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滴答。”清晨的露水在草尖上凝结成珠缓慢滴落下来,从山谷这儿眺望巍峨的群峰,在晨阳的照射下,霎时峭壁生辉。
晨阳从山间冒出,直射下来,又撒入山谷之中,印在了朱重八那高高翘起的屁股上。
朱重八此时早已起床,正蹲在草地上用着那柳枝细细地捅刷着牙齿,喝了一大口水,“噗”的一声便吐了出去。
朱重八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刷完了牙顿时就感觉神清气爽了起来。
随着施工队的逐渐完工,山谷之中到处林立这一座座木屋,有了足够的木屋后流民们就以家为单位陆续搬入了其中。
漫步走在山谷内,有了木屋的流民不时就笑着走上前来打声招呼。
“广义大师,昨晚跟那群小子嬉闹到那么晚,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啊?”
朱重八只是笑着点了点头,说起这个广义大师的称号,朱重八也是有些无奈,在昨晚众人的逼问法号的情况下,总不能说自己只是在寺庙里做些杂活,连一次经都没念过的假和尚吧?
脑子都没过就胡诌了一个法号,没成想众人到时都记住了,昨晚开始就广义大师、广义大师地称呼了。
才不过是早晨五点多钟的样子,流民们这时早已自发地起来干活了,听着那“咚咚咚”有节奏地修建木屋的声音,朱重八这时候就在想为什么这么勤劳善良的人民,却总是要在天灾中度过?看着这群多灾多难的人,心中不禁燃起想要去保护他们的冲动。
一路观一路走,朱重八在不知不觉中就走到了这山谷的腹地,忽然听着头顶一阵“轰轰轰”的巨响,向上看去只见着是一片从悬崖上坠下来的瀑布声。
朱重八望着这条川流不息的大瀑布,心中忽然有了一个想法,这大瀑布只要妥善地加以利用起来,没准将是以后的一大利器。
仔细琢磨了一下,水力驱动的话,朱重八认为这也没什么复杂的,只要在下方添加个水车,就能够利用水的流动来带动空气吹入火炉中,达到量产铁器的目的,用以制作农业或者,为以后的兵器作着准备。
想到这,顿时朱重八望向那大瀑布中眼神里都带着些亮晶晶的神色,这不是瀑布,这就是原始的水力发动机啊!
早食的炊烟自谷内冉冉升起,预示着新的一天正式来临了。
望着碗中熬得还是那么浓稠的米粥,一旁已经无牙的老大爷不禁笑眯了眼,活了这么久,好久都没有吃到过这么好的饭食了,以往有口稀的吃就不错喽!现在这山上也挺好,至少能够填饱肚子。
朱重八在一旁看着老大爷脸上露出的那满足的笑容,心下也十分高兴,这终将是自己为他们做的第一件实事,才只是刚开始而已。
回眼见到那蹲在草地上,冲天辫竖在脑外,用着比他头还大的海碗喝粥的蓝玉时,朱重八顿时就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昨晚一喝酒就兴奋过头了,倒是把蒙学的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
朱重八走上前去也盛了一大碗粥,就蹲在蓝玉身旁,也没说话,直接就西里呼噜喝起了粥来。
结果蓝玉嫌弃一旁朱重八喝粥时发出的声音大,直接就背过身来,直用着那屁股对着自己,这让朱重八一时好不尴尬。
草草吃过早饭,朱重八便直接到了那座属于孙德崖的木屋外,行走时见着长袍前襟上有些许褶皱,便先整理了一下衣服。
走上台阶,轻轻地敲了敲木门,只听着里面传出“进”的一声,朱重八才开门走了进去。
朱重八走进木屋中,只见着张宽和俞五也在,那俞五一见着朱重八来了,忙的站起邀他进来入了座,不离嘴的“恩公,恩公”叫个不停。
张宽笑着问起这‘恩公’的渊源时,那俞五只是哈哈一笑,便把这事的前因后果徐徐道来。
听着朱重八不畏瘟疫,执意救治流民时,孙德崖与张宽连声大喊一声“善”,看向朱重八时也带有了一丝敬重之情。
朱重八摸挲了下已经有些棘手了的光头,笑着道:“这些许薄事,是出家人应该做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朱重八与众人谈笑几句,见着气氛很是融洽,也就把话题扯到了正题上来,向着众人道:“孙香主、张先生、俞兄弟,既然大家伙都在,和尚我也就直说这次到此来的目的了。是这样的,我近日想在这山谷之中开所教授蒙学的学堂,和尚虽然读书不多,但让着那些孩童识些字,写封信还是可以的,诸位看可行否?”
“教化稚儿识字,我看甚好,这样积攒功德是大好事,到时张某不时也会上前教授上一两堂课程。”
“那就多谢先生了,先生到时来时,和尚与众学生必定扫榻相迎。”
“嗯,可行,既然广义大师与张先生都赞同了,我也没有反对的必要,要教授还是把山谷内的所有孩童一起带上,到时还是让大师劳累了。”
朱重八见着一旁的俞五脸上也是笑意盈盈的,当下心中大定,心下就要起身告辞时,脑中又想起了一件事来:“诸位,和尚心中还有一件事,也不知可说不可说。”
“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可说不可说的,尽管说来。”孙德崖大手一挥便道。
“嗯……是这样的,和尚见外面流民现不是农忙之时,可参与一些简单的训练,还要加上不时防备元兵上山来寻,所以现在务必要开始训练练扩展些兵力,以备不时之需。”
“恩公还会练兵?”这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