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牧原紧锁双眉,见堂下众人皆默然不语,腹内顿生一股无名之火,将面前的桌子一拍,“啪~”的一声,堂下众人皆是一惊,纷纷抬头看向谭牧原,谭牧原摘下锯齿飞镰刀指着堂下众人道:“一个神雕侠就把你们吓成这个样子?他在厉害也只有一个人和一只扁毛畜生,我们石人山上百号兄弟,会怕他一个人?一人吐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看看你们一个个没出息的样子,平时的厉害呢?都用到娘们身上了么?都他娘的给老子打起精神来,他神雕侠不来便罢,他若是敢来,老子的锯齿飞镰刀可不是吃素的!”众人面面相觑随即高呼“大哥说的是!”“神雕侠来了就宰了他!”“掏了他的心肝下酒”
就在众贼振臂高呼的时候,就听见一声巨响传来,紧接着聚义分赃厅的屋顶便破了一个大洞,残碎的瓦片横梁散落下来,激起漫天灰尘,尘埃渐渐落地,露出一个白色的身影,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想要我的心肝下酒,那就来取吧。”厅内众贼一阵大乱,“他是神雕侠?”“不可能吧,怎么看都是个小娘们啊。”“没听说那神雕侠忽男忽女啊,可能是练了什么奇门武功呗。”众贼个说纷纭,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拔刀向前,龙无忧扫视了一眼大厅,最后目光定格在正中央虎皮高脚椅上的谭牧原身上。抬手一指谭牧原“你是谭牧原。”谭牧原提锯齿飞镰刀看着龙无忧冷笑一声道“不错,正是本寨主,你是神雕侠?”龙无忧没有回答谭牧原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说道:“谭牧原,打着起义军的旗号,做着打家劫舍的勾当,山下四方均设有茶棚,茶老板专下méng_hàn_yào毒害过往旅人,图财害命,另与莲花山及周边各县勾结,拐卖妇女儿童,掳掠宋人为奴,实乃为祸一方之恶贼,汝之罪罄竹难书,当诛!”
龙无忧每说一句话,谭牧原的脸色就黑上一分,最后只气得他浑身栗抖,大吼一声“闭嘴!你凭什么说我有罪!襄阳以北的宋人都是亡国奴罢了,连大宋朝廷都不管他们的死活,你算哪根葱管这个闲事,老子发财碍着你了?你真有那么爱管闲事,真有那么对大宋忠心耿耿你怎么不去刺杀蒙哥可汗啊,你有哪个能耐么?”淡淡的瞥了一眼拍案咆哮的谭牧原,龙无忧冷声道“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但是两国纷争无关对错,朝堂之事我也没有任何了解的兴趣,而现今元宋并未开战,我去刺杀蒙哥只会造成生灵涂炭,虽然元入侵大宋屠城不在少数,杀人不在少数,但那是战争,战争没有不死人的,想要保护自己所珍视的东西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两族之间的血仇等开战之时了解就好,至于你,你对谁效忠我不管,我来杀你只是因为你所做之事罪恶滔天罢了。”谭牧原闻听此言哈哈大笑:“哈哈哈,说的冠冕堂皇,想要保护自己所珍视的东西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我所要保护的便是我的金钱!地位!而你却来断我财路,说我有罪,你不是自相矛盾吗?!”“保护自己的利益没有错!但是以伤害无辜之人来满足自己的利益,便是大错特错!国与国之间不存在对错!但是人与人之间,更何况是同族之间,如此作为,便是大错而特错!”龙无忧面具下的眼中寒芒闪烁,谭牧原唇角勾出一抹讥笑“带着你的大道理,下地狱去吧!”伏在桌案上的手一按机关,虎皮高脚椅下面的石阶开出几个小孔,数支羽箭顺着小孔激射而出,谭牧原面目狰狞的望着龙无忧仿佛已经看到其血溅当场的情景,龙无忧唇角勾出一抹嘲讽的弧度,淑女剑剑交左手,抬右掌猛地先前一拍,“紫霞功,四象轮回!”暴烈的掌风将迎面而来的羽箭倒卷向谭牧原飞去,谭牧原吓得魂不附体,赶忙挥舞锯齿飞镰刀拨打雕翎。
“叮铃铃~”随着清脆的铃铛声响,淑女剑出鞘,借着屋顶透进来的月光,分赃厅仿佛打了一道白色的厉闪,淑女剑遥指狼狈的谭牧原,“出刀吧,我给你一个武人应有的死法,但是请恕我要把你的首级带走。”龙无忧说的异常平淡,就好像拿走谭牧原的首级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谭牧原气的三尸神暴跳,轮动锯齿飞镰刀跳下高台,谭牧原虽然气的厉害但是却没有完全失去冷静,指着龙无忧大喊道:“弟兄们一起上,砍神雕侠一刀老子赏他二十两纹银!谁要是摘了他的脑袋,老子赏他白银三千两!”有钱能使鬼推磨,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众贼闻听此言均是眼冒绿光,眼中看向龙无忧的畏惧被贪婪所替代,众贼怪嚎着各拉兵刃扑向龙无忧。
“蠢货。”嘲讽的吐出两个字,龙无忧身形转动,白色的身影在众贼中好似穿花蝴蝶一般,淑女剑上下翻飞挂定风声,耳中只听见一声声的惨叫,不消片刻光景,地上已经躺了数十具尸体,见龙无忧被众贼缠住,谭牧原抡起锯齿飞镰刀,猛然掷了出去,龙无忧被众贼缠住间,忽听身后恶风不善,猛地一低头,锯齿飞镰刀贴着龙无忧的头顶飞过,见是谭牧原偷袭,龙无忧内力一震,将众贼迫开数步,猛地一纵身,淑女剑直指谭牧原,谭牧原见龙无忧向着自己扑来,也不躲闪,嘴角挂着残忍的笑容,手臂猛地向后一甩,好似牵引着什么东西一般,龙无忧暗道不好,已经被其躲过去的锯齿飞镰刀不知怎么又倒飞了回来,龙无忧在空中猛地一扭身,勉强躲开了从背后袭来的飞镰刀,飞镰刀擦着他的鬓角飞过,割断了几缕青丝的同时,也割断了他固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