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一连说了好几个你,赫连夫人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雪苼句句锥心,雪苼句句都没有说错。
她觉得自己老了,不中用了。
手里的剑再也不是什么杀人的利器,而是成了以往她逞凶的证据。
颓然坐下,悉心保养的脸上沟壑尽显,她看着雪苼那光滑紧致的皮肤,明亮纯净的眼睛。忽然就被打败了。
就这么认输吗?她还是不甘心。
“娘,你们在干什么?”赫连曜快步闯进来,他一脸的阴郁,向来衣冠齐整的他此时竟然扣错了衣服扣子,可见他的紧张。
雪苼回头轻笑,“没什么,夫人在给我看与凤池一套的宝剑龙图。”
赫连曜又岂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感激的看着雪苼,伸手握住她的小手,“当年打造龙图的铸剑师把剩下的一小块玄铁打造成了凤池,这是我娘从外公家带来的嫁妆,我把凤池送你。你就是我们家的人,跑不掉的。”
雪苼有些脸红,他也太不讲究了,他娘这么不待见自己,他还刺激她,这样算不算不孝?
但是她好喜欢他现在的样子。
所以她歪着脑袋糯糯的笑,“我会好好用凤池的。”
赫连夫人越发觉得腻歪,但是她一向对自己的儿子有礼如宾客,便勉强笑着说:“阿曜,马上要开饭了,带她去换个衣服吃饭。”
“好,娘您今晚也一起来吧。怎么说都该跟余少帅吃顿饭。”
提起余思翰赫连夫人就膈应的不得了,她觉得好听漂亮的儿媳妇竟然是个男人,这让她情何以堪。
可是没想到,余思翰倒是没有出来吃饭。
丫头说:“余少帅说他不舒服,不想吃饭。”
雪苼要去看,赫连曜制止了他,“我去。”
“那你好好跟他说,不要吼他。”
赫连曜一勾唇,“他什么时候需要你来保护了,还有,他不是孩子,不用惯着他。”
现在余思翰搬进了客房。此时他正四仰八叉躺在牙床上,看着一本品花宝鉴津津有味。
赫连曜进门冷冷一笑,“不吃饭看小黄书,你倒是好胃口。”
看到赫连曜,余思翰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阿曜,你怎么来了?是不是看到我不吃饭心疼了?”
赫连曜推开他扒过来的手臂,“余少帅,请自重。”
“什么呀,那个臭婆娘不在这里你不用跟我客气,那天晚上你可不是这样对人家的,你很热情的呢。”
“那天?哪天?余思翰。你越发的疯了,是不是今天牡丹楼里受刺激了?”
余思翰黏腻腻的凑过去,一张脸倒是剑眉星目,可惜脸型太过柔和完全没有棱角,要是个女儿倒是英武的样子,可身为男人,就太过阴柔了。
“牡丹楼里的女人不错”他似笑非笑,把赫连曜躲开后的一丝受伤表情给藏匿起来,继续后脸皮的道,“换换口味你会发现你也许根本不喜欢尹雪苼那种类型的。”
赫连曜别过头微微蹙眉,“我只喜欢她,跟类型无关,你不要整天满嘴胡说八道。”
忽然,余思翰抱住他去亲他的脸,毫无章法却狂乱的很有力量。
“你干什么,松开。”赫连曜捏住他的手臂,因为生气,脸上的肌肉都在簌簌的跳动。
“阿曜,你要了我吧。”余思翰勾起的眼尾泛着薄红,眼睛里有晶莹的东西。
赫连曜微怔了一下,他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只是忽然看到了嬉皮笑脸的余思翰要哭了他有些意外。
趁着这个意外,余思翰的手伸到他衣服里
赫连曜紧紧捏住,力气大的几乎要捏断他的骨头,“余思翰,你自重,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他倏然低下头,整个人像被切断了提线的木偶,一下就失去了生机。
“阿曜,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他声音很低,似乎在自言自语又在问他。
赫连曜一张脸铁青,“思翰,我不喜欢你不是因为性别关系,我喜欢雪苼在先,不管男女,我都不会再喜欢,更不会做背叛她的事情,这是做人的基本原则,我尊重你,希望你也尊重我。”
他的话掷地有声,要是余思翰再纠缠不清就是真的不要脸了。
他给了赫连曜一个笑,却比哭更难看,“行了,我知道了,你先走,一会儿我去吃饭。”
“嗯。”
说完,赫连曜转身,他对雪苼的时候是个流氓。可是对着别人的时候就是铁板一块。
雪苼站在门口,她假装什么都没看到,微笑着对赫连曜说:“大家都在等着你呢。”
赫连曜指指屋里,“你别进去了,让他冷静一会儿。”
走的远了些,雪苼才叹气,“少帅呀,要是你不喜欢的,一定就不要爱上你,你这个人太可怕了。对于喜欢自己的人,起码要有一定的耐心和温柔,可是却堪比刀子。”
“对他温柔和有耐心更是一把钝刀。不清不楚的会疼得更久。”
“好,你有理。你对别人这样我自然是赞成,可是你对余思翰这样我就不忍心,我总觉得他有什么苦衷。”
赫连曜冷哼一声,“那是因为他好歹也是个男人。”
“男人?赫连曜你什么意思呀,讨厌。”雪苼去锤他,却给赫连曜拦腰抱起转了个圈儿。
“放我下去,我好晕,不要转了。”
雪苼被放下后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