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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赶出去不是什么大事情吧,就当堂堂一个提刑使穿个女装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吧。周珍替可怜的唐元唐大人点上了一排蜡烛。
倒是好一会儿之后,江乐面上还带着一种微妙感, 问了周珍一个问题:“你觉得我对唐大人是不是有些过分?”
周珍听了这话,下意识就想说难道不过分么?
可细想一下,她又觉得其实自家师傅从未对唐大人真的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挠挠小脑壳, 略有点吞吐回答了自家师傅的话:“稍微有些出格, 但也不算过分吧?”
江乐听了周珍这话, 其实心里头早有数,随意笑了笑:“可能是这样。”
周珍满脑袋里都是问号。
江乐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周珍的脑袋:“人对人特殊一点,总是会有理由的。以后你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
为什么要以后才能知道?
周珍眨巴了自己的双眼, 眼内满是疑惑。
可惜她的师傅在这些乱七八糟的方面总不打算给她解惑,甚至还想着翻看一下整个房间里有没有什么小惊喜的东西。
惊喜的东西,基本上是没有的。除了某些小角落里的灰尘, 整个屋子里真是空空荡荡。
这一来一去专门去找坐婆的差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到。
兜悠翻找了一圈的江乐,坐回矮床上,长吁短叹:“尼姑庵真穷啊。”
这会儿她都想要和唐元一样,出门去晃悠一圈了。在这儿干坐着实在是无聊得紧。去买点佛经抄一抄都比这样干坐着有趣得多。
周珍也觉得怪没意思的。可好在她还带了纸笔来,所以趁着这会儿时间,便拿出纸笔学习起来了,用功程度感天动地。
学了很多年,忙了很多天的江乐并不打算做一个以身作则的师傅,她凑过去看了两眼周珍的书,又继续在自己的床铺那儿长吁短叹:“真没趣啊。”
周珍被打扰了,不得不抬起头问江乐:“师傅,那你不如和我说说这个案子。”
江乐一听,倒是提起了一点劲:“想听什么?”
“师傅觉得为什么汪晴姑娘会怀孕呢?”周珍好奇问江乐。
有了怀疑,这才会上门来想要验身,甚至还叫来了坐婆。
江乐摸了摸下巴,周珍讲着:“一个女子寻常如果说有了心上人,总会做出一些举动,留存一些证据。就像手帕、风筝、香囊、诗词书信等等。常在闺房里又懂一些诗书的女子更是如此。”
周珍点头,觉得她师傅说得很有道理。
“可是证物里没有。”江乐看向周珍,“如果有,当初的官员一定会找到那个男子,并且怀疑是他染指了姑娘。可没有。”
是啊,这些东西都没有。
周珍顺着自己师傅的思路猜测:“要么那些东西被销毁了,要么就是女子和心上人日日接触,根本不需要寄情于物。”
江乐觉得有点意思:“慧文日日教导她期间惹出的事情,所以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个慧文必然是有问题的。”
周珍对这些事情不是很明白,迷糊:“那要怎么做呢?女子和女子之间不会有孕吧?”
江乐失笑:“当然不会。”
可慧文又不是男子,汪晴到底为什么会有身孕?
周珍想不明白。
江乐笑了下,神秘兮兮凑到周珍耳边,和自己徒弟小声说:“两丨性丨畸丨形。”
周珍没听懂这个词:“什么?”
“就是二形人。或者说叫做人疴。”江乐给周珍开启了一个新的内容,“这是一种比较少见,但确实存在的可能性。就和有的人生下来会多一个手指一样,有的人生下来,可能雌雄同体。”
周珍被这个话震到,结巴起来:“可,可是……”
“女子常年在闺房之中,男子也是穿着齐整,哪怕是赤膊上阵,有些男子稍带肥胖,胸比寻常女子还大,光看这些根本看不分明。”江乐觉得自己开启的内容似乎让周珍整个懵了,不得不补了两句,“当然和多指一样,都不太寻常,二形人亦是少见的事情。”
周珍嘴微微长大,脑袋却跟着点头,显得略有呆滞。
江乐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