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六心感不妙四周一阵环望,只见着左右喊杀声四起,不断有着头绑红色带子,身着精良铠甲的朱军将士冲来。这时张士诚想要逃走已是来不及,不过一瞬的功夫,朱军就已然冲到,从中间冲杀开始直把张军兵马截成了两处,让着首尾不能相顾,顿时张军大乱。
受了那么久的鸟气又有这么好的报复机会哪里肯放过,常遇春这时也回马头,舞着一杆银枪左扫又挑,直向着张九六方向冲来。
双刀一使,一阵血影闪过前方兵士应声倒地。张九六抬起头来,擦了把额头不断流出的汗水,这些个朱军果是无法与先前那些个溃兵有所比较的,只见他们三两个就能迅速成为一阵,不但是张卒被杀得丧胆,就是张九六自己也要花好一番力气才能够杀灭他们。
忽感后方一阵马蹄声传来,张九六警觉之下直把单刀扬起向后方挡去,果是当的一声一股大力袭来,直把张九六身体打了个前倾,双脚赶紧夹住马腹,就这一下差点就被打得摔下马来。
强忍住翻涌气血,张九六打马向前跑出几步,才回过头来就只见着常遇春那张狰狞的大脸来:“好卑鄙,偷袭怎可算是好汉。”
常遇春大笑出声:“兵不厌诈你不知道?真是好大的笑话。”
张九六见着常遇春不按常理出牌又是一杆长枪袭来,自己先前一番追杀体力也是消耗去了很多。双手架刀才不过吃力地把枪隔开,张九六望向这时又是回马枪袭来,颤抖着的手已经是无力招架,噗的一声长枪直没入了胸膛之中。
啊的一声喊出,张九六吃痛出声,这一枪力道强劲竟然已经刺破了自己的重重铠甲,待枪头拔出,一股鲜血顿时彪射了出来。之后连番吃力招架,又是被常遇春连刺数枪,浑身是伤下已经无力再战,张九六用着阴狠的眼神瞧了他一眼,也就打马向后负伤逃去。
常遇春见着张九六竟是想逃还不待自己打马追去,只见着一旁的华云龙早已弯弓搭箭,只是嗖的一声,直射中了张九六左眼,一个翻身便跌落马下。一众朱军兵士顿时持刃上前,不管直挺挺的插在其左眼上的箭羽,只是粗曼的捆绑住他的手臂架到了马上,任由张九六的惨嚎声响起几人就要护送去营中。
而那副将见着败局已定,自家主帅也已被敌军抓住,大恨之下也只好收拢了残兵向着后方突围出去……
副将一路向北逃窜,见已经脱离了朱军追捕这才缓过神来向着身旁亲卫问道:“现下还剩多少兵马?”
那亲卫听了顿时禀报道:“先前卑职前去查看了一番,这一场大战恐是十去五六,只剩余不到万人了。”
副将也是叹了口气,心中一片死灰,这番战斗不但是损失了一万多兵马,连着主将都被俘去,这可怎么回去向吴王交代啊!
夜间一阵阵风呼啸啸地吹着,也直吹散不了心中的忧愁,一群溃兵丧气地往东城营中走去。副将见着遥首而望的那营寨大门上飘荡的头颅,那嘴巴上咧起的槽牙好像就是向自己嘲笑一般。
突的副将感觉到了军营之内有些不对劲,不但是营内灯火通明,那些个在望楼之上寻哨的兵士也是精壮了许多。这一番观察下就让着副将后背一阵阵冒出冷汗,那些个朱军不会连着自己营寨都攻破了吧!
副将顿时止住了大军继续行进,自己领了一队兵马悄悄前去,走近了才看清在灯火的照映下随风飘展的李字和张字旌旗,这时那副将脸上表情也不知该是露出高兴好还是恐惧才好。
忽的望楼内一阵哨声响起,副将还不待自报性命只见一丛羽箭射来,连忙勒紧缰绳后退几步堪堪躲过箭矢,接着又是一阵喊杀声响起,营寨大门顿时大开,从里头鱼贯而出一大群黑压压的士兵来。
待士兵们把着几人团团围住,这时副将不敢乱动,连忙把着手中兵刃丢在了地上,身后几人也都有样学样砰砰砰的声音响起,各式兵器直丢了一地。
这时穿着长衫消瘦身材留着一截短须的张士信才从军伍之中走出身来,漫不经心般着眼一看只见着被围在中间的人居然穿着是张军军士的铠甲,还不待弄清发生了什么事,只见那将军模样的人顿时下马跪在地上大声嚎哭道:“大公子饶命啊!方才在山谷口我等中了朱军埋伏,四公子已然被敌军抓捕住,可是要快些救他出来啊?呜呜……”
听到这有些熟悉的声音,张士信透过那满脸灰污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熟悉的影子,又是不敢确认便试探着问道:“可是刘叔?”
“大少爷,你怎的也糊涂了,是俺老王啊!”
一听这话张士诚才敢确认下来,赶紧把他扶起身来,又见着其背后还插着三支箭羽,不断有着血液喷涌出来,断然是经历过一番血战才能突围出来的。想此这才温和着声音道:“王叔还别哭了,我清楚记得是你,就是吴王身旁的护卫头领。先给我讲讲,这些究竟是怎么个回事,待会儿我细细琢磨一番,也好快些救出四弟来。”
听到这话王副将这才止住哭泣,任由张士信搀扶着进入大营。步进入了大帐跪坐在垫子上由着身后医士帮自己治疗伤口,一切妥当后强忍着不断袭来的痛处这才说道:“大少爷,是这样的,先前四少爷前去朱军阵前挑战,没成想那些个朱军将士这么不堪嘶…不…堪一击,后紧追过后才知这是个计谋……就是这番在于树林之中突的冲出一大群兵卒,此时四少爷也被常遇春打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