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般大胆的回话,却又引得场上秀女一片静默,连衣角儿都不敢随意地揭起……她这是在破罐子破摔么?已经知道不可能扭转局势了,便干脆不再辩解?
但她再不愤,再不平也无济于事了。友情站,百度请搜索151+
素环的途述仿佛得了太皇太后的支持一般,快了起来:“月歌听了这话,便指着卫小主相骂,说她助纣为虐,不得好死。卫小主听了,却微微地笑,对丽儿小主道,她既不听咱们的,咱们便不用理她了,咱们回了吧,她们俩人就携着手往回琢涝诹四抢铮月歌流着眼泪站在小道上半晌,这才慢慢走了回去,紧接着,奴婢便听说她第二日去了丽儿小主那里吵闹,奴婢位小职低,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便把那日所见,深深埋在心底,以为她们之间只是随便说的玩笑话,却哪里知道,月歌小主便消失不见了,直至后来,奴婢听到了月歌小主身亡的消息,联想她们之间的对话,心中实在不忍,如是找到了苏茉儿姑姑,向她坦承了一切。”
太皇太后转头对苏茉儿道:“是这样的么,苏茉儿?”
苏茉儿道:“不错,皇祖宗,的确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太皇太后……”赫舍里丽儿刚被扶上了椅子坐着,又一下子跌伏了落地,“奴婢根本没有去过那里,她在撒慌……”她指着素环,眼底露出狠利之色,“你到底收了她们什么好处,竟要这般的污蔑我和珏姐姐?”
素环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缩着身子,嘴里喃喃:“丽儿小主,月歌小主虽身份不及你高,但到底是参选秀女,她之身亡,虽不是你们亲自动手,但到底因你们而起,奴婢实在过意不去……”
赫舍里丽儿又是一阵急喘,忽地转头,对太皇太后道:“太皇太后,都是我做的,是我威胁了她,但不关珏姐姐什么事,珏姐姐那一日根本没去,是我气不过月歌想毁了珏姐姐的容貌,这才要胁于她!”
听了这话,卫珏猛地抬起头来,吃惊地望定了赫舍里丽儿,为什么她要这么说?难道她们之间的友谊,竟值得她这般的维护自己了吗?
她语气咽哽,道:“丽儿妹妹……”
赫舍里丽儿却是截住了她的话,道:“是我,是我,我和身边一位伺侯的人宫人一起去的,可能穿着与珏姐姐相同,使人瞧得不清,瞧错了。”
苏茉儿却不理她,只问素环:“素环,你真的看得清楚了么?”
素环却道:“奴婢看得清楚,奴婢原本就是寻着珏小主去的,珏小主当日衣饰打扮,还是由奴婢一手包办,当然清清楚楚,丽儿小主这般回护我家小主,奴婢替我家小主谢谢您了,可这是非黑白,却不是丽儿小主所能遮掩的。”
赫舍里丽儿胸口急促地起伏,眼光转向卫珏,流露出极为抱歉的神情来,仿佛在说,对不起,因为我,而连累了你。
卫珏此时才知道,她竟是真的在想方设法地维护着她,而她更明白,赫舍里丽儿已不想参加选秀了,她心底已然没了期望,并不只是这一次的局面让她如此,卫珏从她眼底看出了死寂的神色……一定还有其它的原因,可卫珏却半点猜想不出来,她到底因为什么?
“真是个伶牙俐齿的丫头,且很有正义之感,对不相识的人尚且能仗义执言,不错……你说呢,苏茉儿?”太皇太后道。
苏茉儿便也点头笑道:“的确不错,依奴婢看,她的相貌也不错,年纪虽然大了一些,但咱们大清,不是有许多未娶妻室的亲王,郡王之子?”
素环听了这话,欣喜地抬起头来,又瞬既垂下,脸上现了丝红润。
太皇太后便道:“你的意思,将她也挑了出来?”
苏茉儿笑道:“这还得看皇祖宗您自己的意思了……”
太皇太后道:“先弄清楚了今日之事再说……你还别说,不问不知道,这一问啊,还真发现了些与众不同的人材。”
她的目光在查茹馨与瓜尔佳凌月脸上扫过,两人皆心底一喜,微微垂下头来。
素环一颗心被拨弄得七上八下的,象是飞到了云端一般,嘴角不由挂了丝微笑。
苏茉儿眼波在大殿里一转,在卫珏脸上停留片刻,再转开了去,道:“月歌之死,听了各位小主的陈述,奴婢大约已清楚了,但奴婢还要最后传召一位证人上来,让各位小主评评,看她说的话当不当得了真。”
瓜尔佳凌月心底一惊,心想她没安排其它什么人啊?难道是查茹馨自作主张?不错,她这般爱表现,定是她安排的。
她抬了眼去,朝查茹馨望了望,却又是一惊,只见查茹馨也是一脸茫然,反朝她以目相询。
而此时,有内侍领了一位披着披风的女子,缓缓走近殿来,只见那位女子从头到脚遮得严严实实,极大的披风帽子把整张脸都挡住了。
她一路走进,诸位秀女便忍不住齐齐地转过头去,朝她望着,她却直直地走到了大殿中央,向太皇太后行礼,下跪,待太皇太后道:“平身。”
她便直起身来,却不把头上的披风除下。
苏茉儿便道:“除下帽子,把脸露出来,给大家看看。”
她这才缓缓除下了头顶的披帽。
大殿里响起了一阵倒吸气的声音,更有人忍不住惊呼。
在大殿之内烛光的照射之下,大家看得清楚,那婷婷立于大殿正中的女子,却不正是月歌。
更有那胆子小一些的秀女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