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随着袁大人一起走,见识更多一些。袁大人在县里头也就带了我一个去潮州,如今平日里就做些跑腿的事情。”
这就来了永州了。
差吏说道这里还强调了一下:“不过这回找江决曹的事情,可好多人都想要来的,我可好不容易求到的。”
江乐听了一乐呵:“我这么吃香呢。看来不仅是我爱世人,这天下世人也都爱我。”
差吏噎住:“……”不,他不是那个意思。
好在江乐话是皮了一点,正事也没忘:“袁大人让你来找我是什么事情?”
这差吏也没再说那些有的没的,当下将事情和江乐说了:“袁大人近日刚接了一个旧案重审,是关于三本庵一个尼姑的案子。”
他细细将整个案子道来。
这三本庵原本就是位于永州潮州之间一个普通的尼姑庵,里头的尼姑有好些,这回涉案的这位尼姑,叫慧文。年纪也不小,出家有十来年了。十四岁出家,如今有二十七。
这尼姑长得是普普通通,个子不高,由于常年吃素上香,看着还挺慈眉善目的。
永州潮州临近三本庵的一些家中想要教养女子的,找不到合适的女先生,便会向三本庵借人。那案子初始,便是一户汪姓,找了三本庵的慧文,想要教自家快要及笄的女儿汪晴识字刺绣。
这家人的女儿本就识一些字会些刺绣,可再学点总没有错。总比平日里总想着出去逛逛玩玩好多了。
因此慧文就上门来教识字刺绣了。
三本庵毕竟来往路途有些远,不方便。
为了便利,汪父便让慧文在家中住下。他身为男子,平日里自然不好多管女儿闺中事情,而汪母过世得早,府中后母平日里虽说对汪晴较为友善,可总归更多是对自己亲生的更上心一些。
这一来二去,他们对于慧文和汪晴之间教与学的内容,就有些疏忽了。
谁能料到这慧文,教是教了,可偏生在其中时不时就教一些男女之间的事情。汪晴这才十四,常年在闺中,对这些自然是不了解的,结果就酿成了大错。
汪晴后来有了身孕,愣是不敢和父母说,日日消瘦憔悴,最终一剪刀戳死了自己。
汪父找上慧文的时候,慧文自然是不认的。
她一是不曾带着男人入府,二是不曾带着汪晴出府,三是自己是个女子,怎么会惹得汪晴有身孕?她一口咬定那是汪晴自己对男子起了兴趣,怕是夜半偷出门,找了别的男子去了。
汪父大怒,差点打上了三本庵。
而三本庵佛门净地,再怎么香火弱,也不会让汪父这么闹腾,于是这两方就闹上了县衙门。
衙门里听了陈述,专程找了坐婆给汪晴验尸,又给慧文验身。
而坐婆肯定了慧文就是个女子。
这案子初审就此定下,后来汪父不依,重新翻案,可再找了一位坐婆,又是几番扰人探查了当初的情况,确确实实是如慧文所说,一不曾有男子入汪府,二不曾带着汪晴出府,三她自己就是个女子。
一年后,汪父还是又闹腾了一次,结局没有变过。
本是已经死心,可这袁毅刚刚上任,风头一时无二,汪父便想着这恐怕就是最后机会了,便上衙门来了。
袁毅于情于理都要接了这案子。
他将这案子和下属众人一个商讨后,几位验官对当年参与案子的官员都是熟悉的,对验过慧文的几位坐婆品性也有一定了解,觉得区区一个慧文不可能串通到如此多人。
那么这案子,要么是汪父爱女心切,以至于认为自己女儿绝不可能做出此等事情,才三翻四次要求重审案子。要么就是这慧文在说谎,里头必然有他们都不曾发现的猫腻。
如今汪晴的尸体早早就葬下了,慧文还在三本庵中吃斋念佛,坐婆只有一次验人的机会。
距离这案子无法再重审只余下三月不到。
江乐听了这差吏说的话,在心中理清了整个案子:“所以,你们找上我,是想要问问我,这验尸或者验人有没有别的疏漏的地方?”
差吏从怀里掏出了特意带来的案卷誊抄版本:“是。江决曹给潮州几位验官都讲过课,他们信得过您。这是当年的案卷相关内容,都一一誊抄仔细了。”
江乐接过了纸,快速低头翻阅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