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儿赶紧说!”
见少帅没追究,张副官忙正色道:“莫凭澜没找到人这会儿把金粉阁给堵了,听说金粉阁的老板娘是莫长安父亲结义兄弟杨四儿的相好,这回他要大开杀戒。”
赫连曜冷哼,“开杀戒?这云州城还不是他的,你让齐三宝带着一队人马给我把金粉阁看住了。”
“是!”转身要离开。张副官还是迟疑着停下脚步,他问赫连曜:“少帅,为什么不让他们自相残杀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赫连曜幽深眸子里的杀气弥漫开来,他捏紧的拳头慢慢打开,“因为,我要让他们知道,只有我能掌管别人的生死!”
张副官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跟着少帅这么久,可还是害怕他发狠发怒的样子。
“张副官!”
狠狠的打了个哆嗦,张副官在心里哀嚎,少帅,不要!
“等传完令。跑着去莫愁湖看看,再跑回来。”
完了完了,就知道尹雪苼一回来就没好事,这都半个多月没跑步了,估计今天要跑到亮。
赫连曜回房,发现屋里空空荡荡。
他皱起眉头,刚要叫人,忽然看到了半开的窗户以及窗户前放置的凳子。
把凳子踢开,他纵身跳上窗户,落在院子里。
燕回园警卫森严,想要从大门出去根本不可能,他在四周打量了一圈儿。锐利的黑眸锁定了一棵树。
勾起嘴角,他在树下转了转。
这个时节的树木枝叶不算茂盛,仗着是晚上,倒也看不出什么,雪苼猫在上面,大气儿都不敢出。
赫连曜在树下自言自语,“去哪里了?不会上树了吧?”
雪苼捂住了嘴巴,坏了,他不会上树来看吧?
索性他转了转就停下来,转身离开。
雪苼松了一口气,然后又深吸一口气,准备从这棵树跨到墙上。
雪苼住的这间屋子是在燕回园的后院。隔着后门的围墙很近,刚才她从窗户逃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这棵树,她想爬上树就能上围墙然后逃出去。
雪苼这样的大小姐按理说一定不会爬树,但是她有莫长安这样的好姐妹。长安从小就当男孩子教养,什么危险就喜欢做什么,爬树这样的事自然不在话下。雪苼小时候怎么都不学爬树,但是长安非要她看树上的风景,结果带着她摔了好几次,她才决定自己也学,没想到今天竟然派上了用场。
真的要往墙上过了她才发现其实墙树之间的距离并不是眼睛看到的那么近,她试探着迈步,长腿想勾住青瓦檐,却没想到差了一大截儿。
这可怎么办?
雪苼可不敢冒险,大晚上本来光线不好,这个墙上又有一根根磨尖的铁枪头,要是扎上肚子就透气了,她的命还有用,因为爬个墙死了岂不是太冤枉?
又试探了好几次,还是不敢伸腿,她闭上眼睛鼓足勇气更准备试最后一次
“尹雪苼,上面的风景好吗?”
冷冷一嗓子,雪苼差点从树上掉下来。
她紧紧抓住树杈,忍住没有出声,有可能是赫连曜在咋呼她,并没有真的看到她。
“勤务兵!”他喊了一声。
勤务兵立刻出现在他面前,“少帅。”
“那找些干草和柴火来,在树下点上火给雪苼小姐照明。”
这个赫连曜是想把她给烤着吃了吗?
雪苼知道藏不下去,只好大声说:“行了,我下去还不行?”
赫连曜现在偏偏就不让她下来,“不准下来。”
“你赫连曜,我困了要睡觉。”
“真的要睡觉?”
“嗯。”
勾起唇,少帅得逞了身心舒畅,“你下去吧,不要生火了。”
勤务兵一头雾水,这张副官不在,少帅说话都没人听懂。
赫连曜背着手在树下等着雪苼。
可是雪苼却下不去了,上去的时候刺溜刺溜就爬上了,下去却不敢了。
她小心翼翼的跟赫连曜打商量,“少帅,能不能找个梯子来?”
赫连曜摇摇头,“没有梯子。”
“那能不能抱几条被子来?”
“没有被子。”
“你什么都没有我怎么下去呀?”
他点了一根雪茄,不紧不慢的抽着,等过足了烟瘾才说:“怎么上去的自然怎么下来。”
“我我不下去了。”
赫连曜并不说话,从她的角度,可以看到雪茄上艳红的光点以及偶尔升腾的白雾。
俩个人耗了一根烟的时间。
赫连曜扔掉烟蒂对雪苼拍拍手,“跳下来。”
雪苼当他开玩笑,“别逗了,这里离地少说也有四五米,冲力很强的,你可抱不住我,顽皮不想死。”
“勤务兵,点火。”
雪苼明白了他今天就是为了惩罚她要逃跑给她教训,可是这教训也太大了吧,要么烤死要么摔死。
闭上眼睛,雪苼深吸了一口气,横竖是个死,估计摔死比烧死好些,她扬声说:“好,我跳。”
赫连曜往后退了一些,然后张开双臂。“这里,跳。”
雪苼不是寡断的女子,她咬咬牙,纵身就跳下里。
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她落入男人温暖的怀抱里,赫连曜接住了她,却也给冲力压得后退了好几步,然后才稳住。
她惊魂未定,瞪大了眼睛看着赫连曜,“我没摔死吗?”
赫连曜猛地把她扔在地上,“摔死了。”
“好疼。”摸着被摔疼的屁股雪苼爬起来,她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少帅我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