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棉花喽!”
“有新衣服穿喽!”
朱重八运送着棉花和矿石到了山谷内,望着那些个欢天喜地的孩童在前方欢呼奔跑,嘴角也不禁翘了起来。
朱重八见着迎上来的陈雪儿,两人互相传递着温柔的眼神,话不多说,便吩咐她组织闲在家无事的妇女,先把这军中的军装做出来,见车内有着许多的红布,就优先考虑红色的军装,至于做成之后的边角料和剩余的布料,就当是给她们的酬劳。
这个消息一传播开来,满山谷的妇女都沸腾了,连忙找着陈雪儿要求报名,这一来的人还真不少,陈雪儿登记了名字见着有这么多人,无奈下只好选出一些手艺好的,让着带回去做,这样以来还不用耽误自己教孩子们读书。
至于那些对着元军有着刻骨仇恨的矿工们,一百多个人里面腹肌几乎个个都有,体力耐力又不错,朱重八便交给了那些个老猎户,让着带出去打猎,学着布置陷阱,慢慢熟悉丛林中的作战方式。
朱重八告诫了众人一番纪律和注意事项,心中想着没准就能够练出一些山地兵来,能在山地中作战的,都是要些脚力好的,毕竟自己现在主体还是在山中,山里去排兵布阵肯定是不行的。
至于那个元军百户则被汤和扭手送到了白莲学堂处,让孙香主以做论处。
因为早已通知了众人,所以孙德崖等人也早已在白莲学堂中等候,因不便,学堂中的学生也早已放学回家去了。
见着朱重八与韩汉忠走了进来,孙德崖起身便道:“哈哈,我定是知道,二位这一出发定会得胜归来。”
韩汉忠连连拱手苦笑道:“孙香主说笑了,在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夜袭,还战死五人,伤十七人,实在是在下的失职。”
“哪里的话,这次全俘两百余元卒,又带了那么多的棉花和铁矿回来,哈哈,张教头操练出了这么强的军队,这下山谷内的众人终于不用再处于危险之下了,至此大恩我等应当多谢韩教头才是。”
其余的众人也纷纷附和。
“是啊!”
“多亏了张教头辛苦练兵。”
“至此以后,元军无可惧也。”
……
朱重八见着众人已经扯到了怎么去攻破和州城了,赶忙岔开话题道:“夜袭主要是兵士只备有长枪,近距离作战就落了下乘,这次缴获的矿石够铁匠坊用一阵子的,钢炉现下也可以炼钢了,到时自会有着更精良的武器制作出来,作战也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吃力了。而那些在铁矿内的矿工,我想与大家商量一下。”说着朱重八又让着一旁的兵士扶着那些个矿工走上前来。
矿工们一上来,就手脚比划着,嘴里发出“啊呜,啊呜”的声音。
众人见着矿工们满身伤痕,嘴中发出的声音含糊不清,顿时明白他们的舌头都被割掉了,顿时就气怒起来,纷纷请求杀了那些个没心肝的元兵。
见着这些人的惨状,孙德崖心下也是很愤怒,可一想到自己才是这山谷中的主事人,一切决定必须得把那元将压上来自己亲自庭解过了再能说。
“把守矿山寨的元将押上来。”
“是。”站在一旁的亲卫顿时领命前去。
孙德崖望着那昂首阔步,根本不知害怕是何物的元将迈步进来,脑中顿时想起了自己那些个白莲教的兄弟就是在鲁花赤福寿那狗贼的命令下被杀死无数,顿时就气急起来。
孙德崖脸色狰狞,怒吼一声道:“狗贼,见了我等还不跪下。”
“你算何人,要我高贵的蒙古人给你们这些低贱的南人下跪,真是好大的笑话,只要你们放了我啊……”
还没等这句话说完,就被愤怒无比的汤和一脚踢在其关节处,那元将两腿一弯曲顿时就跪在了地上。
眼见着周围脸露嘲讽的笑容,元将顿时就羞怒起来,刚想撑手想爬起来,可是其肩膀又被赶上来的两个精壮汉子蛮力按住,任凭他双手怎么挥舞,就是站不起来。
“啊,啊!你们这群低贱的南人,居然敢让蒙古人下跪,就等着和州军马前来围剿你们吧,到时我定要你们千刀万剐。”
听到句话,孙德崖嘴巴张合几下,脸色不禁越发阴沉下来,心下也是有些惧怕和州县令派元军前来围剿自己。
张宽见着元将到了现在这种地步还口出狂言,直接拿起一旁军士的刀剑,一刀背就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脸上,啪的一声直叫那元将甩过头去,咳嗽一声吐出了好几颗血牙来。
张宽冷笑一声,道:“你当我还会让你活到那时候去吗?不瞒你说还真不怕元军来,我等早已操练军士,只等那和州元军前来送死了。”
这时那元将仿佛才回过神来般,终于感到了一丝恐惧,攻破自己营寨时的那些虎狼之士就是这山谷之中训练出来的。
昨日望其军的精神气,不说是那些被奢靡生活已经养废的和州守军了,就是跟那些个金陵卫士也不承多让。
张宽见着元将眼中露出了恐惧的神色,知道火候已到,便硬声问道:“如若告诉我和州元军的状况,将功赎罪之下,放与你一条生路也未尝不可。”
元将见着一旁的孙德崖点了点头,当是默许了,顿时就咽了咽口水道:“此言当真?”
“当真。”
“好,我说,我说,那...和州城中的守军其实早已如同摆设,缺响漏响者无数,你们就是要想着攻破和州县城也不是不可。就你们先前攻破太平乡张家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