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布琳的背叛,刘洋心里微微抽痛,长叹一声,淡然说,他的情况,没有什么好说的,上面就一父一母,没有兄,也没有姐,下面没有弟,也没有妹。母亲在家当家庭主妇,父亲在外面做点小生意,日子还算平稳,不愁吃穿,温饱有余,富裕不足。
他是穷是富,她一点也不在意,她关心的,只是他这个人。也没有别的要求,只要他爱她,不欺骗她的感情,她就满足了。
聊到刘洋的父母,严美云想到了已经答应那群混蛋,帮他们继续做坏事的严明,心里一急,柔声说,“洋哥,我要打电话回家,怎么办?”
“葱丝拌海带丝,凉拌喽。”刘洋幽默而笑,翻出他的裤子口袋,泄气的说,前几天,手机掉了,还没有来得及买。她的手机在别墅里早就炸成了碎片,想打电话,就立即下山,星夜寻找公用电话。
严美云挣脱他的怀抱,趴在他的背上,双臂缠着他的脖子,张开双唇,含着他的左耳垂,浅亲一口,柔声说,“洋,背云儿下山,好吗?”
刘洋反手搂着她的屁股,撒开两腿,沿着杂草丛生的弯曲小径,迈步向山下冲去,“老公背老婆,是应尽这责。”
严美云双颊通红,把脸贴在他的脖子上,轻轻的滑动着,羞涩轻笑,“人家还没有答应嫁给你呢!就老公老婆的,也不嫌害臊。”
“你不想嫁吗?”
“不想——”严美云扳过他的脑袋,在嘴上了一口,俏皮笑了,“不想才怪。云儿都快想疯了,恨不得现在就做你的新娘,洋,你喜欢吗?”
“还说别人不害臊,你呢?比我的脸皮更厚。”刘洋开心笑了,加快步子,沿着狭窄小路,风一般的向山下冲去。
“嘻嘻!这叫夫唱妇随嘛!”严美云打蛇随棍上,还真是一点不害羞。亲了他一口,提醒他慢一点,急不在一时,跑这样快,小心摔着。
第50章:凶手
严明在客厅,呆呆的坐着,他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更不知道想了一些什么,只觉得脑子一片混乱,整个意识,如同沸水翻腾,却理不出任何的头绪。自司机送走翁红之后,他就这样呆呆的坐着,如同一尊雕像。
金蛇横空,炫目耀眼。隆隆雷声,接踵而至。狂风呼啸,乌云翻滚。五、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比女人的心情更难捉摸。
刺耳雷声惊醒了沉思的严明。抬头一看客厅正墙的挂钟,已是晚上9点半了。回想这一生,为了满足翁红的贪欲,一次又一次的放纵自己,原谅自己。
渐渐的,被花花绿绿的钞票给迷住了,辩不清方向,分不清是非。一次又一次的沿着错误的方向前进,越陷越深,无法自拔。如今,一切都将成为过眼云烟。
人们常说,往事不堪回首。昨是今非,今是明非。此刻,他才深深的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体会是如此的深刻。但遗憾的是,即将付出的,是他的生命。用生命作为代价,才感悟这句话的真正含义,这代价,是不是太大了?过于惨重了一些?
从某种意义讲,也不完全是为了翁红,他同样迷失了。迷失金钱和权力之中。这种交易不但给他带来超一流的物质享受,也给予他精神上的满足。这种享受和满足,无疑是快乐的,更是刺激的。不但令人向往,更令人的迷失。
纸醉金迷,醉生梦死,奢华浪荡,本就令人着迷,更容易令人陶醉迷失,深陷其中,无力自拔,无法自拔,越陷越深,一步步的走向毁灭。
甩甩头,整理凌乱的思绪,想起神秘人交代的事,心神微震,撒开两腿,踏着弧形楼梯,拾级而上。进了他的卧室,蹲着身子,趴在床侧,探身从床下的暗格里掏出一个长约30厘米,宽约20厘米,高约15厘米的黑色木盒子。
站起身子,走到窗前的电脑桌前,弯腰坐下,把木盒子放在电脑桌上。从腰间取下钥匙串,找到一把精巧的银白色钥匙。左手抓着盒子边缘的黑色小挂锁,右手抓着钥匙,对准锁孔,插了进去。顺时针拧动。伴着轻微的响声,挂锁弹开了。
严明取下锁,放在电脑桌上。拧开铁扣,掀开盒子。里面是一团黑色的柔软丝布。左手伸了进去,抓起丝布,拿了出来。右手抓着丝布的一角,小心的掀开。
慢慢的,隐于丝布内的东西露了出来。那是一把口径为17毫米,12发子弹的黑鹰手枪。银白色的金属外壳,微显木钝,是长时间没有触摸,打磨的原故。
左手抓着枪,右手抓着丝布,细心的擦拭着。直到金属表面闪闪发光。站起身子,把丝布放回盒子里,并上了锁,将手枪别在腰间。抱着盒子,又放回了原处。
刚站起身子,左边裤袋里的手机响了。左手伸了进去,掏出手机,一看号码,嘴角浮起阴冷的笑意。按了接听键,将听筒凑近左耳,故意不出声。
这一次,对方直接的令他吃惊,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咆哮怒吼,呐喊着说,他的儿子死了。严明反而呆了,以为他又是来催自己办事的。谁知却说这事儿。他儿子死了,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呢?他为何对自己说这事?不过,他明白对方会继续说下去,冷哼了一声,没有问,等待对方继续爆料。
对方见他不出声,更愤怒了,咆哮追问,是不是他派人去做的?这误会可大了,他正想连夜过去,拼命救出严美云,而后自杀,彻底的断了对方的希望。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