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迦宁好奇地四处张望,霍澜庭握住她手,进门就叫了人过来,说是要拍一组合照。伙计请了摄影师出来,很快给二人拍了照片,再出门又转,开始挑选婚纱。
款式很多,还有新添的,带镂空蕾丝的婚纱,徐迦宁看得眼花缭乱,实在难以抉择,霍澜庭兴致正起,问了这个问那个,再让她选,她选不出来,一摆手一起买了四套。
哪有这么买婚纱的,霍澜庭付了钱,婚纱让伙计送了车上去,难掩失神。
接下来,他没再走下去,带着徐迦宁直接回了霍家,婚纱都让人送了新房当中,他说累了,先去洗澡了。
徐迦宁还有课业要写,根本没在意。
和平常的每一天都一样,她先完成了课业,不知道什么时候霍澜庭已经躺在床上了,时间还早,天还没黑呢,她想起那些饶舌的外文,拿了书本到了床边。
霍澜庭身上穿着睡衣,手里拿着报纸,正在看报。
徐迦宁慢慢晃了他的面前去,目光浅浅:“这么早就躺下了?我还想一会儿去公园走走,既然你不愿出去,那帮我看看外文吧,这些个东西都什么,弯弯曲曲的,我一看就头疼。”
他手中报纸都未动上一动:“说说看,你都学了什么?”
怎么办,有点难以启齿呢!
对着他的脸,她好像张不开口,徐迦宁伸手抚额,转身坐回了桌边,她伏身在了桌子上面,想起了她的万能小老师,唏嘘不已。
顾君书走得很突然,之后只言片语都没有。
她叫人去顾家问过,说是他去读军校了,好男儿的确是该去读军校的,徐迦宁感慨了一番,开始也未放在心上。
指尖的钢笔一下滑落,她指尖在额头上面按了一按,有点惋惜:“可惜君书去别的地方读书了,不然还能问问他。”
霍澜庭蓦然抬眸,报纸合上了,掀被下床,这就走了她的身后来:“他上的是军校,出来之后不知让多少人艳羡,有什么可惜的。”
徐迦宁顿时皱眉:“你怎么知道,他是读军校去了?”
他坦然地在镜子当中看着她,并没有半分想隐瞒的意思:“我为什么知道,因为是我送他去的,他说他想去读军校。”
这么巧的事,其中怎么能没有任何的错处,她坐直了身体,侧目:“霍澜庭,你别告诉我,你是故意送他去的,是为离间我和那少年。”
对顾君书那点少年之心,不是没有半分的察觉,只不过他还小,她没太在意而已。不想霍澜庭动作这么快,先将人送去读军校了。
她问到头上了,他也不好再瞒。
嗯了声,霍澜庭看着她,实话实说了:“他对你之心,分明不单纯,我容不得他,将他送走,你情我愿的事,他感激我还来不及,你不会因此怪我吧?”
徐迦宁蓦地抬眸:“现在若是怪罪你,反倒是我不懂事了,霍澜庭你这是在和我吵架?”
他目光灼灼,见她指尖还在外文书上摩挲着,心中更是恼怒:“我不想吵架,但是有些事,你必须知道。”
她两手交叠在了一起,微皱着眉头,定定看着他:“我知道什么?”
现在婚礼还未补办,她是霍太太的事情,很多人都还不知道。包括她要出国的事,现在还未有准实的消息。
霍澜庭再次忍下,背过了身去:“我不喜欢你和别的男人走得太近。”
别的男人?
徐迦宁眨着眼,看着他的肩背:“你这是在干涉我交友的自由。”
他立即与她讲道理,回头看着她了:“你试想下,苏婉和沈明珠过来找我,以我朋友的名义,我若说她们都是朋友,你不该干涉我交友的自由,你心中什么滋味?”
什么滋味,徐迦宁脑补了一下,霍澜庭在医院是怎么和小护士说话的,还有苏婉和沈明珠什么的,这样的朋友,那可不行。
她想了下,抚额:“那绝对不行,这样的朋友,绝对不行。”
他靠在了桌边,两手都扶着桌边,忍着恼意:“那现在你再想想,顾君书还是顾君行的,他们是你的朋友?我也难容。”
细想了下,现在都讲究男女平等,好吧,徐迦宁坦然接受:“好,因为君书你误会了也不好,这件事就过去了,以后不再提了。”
不提才好,可徐迦宁收拾了书袋,才要去洗漱,霍澜庭打开抽屉,从中拿出了一份打好的合约书来,上面有约法三章,规定彼此忠诚。
他递到了她的面前来:“订婚是因为股份,结婚也是为了股份,现在股份都给你,但是你必须答应我……”
话未说完,徐迦宁手一扬,合约书掉落了地上。
她戾色以对,目光冷冽:“你当我在和你做生意的吗?一份又一份的合约?如果结婚是因为利益,那么我不会同你结婚。”
合约书就掉落了他的脚边,他浅浅目光在上扫过,再抬眸也有恼意:“那是因为什么,你什么都计划好了,可你扪心自问,你规划的那些未来生活,尝试做各种的事情,其中可有我?什