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后方的左前锋常遇春见了一把推开前方防卫的亲军,一手提枪,一手拿着挡箭牌,不顾危险,奋力冲到矶下,大叫一声:“我常遇春来也!”
说完便立即从船上跃出,元将老星卜喇在墙上见了,就要用长矛来刺他。常遇春右手握紧挡箭牌,左手顺势捏住矛杆,虎吼一声,单臂一撑借势直跳上墙去。撇了防牌,望着他这老家伙惊恐的的神色,残忍嗜笑一声,只是向前一枪便挑下了老星卜喇花白的头颅。
三军将士见了常遇春在营墙之上,面对众元卒围困,浑然不惧,一手银枪耍的出神入化,横扫之间势不可挡。朱军激动之下一时人人振奋,鼓噪向前,乘船陆续冲上岸去,元军见朱军来势凶猛,在黑夜之中延绵火把和衣服相照应,如同一片火色,就是一条长长的火龙一般,直张开了那长满了长长的獠牙来。
元军抖腿胆怯,一时又抵挡不住了朱军的猛烈进攻,纷纷丢弃武器逃开,在拥挤践踏之下,朱军又是一路紧追,元卒死伤顿时不计其数。
收点战场时,汤和一番盘点,蛮子海牙又不知了所踪去。
朱军在采石矶安营之后,众将纷纷前来报告战果,此番大战光是俘虏就有五万人,朱元璋大喜船之下,为了嘉奖常遇春勇猛之力提升为正先锋的职务,特许军中勇武第一人的称号。
常遇春顿时大喜,跪谢之。
第二日,在几日连胜势不可挡的军势之下,朱军兵锋直抵太平城下,城中守兵见不能守,便杀了县尹投诚而来。
朱元璋欢喜之余,欣然接受了吴升的献城,大军进城之后叫李善长写好榜文,贴于各处街道,安抚民心,严禁兵士掳掠,并就地征访各方贤才。当地名士李口、陶安等人,听闻朱元璋大名都自动来见,朱元璋也以礼相待,一番交谈之后将他们安置在幕内,时时研讨定国安民的方略。
攻取金陵是开国建业时的根基,是朱元章片刻不能忘怀的意念,向着陶安等人征求意见,陶安周详地分析了金陵的形势,并说出非取不可的道理,这说的话竟跟李善长所说的一般无二,这让朱元璋很是赞佩,立刻提拔陶安任参谋都事。
既然打下了采石矶,这进攻金陵就有了一个跳转的地方,金陵已成囊中之物下反而朱元璋不再那么心急了。
坐于太平县衙内,一口酒,一口菜,独自享受地慢慢吃着,倒也是舒闲无比。
随着外面的脚步声渐渐响起,人影直挡住前方光线,朱元璋抬头眯眼一瞧,只见汤和脸上略显慌张之色,跟着立于一旁云淡风轻的李善长比起来倒是有些粗略了。
汤和这人谋略是有一些,但还得锻炼些心境,心急的毛病得改改,方才能成将。
“哈哈,想不到大头领这般好兴致,有酒有肉,这过的便是神仙般的日子。”
朱元璋笑着对李善长摆了摆手,见着汤和越发慌急的神色,皱了皱眉就道:“说吧,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情竟把你天不怕地不怕的汤十七给吓成这般模样。”
汤和见此急声道:“陈也先率领了十万兵马水陆并进前来太平,俺自是没有先生这般好脾气,危急之下这不就赶紧前来告知与你么。”
与着花云四兄弟在和州比武耍诈的陈也先?朱元璋挑了挑眉毛,抬眼见着李善长那副常年笑口常开的死样子,也就问道:“先生定是有破敌之法吧,可否说来听听?”
李善长摇了摇扇子,呵呵笑道:“先前几十万大军围困都闯过来了,何惧这区区十万兵马。况且这陈也先也不过就是个只通武略的武夫罢了,靠着贿赂元官坐上的这统兵职务,到时稍加些小计,定可活捉他。”
李善长顿了顿言语,见着朱元璋只是喝酒,不曾变换过脸色,摇了摇头也就继续道:“……由常遇春、汤和领兵一部出南门,攻陈也先水军。韩汉忠再自率一部,出北门,阻挡其陆路来的主力,届时两面夹击之下,以腐拉木朽之势,兵锋所到定可一战而破敌。”
朱元璋笑了笑道:“端的是好计谋,既然得胜仗已成定局,那就听先生的,来人,去把常遇春与韩汉忠头领请过来。”
“诺。”
望着士卒退了出去,朱元璋眼中才露出了那久违的兴奋之色,只要能够灭了这波敌人,金陵周边就再无兵可守,届时自己就可率兵长驱直入,兵盛之下攻破金陵大城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
“前方贼军听着,放下武器投降,我绕尔等一条性命。”陆路元朱两军十几万人马对峙与阵前,元军一位前锋小将提枪于阵前叫嚣着。
待那元将说的口干舌燥,回头一瞧,见着排列于眼前的朱军只是寂然无声,动也不曾动过,阵中透露出的肃杀之气铺面而来让其战马嘶鸣着后退,端的是好一群悍军。
此时花云就立于阵前,全然不顾小将的叫嚣,着眼望着前方,眼珠子来来回回也不知在搜寻着什么,突然望着元军阵左有着一副陈子旌旗挂起,仔细一看,阵前豹首环腰手提大刀的高大汉子,不是那陈也先还会有谁?
这一瞧,仿佛就激发起了花云所有气力一般,紧握着兵器的手过于用力下也不禁微微颤抖了起来,对着韩汉忠示意一眼,获许之后便打马而上,驰马略过时,只是刀影一现,那元将的头颅便高高抛起。
花云马速不减直冲于元军阵前,指着陈字旌旗方向大声喊道:“陈也先小儿,前先暗算我兄弟四人,还敢前来。我花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