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上九点,我们才回叶曦雅家里去。毛子还开玩笑说他还是回厂里,不打扰我和叶曦雅。
我说不怕不怕,你睡一屋,我的小媳妇睡一屋。叶曦雅倒是不乐意,说你俩跟基友似的,睡小福福以前的屋,还没改成健身房呢!
结果也就那样了,叶曦雅回去后,睡她的卧室,毛子和我睡我曾经住的屋。
半夜的时候,我起来上厕所,看见毛子的眼里有泪水流出来。妈的,心里跟针扎似的,这兄弟不知道是怎么了。唉……
第二天早上,我们要走的时候,叶曦雅叫我们晚上还过去。我说了要忙生产大事。她不依,但我说要不要我早点还你钱嘛?她就笑了,很成熟的语气说:“去吧去吧,年轻人大事要紧,小姐姐的钱也要紧。”
妈的,我和毛子还挺开心的呢!
回到厂里,我给杜晓伟安排了一下,说我要出去一些日子,叫他多照看着厂里。杜晓伟自然高兴,说没问题,一定把事情办好。
随后,我和毛子带上十名保安,租了两辆五菱宏光,自己开着,带上锯子、斧头、干粮什么的,直接杀向乌蒙山。
到了我和徐向丽翻车的地方,那时候我才明白了为什么要翻车。妈的,也真是郁闷,我们停车的地方,那里时面的山上有一棵至少百年的大树被雷劈倒了,树根边的山石震裂,雨水一打,崩了,正好撞翻了奔驰车。不过,那里已经被交通部门清理了,我只看到了断树桩子和垮掉后露出来的新岩石。我们当初停车的地方,还有施工过后的痕迹。而下面的缓坡地带,树木倾倒,隐隐还能看到擦挂的痕迹。
在那里停了车,我看了好一阵子,很感叹。毛子问我为什么停车,我说风景好。但他说下面像是有车翻下去过,估计是一个也活不出来,我笑了,不答。
随后,我们继续前行,最终将车开进一条废弃的土公路之后,我们下车,带上干粮和工具,山里步行。
步行半天,我们便来到了绝无人迹的地方,那里在乌溪河边,到处都是参天的香杉木,景色很不错,把所有人都醉了。
接着,我们花了五天的时间,搞了足了香杉木。太粗的不要,一般粗的就有五年树龄了。都是有选择性的,古老的还是留下来。
把树截成五米长一段一段的,然后编成木排,十根一排,上面站人,顺着乌溪向下游放去。乌溪在那时候倒是水流不大,一路还是没有多大的问题。
向下游二十公里,便到回到了省道边,我们趁着夜色将木排运到岸边林子里藏起来。后半夜,杜晓伟派来的一辆大厢货车到来,木材全部装上车,返程。
没多久,我们从汝南县上高速,三个小时后,天色刚刚亮,便到达灌县南宏木业加工厂那里。在那里,赵志恒早已带工人等候在那里。
他看到两车优良的香杉木,眼睛都直了,悄悄问我在哪里搞的。我说保密吧,就这一回了。
随后过了一下地磅,妈的,一共三十三吨。赵志恒兴奋得不得了,直接说一百万的费用都给我免了,但他要把多余的香杉木买下来,以货抵款。我还跟他讨价还价,结果他倒给了我三十万。
这二十万呢,我让毛子和保安们分了,我一分不取。说实话,那些天,大家也是够辛苦的,自是不提了。当然,我有要求,必须保密,否则大家都进去。
妈的,有时候人们说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富贵险中求,这也是真的,有时候也是没办法的事。现实就是这样残酷,你不干,你完蛋。
回来的当天晚上,毛子连饭都没跟我吃,打车就去了机场,连我送也不要。我这兄弟他怎么了,我不解,心里充满了牵挂和忧郁。特别是离开的时候,这货跟我拥抱了一回,还特么哭了,够让老子难过的。
保安们也服他,离别自是一番痛苦之状。毛子则对保安们说,好好跟我福哥干,谁特么不听话,老子毛爷爷回来挨个揍。保安们哪敢不听啊,知道毛爷爷揍人厉害。
不过,那一次行动,让我萌生了一个疯狂的想法,一发不可收拾。乌蒙山那一带,据我当是的细测估计,尼玛呀,香杉木的资源是以万吨为单位的,这意味着什么?而我,想将之全部吃下来!只要搞定,那就是真的发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