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浅浅的笑,眼眸清亮,可照得见花影投下来的影子,手却一挥,便把那簪子随手一扔,那簪子便划着弧线往荷花池里落了去。友情站,百度请搜索151+
卫珏心底生怒,道:“你干什么?”
月歌却眨着眼睛,眼底涌出些水光来,极委屈地道:“珏姐姐,你这么凶干什么,我都说了,这么根银簪子,不适合你的身份,我送你十根金簪子,咱们姐妹俩……”
她一边说着,眼角之处便冒出些泪花儿来,身子怯怯地发抖,使人远远地望了,象是卫珏在欺侮于她一般。
安佳怡也看不过去了,道:“月歌,大家都是秀女,身份原就平等,哪有你这样,无端端管人家的衣饰打扮,拔人家头上簪子的?”
月歌眼泪便一下子涌了出来,指着两人:“你们不愿意便罢了,骂我干什么?不错,我原是幸者库出身,但卫珏,你不也同样是幸者库罪奴?俗话说得好,相骂不辱及父母……”
她涕泪交加,向卫珏两人步步进bi,身子却如迎风之柳,悲愤到了极致,象是要随时倒下一般。
卫珏心底忽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那种感觉如隆冬的冰水一般向她浸透过来,安佳怡上前一步,刚想指责,却被她拉住,后退了一步。
可已经迟了,卫珏与安佳怡已被月歌bi到了假山之处,下一个瞬时,月歌竟是脚底下一个踉跄,便扑了上来,这一瞬间,卫珏的眼瞪得极大,她看得清楚,月歌涂了鲜红豆寇的手指尖直直地向自己的脸划了过来,可她已经退到了极致,退无可退。
她甚至看清了月歌那张布满泪珠的脸闪过一闪而逝的得意。
她忽地明白,月歌今日百般挑衅,是为了什么了。
月歌那双柔美之极的手就在她眼底下一寸寸地接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这一瞬间,卫珏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却是想着,这样也好,这么一来,如果容貌当真毁了,她便不用再千方百计地想尽了办法去逃离这深宫。
后宫里边,留下的自然都是美人。
容貌已毁的人,是没有资格留在这里的。
也许出得宫去,没有了美貌,她反而能平平安安地度过一生。
能被选为秀女,其中之一,不也因为她的容貌么?
只是她心底还有那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心愿,出了宫去,也许真能找到一个能陪她一生一世的良人?
她看着那尖利的手指甲越来越近,这才明白,其实,她心底还有期望,并不象自己强装出来的那般,对什么都冰冷绝望。
冷不防地,她脑海中竟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那年青的男子站在樱花树下,手捧书卷,回首,向她望来。
可奇的是,她却看不清他的面容。
本应当刻在记忆深处的面容,此时此刻,在她脑中现出来的,却是模糊一片。
她等着,等着那尖利的指甲划破她的脸,等着脸上传来刺痛,耳边,她听到了安佳怡惊叫之声,“月歌,你干什么……”
可忽地,她的身子被一股大力猛地撞开,等得醒悟过来,便见自己已跌倒在了草地之上,抬眼望去,却见一名太监服饰之人挡在了月歌面前,一掌便将月歌推倒在地。
可月歌尖利的指尖依旧划了上去,划上了那人的手腕,卫珏看得清楚,那人的手腕被划出两道白色印子,一眨眼的,那两道白色印子便转成红色,红色加深,变成两道血痕。
那两道血痕原是要划在自己脸上的。
忽然之间,卫珏有些如释重负,却又有些失望,一时间,百种感觉齐齐向她涌了来。
她抬眼向那挡在自己身前的人望了去,这才看得清楚,可不正是严华章。
他满脸严霜向月歌扫去,看得月歌一阵畏缩,待视线落于卫珏脸上,便向她微微点了点头。
卫珏便知道,他定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急急赶来救她,她便也向他点了点头,以首示意,向他表达谢意。
这里到底不是严华章能久留之处,这边的动静,早引得四周围的秀女向这里齐聚而来,他便站起身来,弯低了身子,闪进了花丛之中,眨眼之间,便消失在了小径深处。
月歌见功亏一溃,一开始,还有些反映不过来,等到严华章身影消失了,这才反映过来,大声喝骂:“哪里来的小太监,走路不带眼睛的么?这么直直地撞过来,把我们都撞倒了!”
这个时侯,已有秀女从四面围了过来,听了她的话,七嘴八舌:“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是谁把你们撞倒的?”
“是谁这么走路不带眼?”
“哪个宫里伺侯的,禀报了姑姑,让姑姑罚他!”
“……”
“可有受伤?”一声轻脆稚嫩的声音在秀女们后边响起,她的声音一出,其它秀女便都噤声不言,卫珏被安佳怡扶起,站直了身子,便见着赫舍里丽儿被两名侍婢扶着,款款而来。
安佳怡道:“丽儿妹妹,你也来了?珏妹妹没事,只是跌倒了而已。”
卫珏惊魂未定,此时听了安佳怡之话,心底又伸起那股奇异之感,不由问道:“怡姐姐,为何你这般的问?”
此言一出,安佳怡便道:“原来你不知道。”
四周围盛装的秀女个个儿垂了头,脸上现了丝羞红。
卫珏原就是机灵之极的女子,一见她们这幅模样,恍然大悟,她们莫不是从哪里听来了什么消息,那一位小皇帝会来这里吧?她一想通此理,再往月歌望去,却见月歌也已被其它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