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这时皇帝说到:“葶苈,大祭之时,这主讴者还是你吗?”
“回皇上,并非下官,按制,是由太祝主讴。”葶苈回道。
“别换了就你吧。另外,这些金子,赏给兰台、太常寺和宗正府的人了。”皇帝说罢,起身带着仪仗走了。
葶苈内心有些许激动,自己进宫的第一件事儿如此完满的收场了。
等所有的仪仗离去,乐令召集了葶苈国为辛丹在信手堂,满面凝重说:“这儿的人,可能有些明天就得回家了。你们表现很好,投票也很帮我们,但是皇上为什么会这么决定呢?老身实在是不明白。”
“恭喜大人。”只听国为一语惊人。
“同贺大人。”葶苈看了看国为笑了笑。
“何喜之有啊,这乐府都快被裁撤了。”江大人,忧虑中带有几分恼怒。
“大人莫忧虑,乐府还是这个乐府,只是换了个招牌,而太乐令虽然招牌没换,却不再是那个太乐令了。”葶苈解释道。
“这…”只见江大人沉吟了一下,突然破忧为乐,“说得好,说的好,不然怎么说上意难测。”
“大人,你们在说什么呀?我一点都不明白。”辛丹显得有些懵了。
“师哥你明天就知道了。”葶苈笑道,同时也看了看国为,在他耳边说,“国为,你的愿望成了。”
国为笑而不语。
“我刚看你们也是这么耳语,那个翁主的提的意见一看就是帮王太太后的,但是你们怎么行了一令,反而就化解了呢?”江大人说到。
“大人这主意是国为出的,你问他把。”葶苈说到。
国为方才解释到:“大人,分析那时的形势,他们必在签筒上做手脚,太师署最后一个说是必然的。而原来的规则,对我们是很不利的,因为最后的结果只可能是不过。”
接着国为又解释到:“但是,我们行了那个令后,情况就变了。原来不论怎么投,他们都会得罪一方当权者的利益,而没有好处,所以只用苟且,四票不许都是可能的,因为没有结果比这个更好,也没有结果比这个更坏。而太师署不让我们过的态度是一目了然的。”
说着国为在桌子上放了四枚石子,分别代表四个代表。
“但我们加了奖励之后就不一样了,除了太师署的代表之外,其他的代表要考虑的是,反正都要得罪一方当权者,那么怎么让自己捞到最大的好处,也就是最多的黄金,而不被罚俸。”
“我们可以倒推整个事件。假若前两个代表的意见都没有通过,那么三轮的结果就是,宗正府提意见,太师署不同意,那么进入第四轮,太师署代表提出不让乐府过,那么他独得黄金,三人被罚俸。”说罢,他拿走第四枚石子。
“而第二轮的时候,太常寺提意见,不管他提什么意见,都不会过,因为太师署的代表一定会为了刚才的提到的那个结果而投不许太常寺的意见。同样是为了独吞赏金,又能达到目的。”说着拿走了中间两枚石子。
“那么对于太常寺和宗正府的人来说,关键就在于兰台的意见是什么了,也就是第一轮投票。兰台的人会这么想啊,反正都会得罪一边的人,那么自己必须得捞到金子,而如果他的意见是乐府不过,就会让中间的两个人迷茫,因为这种局面下,他们是不知道太师署的人会为了快速达到目的同意兰台的意见还是会为了赏金和目的双收投不同意兰台的意见。所以唯一能满足三个人的利益的投法就是兰台在第一轮就投乐府过,而太常寺和宗正府收到这个信号之后全部投许。”说完拿走了第一枚石子。
“这么一来,我们便反客为主了,原来的游戏规则是谁最后一个说话谁赢,而现在的游戏规则,则是谁第一个说话,并保持和第四个不一样,就赢了。所以投票结果只可能是三票同意乐府通过,一票不过。”葶苈解释到。
“原来如此。”江大人听了之后,便对刚才葶苈国为预言的那个结果更有信心了。
“他害怕什么,你便给他什么。”葶苈的脑中想着这句话,一股报复的快意浮上心头,她害怕的不就是一个羽翼渐丰的皇帝吗,那么便给她一个,今天是太乐府,不知道明天轮到哪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