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药?喂!男女授受不亲你没听过!嗯?不对啊,我现在是小厮啊!那……行吧!反正我也不吃亏。薛千落想着,把钱袋揣进衣兜里,爬到大美男身旁。
她跪坐在地上,伸手去扒大美男上身的衣服,一边扒,还一边红着脸暗想:啧啧,这硬鼓鼓的胸肌!隔着衣服都叫人垂涎!哈哈,是你自己叫我看的,那就别怪我啦!
脱下破掉的衣服,露出结实的胸肌和腹肌。薛千落手下一滞,我的天!一条长长的刀伤就在离心口不远的位置,血肉模糊,光是看看就觉得头皮发麻!
她连忙拿来金创药,洒在伤口上。
药粉的刺激让大美男疼得冷汗直冒,但他却阴沉着脸一声不吭,死死咬牙忍住。
“好!我敬你是条汉子!”薛千落豪情万丈的赞道。
大美男面无表情的嗤笑了一声。
又抖了几层药粉,血终于止住了。她叠了一块厚纱布,敷在伤口上,又拿起长长的绷带。
绷带得绕过大美男的肩胛和腰,他虚弱的半躺着,她只得把一只手穿进他背后,冰凉的小手挨到他滚烫的皮肤,她突然有些羞怯,连忙半垂着头不敢看他。
她手短,交接绷带的时候,整个身子几乎快贴到大美男赤着的胸膛上。
大美男不经意间转头看着她扑闪扑闪的浓密睫毛,又嗅到她身上好闻的淡淡香味,心下奇怪。
“你一个做杂役的小厮,做什么抹香粉?”大美男问。
“嗯?什么香粉?”对于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薛千落感到莫名其妙。
见她装傻,大美男不屑的哼了一声,懒得理会的闭上眼睛,道:“拿这些钱给我买套新衫子,再买些好吃的送来。”
薛千落笑嘻嘻的答道:“诶!好叻!”
从柴房出来,便看见瘦小的柳儿正抱着一大堆绫罗衣衫从前院回来。
“嗨!小柳儿!”心情大好的薛千落笑着招呼道。
“千落姐。”柳儿苦着脸答应道。
见她一副失落的样子,薛千落奇怪,问道:“怎么啦?又被欺负了?”
“不是,”柳儿道:“刚才王妈妈说我到年龄,该学唱歌跳舞和伺候男人的法子了,可是我不想学。”
王妈妈常常从人贩子手里买些模样标志有潜力的女儿家,小时候就养在百花楼做小丫环,学些诗词,到了十三四岁开始正式调教,然后年满十五六便拉出去接客,柳儿就是其中一个。
而薛千落和她母亲不受待见的主要原因,正是因为薛千落太丑,叫王妈妈觉得养了个闲人。
薛千落道:“学啊,干嘛不学。姐跟你说,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那学到都是自己的!多好呀!”
柳儿一怔,难以置信的喃喃道:“千落姐……”
薛千落拍拍她脑袋,诡诡的一笑:“至于学会之后,用不用,怎么用,还不是全看你自己嘛!”
柳儿也是个聪明孩子,马上明白过来,松了口气笑道:“千落姐,我总觉得你从楼上摔下来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
以前的千落姐,唯唯诺诺小心翼翼,连走路都一副生怕把地板踩疼了的样子。遇上这样的事儿,也只敢低眉顺眼的说‘那怎么办啊?’‘不听话,王妈妈会生气吧。’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