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浪这才看清楚男人的长相,只能用奇丑无比来形容。满脸脓疮,嘴巴、鼻子和眼睛似乎都被脓疮覆盖了,简直就和被人暴打一顿的感觉差不多。头发披散,活像个疯子,再看他那身金色长袍,手里的护套,铁浪不禁摇头,道:「我似乎看到了你的过去,你应该也是一个江湖中人吧?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真令人费解。」
脓疮男浑身颤抖着,脸上每一个脓疮都随着愤怒的表情而相互挤压着,他也不多说话,又成一道黑影攻向铁浪。由于距离太近,对方轻功路数又好生怪异,铁浪这个激起人家怒气的倒霉蛋只得挨上一记重拳了。
闷哼一声,铁浪整个人飞了出去,像煎烧饼一般砸在土墙上,又滑落在地。但他却没有感觉到多大的痛苦,深厚的内力造就了他变成肉盾的良好基础。等到了若仙岛,习得凌霄派上乘武功,看谁还敢和自己斗!
抱持着这种想法,铁浪已经站了起来,干咳数声,擦了擦嘴角,本以为流血了,没想到擦去的却只是一些口水。
「把身上的银两都留下,我就放你走。」脓疮男伸手道。
「没银两怎么泡妞呢?」铁浪拍了拍胸脯,道:「我还指望谁给我点银两,好让我顺利到达潮州呢!」
「那我只能自己来取了!」脓疮男又使出了轻功,再次袭向铁浪。
脓疮男头稍微一歪,双手插进土墙内,顺势往铁浪脖子勾去。铁浪连忙抓住他的手,阴冷一笑,一记撩阴腿准确无误地击中脓疮男的要害之处。
「啊!」惨叫一声,脓疮男蹲在了地上。
拍了拍手,看着蹲地颤抖着的脓疮男,铁浪笑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做为男人,当然是那里最脆弱了,很爽吧?是不是比shè_jīng的感觉还爽上几万倍?」
“啊!」脓疮男咆哮着,攻击速度变得更快,铁浪只觉得喉咙一阵紧缩,几乎快断了气。
扣住铁浪脖子,脓疮男那张丑陋至极的脸几乎贴在铁浪脸上。
「你给了我杀死你的理由!」脓疮男正欲掐死铁浪,却忽然愣住了,在铁浪身上闻了闻,怪叫一声就退后,发出歇斯底里的声音,像疯子般抓着脸上的脓疮,整张脸顿时被银色的血染满了,看上去非常的恶心。
铁浪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脓疮男闻一闻就变成这样子了,难道自己身上有狐臭不成?管它有没有狐臭,至少命是保住了,看来铁浪应该多踢他的小jī_jī几脚才对。
「不要,不要,不要,啊!」脓疮男仰天长啸着,真气外泄,上衣迸裂,露出一身黑色的皮肤,不是古铜黑,而是如墨般的黑色。他直盯着铁浪,脸上除了恐惧还是恐惧,皮包骨的身体剧烈颤抖着,一步步走向铁浪。
脓疮男胸口起伏着,叫道:「你和梦岚到底是什么关系?」
「梦岚?」铁浪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想起娴熟端庄的叶梦岚,铁浪似乎又燃起恋分性欲,却被脓疮男那张丑陋又愤怒无比的脸熄灭了。
「告诉我!」脓疮男抓着铁浪衣领,非常的愤怒,却没有动杀机。
想起门外「秦府」二字,铁浪惊叫道:「难道你就是夜魔秦风?」
邵元鹤见周围一直没有动静,便打算用道符盗走金蛋。正当他悄无声息地接近金蛋时,他刚刚落脚之地却被蛇鞭击中,显出一道半指深的凹痕,此时,蒙着脸的蓝衣少女月蝉缓缓落地,丹凤眼盯着邵元鹤。
邵元鹤不知道她是什么来头,所以也没有轻易行动,抓着白幡的手有点生汗。
「何人敢坏我好事?」邵元鹤喝道。
「哼哼,我是不会让你得到那颗蛋的,你们上清宫作恶多端,若不是有那病厌厌皇帝罩着,你们早就被杀死了!」
对方既然知道自己的来头,又绝非好欺负之辈,见她手持蛇鞭,邵元鹤隐隐猜到她的身份,笑了笑,道:「不让我们上清宫得到,难道你们神蟒教就可以得到不成?」
「一切以武力说了算,你想得到就得先问过我!」
「初生之犊不怕虎,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道法的精妙之处!」邵元鹤迅速抽出
一张道符,单指在上面划了几下,便高高抛起,念道:「天蓬天蓬,万神之宗。威严大道,游行太空。坐南斗内,立北斗中。紫微大帅,天皇赐功!起!」声响一过,道符已经落地,地下隐隐传来躁动声。
月蝉知道邵元鹤使出了道法,而且是土系道法,便迅速后退,突然感觉到地下似乎有东西朝自己追来,月蝉便轻盈跃起。与此同时,地面不带任何声响的爆裂开,泥巴飞溅四周,一双泥手似风般破土抓向月蝉!
月蝉将身子定格上方,用力甩动蛇鞭卷住那双泥手,刚想用力,泥手却纷纷融化,变作烂泥落于地。
「你又不是鸟,能一直停在空中吗?」邵元鹤得意道。
「我觉得你要担心的人不是她,而是我。」幽灵般的黑衣美妇不知何时出现在邵元鹤身后,一掌击中他的后背。
「哇!」
一声痛叫,邵元鹤扑倒在地。
黑衣美妇忙跳起来,那双泥手就在她站过的地方破土,再晚一点恐怕她就要倒霉了。
邵元鹤仗着有道法的保护倒也不害怕,只是一时大意,才让黑衣美妇得逞。站起身,真气大乱的他知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斗下去倒霉的人还是自己,现在必须做的是找地方调息。见来者是神蟒教的黑寡妇,邵元鹤也不多说话,抓起白幡,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