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人要坐下的身子一僵硬,旋即又站了起来毕恭毕敬的拱手回到:“吾皇还未曾传召入宫觐见的事宜。”
“也对,当日皇上曾下诏书,中山王是唯一一个不得传召不准入长安的大王,还是先等传召的好,这次祭礼也是碍于礼治才会让所有的大王无一例外的都来准备观礼。”董贤说言语中丝毫不客气,也不像是对待一个藩王所说的话。
之前董贤如何不喜欢六安王,但言语之间还是给足了对方面子,但是对待这个王,却是意外的颐指气使。
“原来是中山王。”葶苈等人都起手福了个礼,听到这个名字,葶苈便丝毫也不差异董贤的态度为何如此傲慢了。
不等中山王发话,董贤微微摆手,示意大家不必如此,赶快坐下。但是其余各人都是民,所以当下都楞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
“各位请坐吧,我这个大王,实在是受不住各位的礼,在我得封地,我也是让大家不必行礼的。我不习惯。”不知道是真相如此,还是为了缓和大家的尴尬,中山王说到。
董贤说到:“对,王者的气韵,是天生的,骨子里的东西装不出来,装出来倒是显得做作。”
只见中山王一边点头,一边坐下,口中诺诺的说到:“是,是。”
商陆有些糊涂了,于是给葶苈使了个疑问的眼色,葶苈不被人察觉的微微的摇了摇头。
各人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为了避免凝结的气氛而自顾自的在吃着菜。而中山王就那么坐在那儿,没有餐具,没有菜肴,董贤也丝毫没有传菜的意思。
“中山王远道而来,小人敬大王一杯。”只见辛丹起身向中山王敬酒。
中山王也起身,用双手做了个持杯的动作。同时也做了一个谢礼,葶苈看出,这个人是明白了辛丹在替他提醒董贤。
“瞧我,我都忘记传菜了,怠慢了大王,”董贤这是仿佛才注意到这个大王面前空空如也的案几,“大王久不来长安,不知道长安的菜肴是否能吃的惯,我准备了一些中山国的食物,算是给大王调调水土,以安长途奔波之苦。”
说罢,只见内侍门,上了四道菜,就是普通的炮豚肉,一条蒸鱼,一盘胡饼和一个拌荠菜。酒则是用了稻米酒。
葶苈明白,这真是一种莫大的羞耻,董贤此举明明意在,作为一个王,他连平民能享用的食物,都不配吃。也是在羞辱他中山国的食物粗陋,难道不就是在指责他没有治理之才能吗?想到这里葶苈不知自己刚才察觉的这个人心中的一丝温软,是不是一种错觉。
只见中山王,旁边的仆役想要为他布酒,但是他抬手示意不许,自己盛了一杯,回敬了辛丹。
葶苈本是一个看不惯不平事的心性,所以也想回转一下场上的氛围,转移一下大家和董贤的注意力,避免尴尬。
于是他强硬的转了一个话题:“师兄,你还没告诉大家伙,这么多年没见,你是到哪里去了。怎么又瘦又黑的?你又是怎么认识门郎大人的?”
“我记得是因为赵太后的缘故吧?辛丹。”董贤说到。
“赵太后美貌无双,善做掌中舞,对音律也是十分爱好。这个事儿,还得从赵太后和先帝一次酒后同闻的一段梦中旋律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