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盼琴的头刚被顾钧微微捧了起来,他那带电的火热唇舌立刻压了下来,将她那还未说完的反抗话语牢牢压了回去。像是要惩罚她那不敬的话语,没一下都愈发的用力开来。
不由自主的,苏盼琴的手紧紧的环住了顾钧的脖颈,纤细的手指将一道道指痕留在那宽阔有力的后背之上。
常宁殿正室的雕花木床吱吱扭扭的响了很久,久到从艳阳高照到了落日西斜。外院里一点声响都没有,只有罗帐内偶尔的哼哼声与低喘声时隐时现,斜阳含羞浮云带怯。
……
与顾钧的神清气爽不同,苏盼琴此时是累极了的。侧着身子半眯着眼睛靠在顾钧的怀里,二人的身姿带着说不出的契合。
顾钧低头看了看苏盼琴,问道:“那女人是你娘家的表妹?”
原本朦朦胧胧,疲惫到快要睡着的苏盼琴忽然睁开了眼,定定地看着顾钧的眼睛开口道:“是,她确实是嫔妾的表妹。”
这件事虽然和苏盼琴没有直接关系,但确实绝对可以算在她头上的。毕竟,程婉婉这个人是她招进宫的,那还是很近的亲戚关系也是抹不掉的。
苏盼琴想要跪坐起来回话,但刚动了一下就被顾钧扣住了肩膀。
“躺着说就行。”
既然顾钧这样说,苏盼琴便从善如流的躺了下来。毕竟,刚刚这腰也是快被顾钧折断了。
“这程娘子是嫔妾舅父的独生女,也是新科探花张文远的前妻。”苏盼琴说完这句,抬眸看了顾钧一眼,见她神色未变才继续道:“前几日,舅母吴氏和表妹两个进宫让嫔妾帮忙,看那意思是想在陛下面前鸣不平。但后来不知道怎么这儿,就好像又改主意了。”
苏盼琴看见顾钧的眉心微颦,便连忙开口说道:“之前嫔妾就没有答应她。”
顾钧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她继续讲,“但是昨日太后因为敬安公主与张文远的事情,又将嫔妾叫到了永寿殿让嫔妾同同舅父家说清楚还给了好几箱的东西。今日,就是将程家表妹叫来把这些东西给她。”
随后,又细细讲程婉婉如何在她准备送客的时候,忽然又将衣服弄湿然后要去换一下的事详细说了出来。
“嫔妾真的不知道她会如此胆大包天。”
苏盼琴虽然感觉程婉婉有所谋划,但却没有想到她谋的居然会是顾钧!
“嫔妾真的不知道她居然敢这样。”
程婉婉也是色胆包天,穿自己的旧衣服就不说了,就单单是将催情的mí_yào用在皇帝的身上这一条整死她就已经够了!
……
虽然一直让青柳盯着程婉婉,但是谁也没有想到程婉婉居然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种事情来,当时苏盼琴同安问行等人分别赶到的时候,就见程婉婉被推倒在一旁,顾钧正涨红脸瞪着她。
安问行是宫里的老人了,一看便明白是怎么一会事,立刻带着常宁殿几个年轻太监将还想挣扎的程婉婉制服住了。
苏盼琴当时想要上前扶住顾钧,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半拎着般急切的甩到了正殿内室那张雕花的木床上。
“是都是嫔妾的错。”自己先认错,总比让人指出强。
顾钧的手掌原本在苏盼琴的肩膀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听见她这样说便直接停了下来。“恩,确实是你的错。原本还以为在花丛中等朕的人是你呢!朕之前明明同你说过那镜花绫于朕的意义,你却还将它随意收到库中,今日还让此等人穿上了身。你说,朕要如何罚你?”
经顾钧这样一提,苏盼琴忽然想起这条梁寄秋给的镜花绫裙还是当年顾钧的生母郑贵妃赏赐的衣料,自己能在顾钧心中留下印象这条裙子也功不可没。
“嫔妾此番一定亲手将此裙浣洗干净。”苏盼琴赶紧表决心道,但是想了想还是开口道:“只是自从嫔妾生了大呆、二呆两个后,有些衣服便穿不上了。”
顾钧的眼中带着戏谑,用手在柔软处轻点一下,正色道:“可是这里紧了?”
对于顾钧一本正兴地问出这样让人脸红心跳的话,苏盼琴还是有些不能适应,只能再看他闭口不言。与之前正常的欢愉不同,顾钧今日是闻过情药的,此时精神是说不出抖擞。苏盼琴可不敢在从这方面和她进行深入讨论,只能将正事摆出来。
按照惯例,苏盼琴是绝对不会在床上与顾钧讨论别的女人的,但此刻却决定往顾钧心头那未熄灭的小火苗交上一大盆冷水才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