮,还是不愿意帮,一时不敢起身。
可是鬼手跟了纪承贤快十年,早已经从他眼中感受到嗜血的怒火。
爷从来不会允许别人背地里使阴招来挑战他的权威,更别说还关系到他心上的女人。
于是破天荒的沉声提点了一句:“回去等消息。”
柳儿两人连忙欣喜地磕头道了谢,回去了。
入夜。
纪承贤换上黑衣劲装,带着鬼手直奔城里。
摸到刑部大牢,轻轻松松放倒了十几名守卫,找到了关押薛千落的牢房。
昏暗的油灯下,薛千落裹着一件男式大褂蜷缩在冰冷潮湿的地板上,小小的一团,一动不动。
纪承贤胸口一悸,怒气上头,提起剑‘唰’地猛力砍断了锁链。薛千落只抖了一抖,没有更多反应。
他疾步上前,发现她满脸通红、浑身滚烫,意识模糊,正在发高热。
比之上次,消瘦得更厉害了。
他只觉得仿佛有只手在用力揪扯他的心脏,一抽一抽的疼。将她轻轻捞起搂在怀里,为她理了理脸颊边凌乱的发丝。
她很轻,几乎没什么重量,缩在他臂弯里,手和脑袋无力的垂着。
受伤的脸和胸口被撕裂的衣衫印入眼前,纪承贤登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想要撕碎范致尧的愤怒和无以复加的自责愧疚迅速涌了上来。
这样一个他捧在手心也怕摔了的小人儿,竟然有人敢如此对她!
“查清楚,谁干的。”纪承贤头也没回的阴森森吩咐了一句。
立在门口的鬼手毕恭毕敬的微俯首:“是!”
这时,纪承贤突然回头,眼神凛冽的与鬼手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已经敏锐的察觉到天牢外有大队人马在逼近。
有埋伏。
纪承贤冷哼,来得正好,不然这股火气怎么消得完!
打横抱起薛千落,与鬼手踏出天牢。
刑部已经被禁卫军围得水泄不通。
下午时,岳锦程回太尉府向他爹细说了白天的事,精明的太尉立刻明白了其中关节,于是当即面见皇帝,几人商议之后,猜测纪承贤一定会前来劫狱,专程设了兵马在此守株待兔。
他果然来了。
“爷,你先走。”鬼手的语气很平静。
没等纪承贤回答,一把刺耳的嗓音尖声尖气的说道:“走?今儿个,谁也别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