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心中虽然也有些可惜这里的粮草,这可是有着五万石的粮食啊。但一想着要是被元军夺取,反而让其能逃回到北方去比起来的话,这些个粮食的损失反而成了一些小问题。
此时在于城南鹰嘴集市之中,因着整座集市向上俯瞰有些像是大鹰的嘴,所以因此而得名。这里相对于其他弯弯绕绕多不胜数的巷子来说,反而显得是宽敞许多,毕竟考虑到周围两边以往都是摆摊的小商贩,加上百姓的走动定是建造的会宽大一些的。
钱五见着这地方足够自己的火器营兵士排列开来,又是临着北门的第一线,一番考校下来这可是再没有比这里更加好的位置了。
在火器营两千人排列着阵势之时,二子此时就隐藏在不远处的小巷子之中。在见着他们仿佛是要于元卒堂堂正正的大战一番的场景,虽然先前对于他们能够正面打的元军骑兵,让他们找不着北有些佩服,但是对他们这些的行为还是有些不以为然。
“伍长,你说他们排列好阵势了,手里拿着烧火棍的事物,可是能够抵御元军?只怕到了最后,还是要我们赶忙去救他们哩!”
要是以往二子说不定还是会跟着嘲讽一番,但自从早晨是见过那烧火棍的威力后,是再也不敢说出那样的话了。
在见着那兵士见着火器营排列阵势时绕有兴趣的样子,二子一巴掌就拍在了他的脑袋上道:“让你好好守巷就好好守着,哪来那么多的话语。要不是跟着我的那一些老伙计大都战死在了城墙上,谁会有功夫去带你们这些个新兵蛋子,啥都不会,就是话多。”
见着那兵士还想要争辩的样子,二子只是把虎眼一瞪,碍于上下级别,加上脸上那道刚刚结痂标志着老兵的记号,他也只得低下头去灰溜溜的走到一边。
不过盏茶的时间,元军在肃清了城楼上的朱军守卒,面对着城垛间堆积如山的尸体,不管不顾般就是向着南城集结杀去。
钱五此时也是刚刚排列好阵势,忽的地面震动之下,就感到一声声脚步声传来,顿时知道这是元军要来了。回过头来时见着火器营将士们面露雄厚的战意,钱五也是高兴的笑着。
自己这火器营也是成立了两年之久了,想来也是,在别的军卒们四处征战开疆拓土之时,这些个火器营只能够拿着一根根木棍站着姿势,不断排列着队形,早已憋屈不已了。在被那些兵士们嘲笑了两年的棍子营之后,就在于今日,定是要好好扬眉吐气一番才是。
随着迎面脚步声的加大,此时元卒们自城门口处一队队的走来也是到了这鹰嘴集处。在见着前方排列着一队红衣朱卒,他们仿佛是早有意料一般,只是大声呼呵一番,便举着武器冲杀来。
随着身侧用着骡马拉着的大炮声响起,原本还排列整齐冲锋的元卒之中便是被一颗颗铅弹砸出了一道道口子来。在见着元军又是近了一些,后方顿时冲出一队队士卒,手榴弹抛在空中甩着黑影便是丢了过去。
在这街道之中左右又都是些兵士,想跑都没有地方跑去,只能够任由脚下的手榴弹接连爆炸,不断在元军密集的队伍中清空出一块块空地来。不过在前方元卒倒下之后,后方的兵士毫不畏惧,仿佛早已杀红了眼一般,不管前方怎样的血肉模糊,被巨响炸鸣着的耳朵就是直接填补上去。
待元卒们又是靠近了一点,这时排列成九派的朱军枪手们,早已排列成了三列,三排为一组,第一排跪着,第二排半站立,第三排直立。随着站立一旁的钱五手中的指挥刀不断落下,就这样第一组顿时就有顺序的开了枪,前方元卒在密集的铅弹之中不断倒下身去。
射击一旦完毕,第一排顿时早就非常熟练地退到了后边装弹,第二排便是继续开始了射击。
虽然在这样不断循环之下,元军不断死伤,但是总有漏的一些空隙,零散的敌人趁此就是冲到了火枪手的前方。
毕竟这也才是第二次的实战射击,见着那些个元卒冲杀过来出乎了自己的意料之外,钱五还是镇定着眼神望向前方,他是知道自己可不能够慌乱,不然这身后整个队伍节奏混乱之下就要乱套了,自己手中这把指挥刀可是挂着所有人的性命。
二子在见着这番危机的情况,一口就吐掉了嘴中嚼着的杂草,想也不想提起长刀便是想着军阵之中冲去。那些元卒狞笑着冲上来时,还不待自己手中的弯刀挥下,这时二子早已来到只是快速一刀便把他砍倒在地。
到底实在军中磨砺了那么些年,这手中的大刀仿佛就是融入了自己的身体了一般,不过几刀砍去,就是把着遗漏的几人砍杀在地。二子举着长刀对着那跟自己仿佛年级的钱五笑了笑,好像就是再说,让他们不用慌乱,有着自己能够保护他们一样。
钱五对着二子感激笑笑,便也是专心的操控着手中的指挥刀来……
此时在于身后的巷子中,那黑漆漆的角落里,一双双的大眼睛仿佛才是对那烧火棍巨大的杀伤力中回过神来一般,在见着二子用手中的大刀砍杀遗漏的元卒。一众人顿时热血般的冲出那黑暗压抑的巷子,加入了其中,只要有着遗漏的元卒到来就是各色的兵器迎上。
那些个元卒在火器弹丸密集的杀伤之下本就死伤众多,待冲到了阵前就没有了几人,哪里会打得过早已扬起兵器的二子等人?
这就是一条街道想绕过去都没有办法,那些个元将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