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印之冷哼一声,不当一回事的笑着,坐起身子:“好啊,朕还没见过女人自杀,动手吧。”
闻言,薛千落把心一横,手下用力,只觉得颈边如蚂蚁咬了一口似的微微刺痛,皮肤上瞬间已沁出血珠。
殷红的血顺着发簪流到她细白的指节上,显得格外妖冶。
见状,韦印之脸色顿时铁青,咬牙攥着钱袋。
没想到这丫头这般狠!只怕自己动了她,她真敢自刎。
不过,她暂时还死不得。
她活着,并且在自己身边,才可能给纪承贤造成打击。如果她死了,只会叫纪承贤化愤恨为动力。
韦印之瞪住她怒不可遏的脸,心中越发嫉妒起纪承贤来。
自己已经是九五至尊,纪承贤不过是个朝不保夕的朝廷钦犯!这个女人,愿意为了纪承贤去死,却如此嫌恶于他!
他冷笑起来,不疾不徐的说道:
“呵,一个青楼女人,装什么贞洁烈女?你以为朕当真稀罕碰你这不干不净的身子?好好准备着,等朕抓住纪承贤,自然会在他面前表演!我要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女人委身于朕。”
死变态!卑鄙无耻下流!这样的人,怎么配做皇帝!薛千落用了自己能想到的所有脏话在心底狠狠骂了韦印之一顿。
韦印之不痛不痒的拿着钱袋沉着脸离开了。
薛千落松了口气,却仍旧瑟瑟发抖的后怕着。
她知道,自己如今已是砧板上的鱼肉,在这种狼窝虎穴,韦印之要踩死她,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毫不费力……
不过一天时间,浮生阁老板娘被皇帝册封为仪贵人的消息,就在沙宛城传得沸沸扬扬。
甚至好多人传得如同亲眼见过一般绘声绘色,说仪贵人这个封号不过是薛千落自个儿厚着脸皮爬上龙榻去求来的。
所谓谣言本就如此,三人成虎、以讹传讹。
这些话,如同薛千落期待的一样,也传进了纪承贤的耳朵里。
纪承贤正在地宫里准备与几位将军议事,探子报告的时候,众人皆是沉默不敢言语。
探子一字不漏,悉数将各路言论统统讲了出来。
听到后来,纪承贤咬牙切齿的握紧拳头,脸色越来越沉,眼里寒光阵阵,突然,他‘嚯’地站起身,猛然掀翻了桌子便往外走。
他得证实这件事,他要亲耳听薛千落说。
孙真书连忙拦住纪承贤,单膝跪地,急道:“爷!去不得!这会儿薛姑娘在皇宫里,韦氏的爪牙一定布了陷阱!您去就是九死一生啊!”
火气上头,纪承贤一脚踢开他,继续往外走。
孙真书急忙抱住他的腿。
几位将军见状,也连忙单膝跪地叫道:“爷!莫要上了韦氏的当啊!也许这只是个圈套而已!”
孙真书也是个耿直人,不愿撒谎骗他的主子。这几个月他看得清楚,这位薛姑娘有手段脑子灵活,可心肠也硬得很。
她和爷分开这两月,一心往上爬,都没念及过爷一丝一毫的好处。明明找得到地宫,也没说来看一看爷过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